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张言睁开了眼睛。感觉还是有些困,他于是就来到卫生间。
在冲了冲冷水之后,那最后一丝困倦的感觉也被挤出了张言的大脑。随后他起身,顺手打开了浴缸的放水开关。
在接受林鸦的训练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他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身材。
因为常年的战斗,他的肌肉并没有多大块,而是显得十分紧实,仿佛有爆炸般的力量蕴含其中。
自顾自的欣赏了五分钟之后,张言心满意足的穿上了衣服,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然而门开后,映入张言瞳孔的却不是他那个熟悉的客厅。
而是一片五颜六色的天空。
天空之下是一片荒芜。
一眼望不到头的的荒漠和怪异的七彩天空在远处相接。在那里,好似有一个择人而噬的旋涡,不断诱惑着热爱探险的少年前往。
近处,零班列静静地停在那里,上面的一道门打开,天津四走了下来,一手拿着热水壶,一手拿着一个咖啡杯。
张言从天津四手里接过杯子,杯子里是空的。天津四晃晃手里的热水壶,壶内发出一阵水花碰撞的声音。
张言递出手上的杯子,天津四倾倒热水壶。
“哗啦。”
从热水壶内倒出来的不是热水,而是散发着醇香气味的咖啡。
张言接了满杯,一饮而下,随后发出满意的哈欠声。
“小言,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张言点点头,跟着天津四一起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张言在天津四的搀扶下下了车。
他们出了门,门后就是现实世界。
张言感受着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送走天津四后,脱光衣服,进入了已经放好了水的浴缸。
顺手打开浴缸的恒温系统,感受着温暖的水浴,张言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言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他悠悠睁开眼睛,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溅起一阵小小的水花。
“喔……已经这个时候了。”
接起电话,巩利那焦急的声音响起:“张言,快来!有急事!”
“你们在哪呢?”
“梅木里商场,快来!”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摁断。
张言想起昨晚的话,不敢耽搁,草草的擦了下身体就准备出门。
站在楼下,此时快到初夏,天气已有些炎热。张言随便找了间门打开,再次出现时,就已经是商场的一楼的某家店子前面,不远处就是一脸焦急的巩利和王苟两人。
“张言?”眼尖的巩利一眼就发现了刚出来的张言,惊讶的瞪大眼睛:“来这么快?!”
“不重要。什么事这么着急?”
“那边那边!”
张言顺着巩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昨晚上的那个斗篷人影正坐在奶茶店旁边的休息区,翘着二郎腿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
“我超他发现我们了!”
“?”
哥们你这么大声音想不发现也难。
只见下一秒,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巩利四下翻找,抓起一旁桌上的花瓶猛地朝它砸去。瓶里的水因为惯性被洒出一道长长的小尾巴。
“嘭!”
花瓶精准命中正做着的斗篷人影,瓶体碎裂,剩的半瓶子水打湿了他的整个斗篷。
人影似乎也懵了,他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好几秒过后,人影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股暴怒的气息从心底涌起。
他起身,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团石板,猛地朝天上一扔,石板精准的命中了几个围观的路人。
这时人影身上一道暗色能量闪过,之后人影竟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面目狰狞体型庞大的怪物!
怪物狞笑一声,随即一脚重重的踏向地面。只听一片轰隆声中,石板坐的地面赫然出现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纹不断向外延伸。
之前被石板砸到的路人根本来不及跑,径直摔向地面。
这时石板亮起一道道光亮,紧接着摔倒的几人身上不约而同的有一道暗色能量一闪而过。
不一会的功夫,五六只面目可憎的怪物狞笑着出现在几人面前。
张言傻眼了。
不是哥们你内鬼吧。
“愣着干嘛?跑啊!”巩利王苟两人眼见情况不对,顿时脚底抹油。但看着张言站在原地不动,气不打一处来,连忙上前拉住张言。
没拉动。
“我不能跑。”张言不仅没跑,反而朝着怪物们走去。
怪物们见这弱小的人类还敢走来,顿时发出一阵阵嗜血的大叫!
巩利王苟听着这一声声咆哮,一股子寒意顿时涌向内心心底。
“哥们我求你了,快走吧。”巩利死死拉住张言,就差没给他跪下来。
“我不能走。我走了这些市民怎么办?”却没想到张言只是手一抖,就挣脱了他的手,反而递过一张纸条:“打这个电话,喊人来帮我。”
随后不管不顾的朝前走去。巩利刚想跟上,却发现身前的张言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条腰带,右手一甩,腰带便自己扣好在他的腰上。
巩利看情况不对,停下了脚步。反而向后退去。
只见张言从所剩不多的卡片中抽出一张绿色的卡片,随后插入到腰带之中。
“henshim!”
“快找人救我,我打不过。”巩利发现张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来,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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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直视着眼前的怪物们,发出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有言在先,我可是非·常·之·强的!”
……
巩利和王苟一起努力跑出老远,王苟不住的喘着粗气:“应……应该没……追上来了。”
“快……快打电话。”
“嗷……对对对,电话……电话在哪来着?……找到了。”
然而电话刚拨出去,一只长满茧子的的手就伸出来,一把摁灭了巩利的手机。
“不是哥们……司栀?是你!”巩利看着眼前言笑晏晏,显的优雅端庄的女人。
这女人赫然就是许久未见的司栀!
只不过这个司栀和他之前的见到的那位气质差太多了。不过巩利没有多想,反而恶狠狠的朝着司栀吼道:“我警告你啊司栀,咱有仇归有仇,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别和我搞这些啊!”
“他在哪里?”司栀微笑着。
“谁?”巩利没懂。
“张言。”
“不是你……”
“说!”霎时间,一股无言的气势顿时散发开来,压的在场两人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你不是司栀”巩利倒在地上,捂着心脏,指着眼前女人的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