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必须要减少变身的次数了!”天津四躺在地上,神情严肃。
张言沉默,他的卡片确实所剩不多,但他更加做不到看着无辜的人陷入危险而自己无动于衷。
张言沉默,天津四见状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这是张言不认可他说的话时的表现。
……
营地周围,有两道人影弓着腰悄咪咪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然然,我们这么偷偷出来,真的没事吗?”其中一道人影小声开口。
这两道人影赫然就是井然和司栀。
井然先是警惕的检查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一丝一毫另外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没事的,我仔细考察过了,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剩下就是让我们每天保持状态。”
“那就好……”司栀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最近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连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这对两人来说怎么可能忍得住?于是两人便合伙策划了这次偷溜的行动。
原本是想喊着苏天常磐漪一起的,他想着苏天一天到晚都待在地下,和常磐漪见面次数也少,就想着喊他俩也出来玩玩。但听他说了之后,苏天就满脸猥琐的看他,也不说话。
“你看牛魔。”井然竟然懂了,且气急败坏道。
静谧的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多少掩盖了两人的脚步声,两人在树林间移动的很快,像一对亡命的鸳鸯,正笔直的朝着月亮的方向掠去。
不多时,赶着路的两人终于看到了一丝空旷的地界。终于,唰的一下,两人冲出了厚重的丛林,来到平原上。
井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出来了……”随后对着身后跟着的司栀轻松的笑笑:“这里就好了,不用怕被发现了。”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司栀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怎么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不会的啦,安心吧。”井然大大咧咧。
“好……吧”司栀一咬牙,跟在了井然身后。
两人走出平原,到了公路旁,只见顺路的方向驶来一辆出租车,井然连忙挥挥手。
不曾想车不仅没停,反而开得更快了。
井然傻眼了,但仍不死心的接着挥着手。然而后面来的车辆跑的一辆比一辆快。
“不是……为什么啊?”井然&司栀苦恼。
这下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好在就在他们准备灰溜溜的回去之时,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车缓缓靠近。
到了之后,车窗缓缓摇下,车内比较暗,看不清人脸。
“欸旁友,车要坐伐?”
这什么地方的方言,怎么听起来天南海北的?
“市区市区,到了把我们放下就行。”井然扫了一百过去:“多了当小费了,快走吧。”
“好的伐,坐好了旁友!”说着,司机竟然油门刹车一起踩。
我超,弹射起步!
井然顿时感觉这趟行程不简单。
到了。
井然来到路边,扶着路砖慢慢跪下,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倒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之前还是人的时候就经常晕车,现在虽然身体不会晕了,但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司栀也赶紧跟着下了车,有些担心的站在井然身边,一边不轻不重的拍着井然的背,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然然,喝点吧,感觉会好受点。”
井然接过水,但不喝,只是努力地做着深呼吸。等到好点之后再打开盖子,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然然……”司栀有些担心。
“我没事。”总算感觉好多了的井然只感觉重获新生。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
“对了,叫你带的身份证带没有?”
“带……带了,你想……想干嘛?”
“嘿嘿,来了就知道了。”说着,便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然而在井然看不到的地方,司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终于是若有若无的浮起一丝笑容。
……
“唉呀,然然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啊~然然h!”
酒店房间内,正有些羞涩的司栀刚打开灯,忽然怔住了。
“双……双人床?”
“对啊,我们毕竟还没成年,还是要注意一下这些事情的。”
司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行,双人床就双人床。”
“那司栀,你先去洗个澡吧。”
司栀闻言眼神又期待起来。半推半就的脱了衣服,不到几分钟就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出来,然后扑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然然你去吧。”
“嗷,好的。”井然正在打电话说些什么,听到司栀的呼喊,转过头来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就把电话挂掉,拿了衣服转头准备走进浴室。
“等等,你就这么进去了?”
“啊……啊?”井然有些疑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没什么问题啊。
“衣服就脱在外面吧,放里面容易打湿了,明天就没衣服穿了。”
“哦这个啊,这我本来就准备拿进去搓两下的,这酒店有烘干机,明一早就能穿了。”
硬了,拳头硬了。
“彳亍。”
等井然一切弄好回来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只见他像没事人一样的上了他自己的床。
司栀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井然听到了,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声音啊,是有老鼠吗?”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井然睡着了,睡的很香。
司栀则是越想越气,忽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听到声音的井然连忙坐起,瞪大眼睛在放开寻找声音来源。
井然找到一座废墟。
叫废墟可能不太准确,准确来说最开始是床,后来因为受力而发生了一定的形变从而变成了废墟。
一旁司栀收回腿,像没事人一样叉着腰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然然,我的床坏了,只能睡你那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司栀特意把“嫌弃”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井然就是再蠢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把司栀迎上了自己的床。
室内空调被司栀特意开的很低,两人就这么抱着,感觉很舒服。
良久无言,一股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突然,井然的声音传入到司栀耳中。
“司栀,你知道吗,你没失忆之前,我们一直是像现在这么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