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就是零班列吗,好帅啊!”
五彩斑斓的天空下,张言站在零班列之前,发出阵阵惊呼。
在其身后,天津四显的十分高兴的搓搓手。
身前的少年虽然已经忘了其他的全部,唯独对自己这个契约的异魔神还记得清楚。这也算是近来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张言在天津四的带领下登上了面前这个大家伙。少年看着车里的内饰,不由得再次发出一阵惊叹。
“喜欢吗,小言?”天津四笑眯眯的问道。
张言点点头,眼里在发光。
天津四摸了摸张言的脑袋,笑着说道:“那以后就住这里了吧,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真的吗?”张言闻言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跟我来吧。”天津四带着张言走进了一个房间,这里之前是侑斗的……
……
“小漪~”
“不行!”常磐漪皱着眉头,脸颊微红,坚决不同意苏天说的一起洗澡的提议。
“我和小天都还没有成年,不能做那种事情。”常磐漪正色道。
苏天脑袋微沉,看起来很是低靡。常磐漪见状顿时于心不忍,于是说道:“不过……”
苏天脑袋一下子抬起,眼睛顿时放光。
然而就在常磐漪要说出“不过”后面的话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竟飞扑抱住了苏天。
“苏天!我们找到张言了!”是井然。
此时的井然满脸红光,显的兴致勃勃。
苏天被这一下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常磐漪的还也没有听清楚,正要生气。但在听清楚了井然的话之后顿时心里的气全消了。
“真的?怎么找到的?”苏天连忙询问。
“你看!”
苏天连忙接过井然递来的手机,常磐漪这时也凑了上来。
只见手机上的画面是一栋冒着大火和黑烟的居民楼。周围人群正窃窃私语。忽然,楼上一个红色身影破窗而出,抱着一个孩子落在地上。视频的最后身影解除铠甲,露出一张苏天十分熟悉的面孔。然而苏天左想右想,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就是张言?”苏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就是他!”井然兴奋的指着视频里那张有点小帅的脸。
苏天常磐漪看向司栀,司栀也点点头。
几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找张言。张言如果恢复了记忆会来找他们的,但他并没有。说明只是活了过来,没有恢复记忆。
“小漪,不过什么啊?”苏天小心翼翼。
“没什么。”
苏天垂头丧气。
……
李天歌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手机。
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钱而发愁。他刚得到消息,自己从小生活的福利院正面临倒闭,原因是没钱了。
李天歌有些恼火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福利院里有对他很好的院长爷爷,还有教他识字读书的王阿姨,他不想让那个地方倒闭。
他挠挠头:“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并且还是刚工作不久,也不像其他老师那样还有兼职在身,他的身上只有那点少得可怜的存款。
该怎么搞钱呢?
李天歌愁眉苦脸的。
他喜欢打游戏,但也打的挺菜的,当不了主播,也接不了代打。写小说也不行,他自己的文笔他自己清楚。
我小学写的检讨都比他现在有文笔。
至于卖歌做明星,那就更不可能了。天生的五音不全,屋里哼句歌能给屋外的猫吓得哇哇叫。
那怎么搞钱啊,找人借?
说实话,他是非常抵触借钱的。他自己的家庭就是被债务给拖垮了的。
“唉。”他叹了口气。
难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周末。
这个时间段阳光正好,阳光毫无顾忌的照射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打起了伞。
自从假冒的蔡炁被苏天两人解决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几人难得过几天舒服日子。
李天歌坐上公交,一路辗转,来到了郊外。
刚下车,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偶尔刮起的微风带起脚下的尘土,翻起一圈又砸在地面上。
接下来的路李天歌闭着眼睛都能走完。
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李天歌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门前停下。
正大门看着挺老了,上面都是岁月更替留下来的痕迹。锈迹斑斑的大门昂首挺胸,炫耀着它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丰功伟绩。
大门一旁有个小门,门的旁边是一个按铃。
李天歌提着大包小包,没有按铃,径直走了进去。
门口是一个不大的操场,老旧的塑胶跑道上依旧有着一群半大的孩子穿着有些脏乱的衣服在你追我赶。
悦耳的欢笑声传来,李天歌的心里却始终有股烦闷的感觉。
兴许是办公累了,一个老头佝偻着腰,手背在背后,一步一步的踱了过来。
“刘爷爷好!”
“刘爷爷!”
有眼尖的孩子看见了老人的身影,叫喊出声,其余孩子看到,瞬间也都惊喜的跟着喊了起来。
老人眯着眼睛,美滋滋得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感受着孩子们喜爱,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也不过如此。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
老人咧嘴:“小天回来了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李天歌也咧咧嘴,笑道:“过的还行,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
“你这样子可不像还行。”老人笑道,转身又对着孩子们说道:“小天哥哥给你们送零食来了,我们要说什么啊?”
“谢——谢——小——天——哥——哥!”
孩子们齐声道,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说完,左看看右看看又咯咯的笑了。
李天歌笑了,抬手招呼孩子们把自己带来的零食分干净。
在一处简陋的屋子里,老人和李天歌对坐在这里。
屋子进门的左手边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写满了孩子们对他这个刘爷爷说的话。
屋子地面一尘不染,门的右手边则是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摞着几沓厚厚的资料。
屋子里只有一张不算大的大桌子,上面散布着各式各样的写满答案的试卷草稿纸,还有一只老旧的钢笔,和一个潦草的墨水瓶。
显然,这里是老人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