姜元夕跟在东凰身后,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
东凰推开门,待姜元夕进去,她朝身后看了眼。
“尾巴真多呢。”东凰喃喃。
这里是东国在御风置买的房子,里头全部是东国的人。
现在姜元夕已经落在她手上,就凭门外这些尾巴,略微出手,分分钟钟就可灭了他们。
不过。
东凰并不想如此。
不然,到时候,还指望这些人,将她对姜元夕做的事,传到御风每人的耳中。
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东国,不是好惹的。
东凰关上门,外头的世界与院子彻底隔开。
姜家几人从拐角走出来。
“爹,东国公主警惕,恐怕方才,她已经发现咱们的踪迹。”行军打仗探路,姜元武最熟练。
“那该怎么办,”姜元澄担忧,“东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妹受伤可怎么办。”
姜元晟:“不必担忧,你们忘了,白虎和玄武,还在元夕身边守着。”
“那倒也是,”姜元澄撑着下巴,“可万一他们不着调,那妹妹岂不是。”危险。
那两神兽看着强大,平日里元夕出事,屁都不放一个。
元夕被夫子重重打板子,其中就有那两货的原因。
他们,去添乱还差不多。
姜元原神神秘秘:“不用担心,那会儿我将白虎和玄武送过去时,给他们说了句话。”为了保护元夕,姜家几人将白虎和玄武偷偷放进方才的院子。
“什么话?”
全家人纷纷看着他。
姜元原邪邪笑了笑,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
累了一天,现在人已经到东凰手上,他有的是时间处置。
“来人,”东凰抿了口茶,“呸,真难喝。”
下人上前道:“公主平日里喝的是咱们东国的顶级灵茶,御风这些东西,确实入不了公主的的眼。”说着,将茶撤下去。
“对了,那个小姑娘给我放在地牢里饿着,什么都别给她吃。”
她要一点点儿折磨,让姜元夕知道惹怒她的下场。
“是。”下人恭敬退下。
姜元夕被关在最深处的地牢,里头的环境脏乱差,难以形容。
“奇怪。”姜元夕皱眉。
“为什么爹爹那儿的地牢住着,跟回家一样,这女人的地牢,这么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当初姜元夕去地牢,姜丰远为了不让女儿看到血腥的场面,生生在短时间内,将地牢改的跟家里似的。不想在姜元夕这里,留下深刻印象。
爹爹果然爱民如子,这女人儿叫东什么来着,不是个好东西。
姜元夕熟练的从符咒里往出掏东西。
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她看了一圈儿,最终选了个白玉制成的棺材搬出来。
“这玩意儿没睡过,试试看。”
她了半天的劲儿,才爬进去。
四四方方,只能看到房顶,姜元夕满意的点了点头。
够安全。
这玩意儿还是她从不知名的坟里顺出来的。
没想到今日,竟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主人!”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姜元夕不确定道:“白虎?玄武?”
“啊!主人,你死的好惨呐!”一阵哭嚎。
玄武眼里泛着希冀,“主人,你既然去了,你好狠的心啊!”他欢欣雀跃,喜极而泣。
哈哈哈,没想到,出任务遇到主人躺板板了。
天大的好消息!
他多年的宏愿终于达成!
从今以后,他就是天地间最快乐王八,呸,最快乐的龟!
姜元夕吊在棺材边儿,看着他将发疯:“你们,干嘛呢?”
两兽瞬间抬头。
白虎张了张嘴:“主人?你,活了?”
姜元夕瞪他两眼,“咒我?”
“哪儿敢啊!”白虎高兴,看到白玉棺在符咒里放着,今儿突然出现在这儿,他还以为……
“你呢?”姜元夕看向玄武。
“我,我,自然开心。”玄武扯出个极为难看的笑脸。
谁好人家会在棺材里睡觉,白瞎了他的好心情。
姜元夕收回棺材,躺在白虎柔软的毛发上。
“主人,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我方才进来,这儿的宝贝不少呢。”
姜元夕猛地坐起身。
“宝贝?哪儿有?”
半个时辰后,三只停在一处墙壁旁。
姜元夕伸手敲了敲,如此厚重的墙壁,看来,东国在里头藏了不少东西。
“主人,找不到进去的门。”
白虎扣墙看上头每一条缝儿,没一块儿砖,可就是没找到入口。
姜元夕掏出浮生,画了个符咒贴在上头,然后一拳将墙壁打了个窟窿。
奇怪的是,两兽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这是?”
白虎奇怪问。
“静声符,姜元夕独创,使用要收费哦。”
白虎:……
姜元夕转头又看向玄武。
“我还有爬行符,你要吗?”
玄武狠狠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一早,户部尚书邢远抱着一叠账本高高兴兴走进来。
“陛下,昨夜国库突然多了两百万两,臣今日登记造册,特请陛下一观。”邢远笑的脸上的褶子一层一层。
将姜元夕送出去,果然没错,瞧瞧,国库一夜之间竟多出这么多钱。
神女庇佑啊!
立刻有臣子附和。
“天佑御风,陛下万岁!”
底下的恭贺声此起彼伏,皇帝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元夕现在在东国的营帐里,这些钱会是谁送的呢?
正想着,只听“咚咚咚”的声音传来。
邢远仔细听了听,“好像是,登闻鼓。”
“怎么可能!”立刻有人反驳。
御风建国百年,敢敲登闻鼓的人屈指可数。
“怎么回事?”皇帝皱着眉问。
侍卫小跑着进来。
他跪在地上:“陛下,东国公主府邸昨夜丢失财物,现在正敲登闻鼓鸣冤呢!”
丢失财物?
听着多熟悉的字眼。
皇帝多问了句:“丢多少?”
“整整二百万两白银。”侍卫低头。
众臣沉思。
如果方才他们没听错的话,国库突然多了二百万两。
侍卫继续道:“听说,那贼子直接将东国公主的密室砸穿了。”
众臣:……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不少曾经丢过东西的人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不是……
站在最前头的陈老爷子和韩国公二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姜家几人纷纷低头。
姜丰远心道:不愧是她女儿,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