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太阳彻底升起,敌人中走出了六个骑士,看到他们,于项前就笑了。
这不是老熟人,戒灵么?怎么还少了三个?
他们六个身披黑袍,胯下雄伟战马,只不过不再是提着宝剑,而是人手一根长矛越过第一道被尸体填满的壕沟后面。
为首的一个手提长矛指着于项前,谁让他头顶一只红色的羽灵,一看就知道是首领。
“投降,或者死!”
于项前嘿嘿一笑,脱下了全封闭的头盔,就在六个戒灵看到于项前的时候,于项前也看到他们提着长矛的手抖了抖~
“是你!受死吧!!!!!”六个戒灵短暂惊慌之后,怒气直接爆棚的冲杀而来。
这让于项前身边不少的士兵都有些咂舌,这得跟戒灵有多大仇,见面也不说场面话,就要分个你死我活?
于项前作为战场指挥官,可不能无脑冲上去跟敌人solo,不然敌人借这个机会大军压境不就完犊子了。
“放箭~”
于项前一声大喊,大片的箭镞朝着六个冲来的戒灵身上插去。他们自己没什么事,箭镞穿过衣袍他们都没感觉,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就裂开了,分分钟变成了钢铁刺猬。
冲的最快的戒灵被他的战马直接掀了起来,在半空中的戒灵还想抓住什么,可惜的是没什么给他抓,身形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于项前的面前,双脚塌地稳稳的落在地面。
于项前能给他装逼的机会,三步两步冲到他面前,随后观看这场战斗的人都感觉胯下一疼。
眼前这个戒灵要是有眼珠肯定得飞出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方式,于项前一个撩阴腿踢在他裤裆,剧烈的疼痛让他跪倒在地。
然后~然后就是一长矛将他穿透,高举半空~
嗷嗷嗷嗷~~~
于项前身后的重步兵阵列发出阵阵欢呼声,还有不远处圣盔谷城墙上也发出了阵阵欢呼声,人类苦戒灵久已~
剩下的几个戒灵也借着这个机会站起来,也不管其他人一股脑的朝着于项前冲来。
只是可惜了,这是战场,不是角斗场,团队配合是非常重要的,当他们冲到军阵近前,几十根长矛刺来,让他们立刻停下脚步,但是他们停了于项前可不愿意。
于项前借着机会挥舞长矛将最前面的戒灵打翻在地,借着机会一下扎穿他的头颅,长矛一扬,戒灵顺着矛杆划了下来,得,穿戒灵串呢~
这可让剩下的四个戒灵不敢进攻了,但是他们也都是初代列国贵族和国王,在那个混战年代经历过的人都是身经百战,长矛几次接触后,军阵就被他们荡开一个缺口,四根长矛扎了过来。
这些新兵登时被吓傻,但看到矛头扎在自己身上却不疼,立刻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按照于项前要求,每人穿了两层重甲后里面还有一层皮甲,戒灵手里的铁矛哪里扎的穿啊。
几个戒灵一愣,见敌人还生龙活虎的拿着长矛反向扎来,立刻使用全身力气想将这几个人抛飞。
啊~~~哎?
举了两次,被扎重的四个士兵都双脚离地一下又落了回来,呵呵~三层甲胄,加起来将近一百斤,你拿一根木质长矛就想挑飞,我看你是想屁吃。
于项前也借着他们这个空档,手中长矛化作长龙,连续将其中两个戒灵也串在长矛之上。
剩下两个戒灵见讨不到好处,立刻扔下长矛就跑,于项前也没追击。
看着自己兵器上穿成串的四个戒灵,于项前咧嘴笑了笑,早就想到要对战的敌人都是暗黑测的生物,所以他就在这根铁矛上刻画了许多光明符文,别人的长矛或许只能伤到戒灵,但是无法杀死,但是于项前手里这跟就不一样了。
以往戒灵可以化作烟雾逃走,但如今几次尝试都无法化作烟雾逃离于项前手中这根长矛。
于项前咧嘴一笑,随手从甲胄里掏出一根锁链,分分钟套在四个戒灵的脑袋上。
“早就想这么干了,可让我抓住机会了。”
手中长矛一抽,锁链一甩,四个戒灵顿时被巨大的力量带到,砰砰砰砰~一连四声之后,四个戒灵全部躬身蜷缩抱着裤裆。
“来啊,给我把他们拽回去,就给我挂在城墙上。”
再见这一幕,无数人族欢呼。
原本对戒灵无比恐惧的士卒也都有了勇气,立刻有几十个轻步兵走上来接过于项前手中的铁链,拽着四个无法化烟的戒灵走向城墙。
这其中还有几个士兵早就被于项前安排了锁链,一起套了上去,就这样几个戒灵愣是人手三根锁链的绑成粽子,高高的挂在了城门之上。
一直在城墙上时刻关注战局的希优顿双眼放光,于项前不止是一个法师,更是一个元帅,即便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跟他比起来,在指挥军队和战阵布置上都差了太多。
他已经在想,我不是还有个女儿么,回头得想想办法,嗯,那小子不是迈雅,就是一个法师,这个操作可以有~
随着戒灵的退却,似乎彻底惹怒了半兽人军团,无穷无尽的半兽人朝着这边冲来。
结果依然跟昨天一样,一道壕沟借着一道壕沟被半兽人和人奸填满,直到胜盔谷的军阵退至最后一道壕沟。
萨鲁曼的军队已经不知损失多少士卒,巨大的伤亡没有让他们崩溃的原因是,后面的士兵看不到前面的情况,每条壕沟前都有一个小土坡,土坡上爬着些许被箭矢送走的尸体,他们一起阻挡了后方的视线,所以后面的士兵并不知道前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当他们冲到近前,看清了残酷的战场再想后退就已经太晚了,数不清的箭镞和长矛刺穿他们的身体,掉下三四米深的壕沟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过了最后一道壕沟,看到敌人已经填满了一半,于项前立刻点燃这个壕沟,火龙阻隔敌人的进攻,也让他们疯狂的神经清醒了一下。
