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破剑
作者:未曾设想   穿到古代我也是破案大天才最新章节     
    铁链一松,那只骇人的猛兽仿佛终于等到了野性释放的时刻,它畅快地吼叫了一声,张着血盆大口朝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影飞扑而去,这样躺在地上的、一条的人类,它很熟悉,它知道第一口该咬哪里——
    最美味又最柔软的腹部。
    季鸣月原本是趴着的,感受到动静的时候飞快地翻过身来,她像是知道这狗的目的地是哪,在地上灵活地扭曲了一下身子,在大黑要咬下自己肚子的时候,将左手的手肘送入了它的嘴中。
    这一下按理来说是疼的要命的,严重点骨骼碎了也有可能,但季鸣月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飞快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下一瞬就摸出一把匕首,动作像是在哪里刺了十年的鱼目般快准狠地往那大黑眼珠子中一插——
    “嗷唔唔唔!!”
    结果疼得要命是它,大黑张开嘴大声叫痛着,季鸣月的手紧紧握着匕首将其拔出来,biu出来的一道血飞到她左边的侧脸上,滚烫又热乎乎的,灼烧着她的肌肤。
    后面的细嗓子等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俱是一惊,有人叫了几声“大黑”,就要冲过来。
    季鸣月不能让这狗再看清,一鼓作气揪住它脖子上的项圈,发了最大的力气把它拽过来,与此同时借力支起身子,往它完好的另一只眼珠子中戳了几下,很快又biu出了几道血,随着几声要震破她耳膜的惨叫,这下大黑是瞎得彻底了。
    而季鸣月一手握紧项圈,一手不留情地抓住大黑身上的一撮毛,趁机翻上了狗背,也幸好这狗够大只,她坐上去觉得怎么还怪合适的。
    但大黑肯定觉得非常不合适啊,刺瞎了他眼睛的人坐上了它的背,这简直是在侮辱它的狗生尊严,当即不堪疼痛、又不忍受辱地发起疯来,不停地窄道理横冲直撞——谁让它看不清呢。
    季鸣月像驯服野马似的,紧紧攥着它的项圈,让自己不掉下来。
    好家伙,这下犯难的就成了粗嗓子他们。他们想跑,可惜个顶个的粗壮,但凡没点排队意识、三四个人一起跑的时候,就是挤着过去了,一挤就着急忙慌起来、速度慢了下来,还要互相谩骂、埋怨。
    本来站在最前面的细嗓子,一掉头就成了最后排的,直接被大黑一爪子抓出几道痕迹来,疼得他惨叫连连,还好留着命能跑。他们又挤又着急地四处分散跑着,却没有几个人停下来杀狗,季鸣月觉得他们是不敢杀。
    一是怕疯狗,二是怕贾兴林。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她。
    不知道跑了几条过道,那些人几乎都没空理她惹,趁着混乱,季鸣月一个松手从大黑身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调出脑海中的地图,急匆匆地往她设想中的出口方向跑。
    就在她快到终点、拐过下一个弯的时候,余光瞧见前边又出现了一堆人,季鸣月没看清呢,只是条件反射地要跑,一转身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季鸣月”。
    季鸣月急忙刹车:“方景星?”
    她回过头,看见了方景星以及边上的何杨等人。和她设想的一样,何捕头他们来不及找到地道的路口,所以想要得到支援,就得让方景星出去引路。
    看见那么多人,季鸣月心下松了口气,指着后边说:“现在我们人多势众,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
    一群衙役大哥闻言,匆匆提着刀剑往里边冲去,何杨和方景星倒是担忧地走近打量她,方景星瞧着很是不安,想碰又不敢碰她:“你、你身上都是血,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出去……”
    “不是我的血。”季鸣月抹了把脸,这会儿她还是头脑发胀、激素飙升的状态,甚至闻不到这狗血的腥味,就没露出多少嫌弃,“我没事。”
    方景星这才放下半颗心来。
    何杨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真怕我们来晚了,那密道的路口怎么也找不到,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
    “何大哥,那只狗疯了,你快去看看吧。”季鸣月打断他的话,“我先出去了,里边闷得慌。”
    “好,”何杨点点头,“你们两个先出去。”
    方景星带着季鸣月往前走,走到尽头有一个楼梯,上边是一个类似井盖的小门,出去之后是夜色中的森林,连天上的星星都被树叶遮挡着,瞧不到几颗。
    方景星拿出油灯点亮,想照照看季鸣月到底有没有受伤,却瞧见她打量着那个神似井盖的出口小门说:“外边盖的就是草地的皮,晚上这么黑,一盖上就是毫无违和感,难怪何大哥他们找不到。”
    方景星见她还有旁的心思,便松了口气,知道她没什么大碍:“所以你让我先出去就是猜到何大哥他们找不到出口,为了让我搬救兵?”
    “对啊,”季鸣月耸了下肩,“那不然呢?”
    方景星抿了下唇:“为什么不让我留在里面?”
    季鸣月瞅他一眼,两步上前握住他身侧的剑柄,一下子拔了出来,只见那把破剑已经断了一半,只剩下短短的半截。她颇为嫌弃地、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谁:
    “就这破剑,你想杀几个人啊?……或者说你根本没杀过人吧?没了剑,里边那么窄那么矮你也飞不了,那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更何况你也没我聪明,自然是我留在里面最保妥了。”
    方景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剑断了,听她分析了一通,闷闷地把剑收回来:“说得好像你能很容易杀人似的。”
    季鸣月耸了下肩:“反正比你容易。”
    方景星抬起眼看她:“不怕有心魔?”
    “杀了该杀的人,怎么会有心魔?”晚饭吹来带来一股血臭味,季鸣月嗅了嗅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当即拿出手帕来,使劲儿擦自己的脸,“狗血真骚……”
    方景星见状,也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你把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