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下班时间,周建军已经骑着挎斗等在了文丽学校门口。
“建军,又来接文老师啊?”
他还没等到文丽,倒是先看见了阎富贵。
“一大爷,你来!”
周建军冲着阎富贵招了招手。
“这孩子,有啥好事?”
阎富贵凑到他身前,好奇地问道。
周建军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对着阎富贵说道:“一大爷,今天白天,绿衫去轧钢厂,把刘海中和贾张氏带走了。”
“走的时候,两个人都被带上了铐子。”
听了周建军的话,阎富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里的包直接掉在地上。
“这...”
阎富贵一愣,急忙低头捡起包,同样朝四周扫了几眼,然后拉着周建军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建军,知道他俩犯了啥事不?”
“老刘好像是因为又去八大胡同,不知道被谁举报了。”
“至于贾张氏,好像是因为敲诈老刘,所以被带走了。”
“敲诈老刘?”阎富贵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周建军,“她拿什么敲诈老刘?”
周建军双手一摊,“不知道啊,好像也是因为老刘去八大胡同的事。”
说到这里,周建军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一大爷,你说,会不会是贾张氏嫌钱少,拿了钱之后又把老刘点了?”
“这...”
阎富贵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心中也是没了主意。
“贾张氏那个人虽然贪得无厌,但是举报老刘对她没好处啊!”
“不好说不好说。”
阎富贵连连摇头。
贾张氏什么尿性,他心里也拿不准。毕竟,贾张氏是个没脑子的大聪明。
“建军、阎老师,你俩说什么呢?”
文丽挺着大肚子出来了。
“没啥没啥,你们两口子聊,我先走了。”
见文丽出来了,阎富贵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朝四合院赶。
看着阎富贵急匆匆的样子,文丽疑惑地问道:“建军,阎老师这是怎么了?”
“嘿,这老小子,应该是急着回去看戏。”周建军嗤笑一声。
“看戏?”
文丽疑惑。
周建军急忙将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事又对文丽说了一遍,说完,他拍了拍车座,“媳妇,赶紧上车,咱们也回去看戏。”
“我估计,这时候院子里应该已经闹开了。”
文丽小心翼翼的上了车,然后伸手在周建军后背上拍了一下,“那你还不赶紧的。”
...
周建军两口子赶回四合院时,院子果然已经闹开了。
刘海中的媳妇苗红花正坐在中院水池边,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我不活了!”
“臭不要脸的刘海中,吃过一次亏不算完,竟然还敢出去鬼混!”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苗红花哭天抢地的大骂不休,她旁边站着的几个绿衫都有点尴尬。
“同志,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我们这次过来,也是向你们调查一下刘海中同志最近的举动有没有异常。”
说到这里,领头的绿衫语气一顿,继续说道:“还有贾张氏,目前为止,她是唯一知道刘海中事情的人。但是她涉嫌敲诈刘海中,也被我们带到所里配合调查了。”
“所以,我们需要向大家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绿衫说完,就用严肃的目光扫视围观的人群。
“呃...”
看到绿衫严肃的表情,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生怕被牵扯进去。
这时,恰好周建军和文丽走进四合院,立刻有邻居指着周建军对绿衫说道:“同志,这位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你如果有事要问的话,就问他吧。”
周建军看着说话那人翻了个白眼,然后急忙冲绿衫伸出手,“同志,我是周建军,在轧钢厂担任食堂主任。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家聊吧。”
“好的。”
一行人来到后院周建军家里。
领头的绿衫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建军,默默在心里嘀咕:“这么年轻就在轧钢厂当主任,看来不简单啊!”
“同志,坐,都坐。”
周建军倒了几杯水放在桌上,然后在凳子上坐下,看着绿衫问道:“同志,你有什么想了解的,直接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绿衫点了下头,然后拿出笔和本准备做记录。
绿衫:“第一个问题,同志你是否清楚刘海中去八大胡同的事儿?”
周建军毫不犹豫的点头,“上次的事知道,这次不太清楚。”
“上次?”绿衫一愣,然后脱口而出,“这刘海中是个惯犯?”
“恩,上次因为这事,他家里闹了好一通。他那几个小舅子,来我们院把他好一顿收拾。这件事,院里的邻居都知道。”
周建军说完,悠闲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几名绿衫对视一眼,领头的继续问道:“同志,既然这样,你们上次为什么不报官?”
“唉~”
周建军叹了口气,“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当时刘海中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所以,大家就看在邻居的份上,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听完周建军的解释,绿衫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问道:“这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次?”
周建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又去了?”
绿衫:“你不知道?”
周建军:“不知道啊!我也在白天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才知道他被带走的消息。至于他去没去八大胡同,我就真不知道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话锋一转,“同志,我希望你们能把这次的事情调查清楚,千万不要冤枉了一个想要改过自新的人。但是,也别放过一个坏人。”
“我们会的。”绿衫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周建军刚刚说的,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周建军问道:“贾张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贾张氏?这里还有她的事?”周建军依旧装的什么不知道,“我在厂子听说,好像是因为她敲诈了刘海中对吧?至于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唉~”说到这里,周建军长叹一声,感慨道:“这个贾张氏,是个可怜人啊!”
“哦?”绿衫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个可怜法,你说说。”
周建军略一思索,十分惋惜地说道:“贾张氏年轻的时候,丈夫就死了,然后她就一直守寡。好不容易把儿子带大,没想到他儿子在厂里又出了事,人没了。”
说到这里,周建军忽然发出一声嗤笑,“贾张氏今年跟我们院一个小伙子好上,俩人还登记结婚。没成想,结婚没几天,那个小伙又把她孙子弄死了。”
“那个小伙子叫何雨柱是吧?”旁边一个绿衫忽然插嘴问道。
“对对对,就是何雨柱。”周建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