抓住机会,立刻撤回了圣盔谷城墙内部,这场厮杀足足从早上一直打到了下午。
于项前登上城墙,希优顿很好的完成了一个后勤部长的工作,将今天的损失和物资消耗清单给了于项前。
仔细看过之后,于项前凝重的点了点头。
仅仅第一天的战斗,一千老兵损失了一百多人,五千新兵足足损失了将近一千人。
这还是战术合理,医疗物资充足的情况,虽然说是损失但是还是有大部分可以经过短暂休养后再次参战,真正的死亡人数并不多,这也得益于于项前的重装步兵三成铠甲的作用。
但是萨鲁曼那边就不好过了,他们统计了今天损失,前中后三路指挥官都神情凝重。
原本四万多的哈拉德林人和人渣军团已经不足一万可以用,五万多半兽人也只剩下两万多,好在作为压阵的强兽人并没有大的损失。
前后算起来,仅仅一天的战斗,他们一共失去了六万大军,六万啊。
几个指挥官这是站在刚刚搭建起来的指挥塔上看向战场,那里足足十几条壕沟燃烧着熊熊烈火,烈火的燃料就是半兽人和人类尸体,蛋白质燃烧后有着一股特殊恶臭,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不适。
对面的指挥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相比索伦的残暴,那对面的指挥官恐怕比索伦更加残酷。
六万大军啊,足够横扫一个国家的力量啊,就在这前后不过几公里的方寸之间被毁灭。
这也让萨鲁曼的军队不敢贸然进攻,一连三天都休战,萨鲁曼的军队不敢寸进半步。
而于项前这边乐得等待,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刚刚下了战场的新兵也经过两天的休整,缓过劲儿来,他们已经对接下来的战斗跃跃欲试起来。
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着这群新兵或许战斗力上还有差距,但是战斗意志已经有了。
曾经那些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敌人,如今感觉也不过如此,手中长矛轻松的刺穿他们的胸膛,一样要死,而自己这一身重型铠甲,却可以挡住敌人的刀剑。
第三天,萨鲁曼的大军在索伦派来的戒灵催促下,开始了新的一轮进攻,只不过这次他们准备的很充分,不再是无脑一波流,作为前锋的已经不再是哈拉德林人,换成了身强力壮的强兽人,而中间则是以半兽人为主,哈勒德林人成了整个军队的苦力,努力的推着一个个工程车朝着圣盔谷的城墙而来。
于项前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徐徐靠近的敌人。
身边的希优顿心中有些好奇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野战,与其死守城墙,不如在开阔地用您昨天的战术,将他们打垮多好。”
“国王殿下,战争不是骑士决斗,战争女神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静的疯子。请对她的智慧和冷静保持着尊重,我将为你展示她的美。”于项前没有解释为什么坐等敌人进攻,反而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这却让不明所以的希优顿感觉到深奥的感觉,他曾经也带领军队南征北战,之前还是他带领众多部队撤回的圣盔谷,回想起曾经的战斗他也发现,冷静是致胜的唯一法宝,但疯狂却可以让军队拥有最强大的战斗力。
他还在细细斟酌于项前的话,于项前却已经走向另一边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当萨鲁曼的军队最后一个士兵从森林边上的营地走出来,于项前就笑了。
古语有云,攻城必三倍而僵,五倍而围,十倍方可攻城。
但看到敌人士兵数量,于项前就撇了撇嘴,前前后后能战的士兵也就五六万,还想拿下我这座城坚壁高的要塞,我看你是想屁吃。
敌人徐徐靠近,原本以为于项前会出城一战的敌人,却意外的一路走到了城下。
几个指挥官相互对视一眼,没有敌人阻拦最好,立刻下令攻城,敌人的先锋强兽人测过身体,让众多哈拉德林人冲在前面,先消耗一波守军的弓箭和弓的力气。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城墙上的所有弓手身后都摆着十几个已经拉好弓弦的劲弩,只要放上箭镞就可使用的那种。这些都是刚刚敌人靠近的那一会,于项前安排民夫帮忙拉开放好,等敌人靠近了他们就立刻返回安全地方。
“杀啊,只要冲上城墙,赏黄金,赏美女,赏~”
噗~
于项前拿过一个劲弩,一下将那个人的头颅射穿。
“妈的,你不说话我还找不到你,跑到了前面还敢嘚瑟,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