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
    “简单解释就是，学生们每一个月进行考核。方式千奇百怪，抢夺代表积分的灵力宝石，获胜者奖品若干，失败者手中什么也没有。”
    唐雅儿这种高手每个月挣来的灵石非常多，甚至有闲余支援给别人。
    听起来很不错：“失败有代价吗？”
    “没有，学生会招收成员的标准很严苛。”
    啊？很严苛吗？邀请她做什么？
    “那要是加入学生会没法毕业怎么办？”
    学姐惊讶看着她，严重自带觐见女帝和异态的标签：“不存在那种可能，大学之下一个人连续五年没法跨越部级，学生会会采取强硬手段。”
    她就没想过裴欣婉不加入学生会。
    “怎么？你怕不能晋升？”
    接着，她就开始介绍学生晋升机制的特殊性，说实话还真有倒霉蛋能力是够毕业的但一直比较倒霉，这种学生会也不会太苛责。
    雅儿对学生会的了解比普通成员更深，简单介绍会员福利和义务。
    “每年入会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裴欣婉就走了。
    摸半天鱼的老王和五哥都非常开心，盘在一边讨论学生会值不值得进。
    王老师毫不避讳：“那当然值得进，不仅地位比普通学生高，管理同龄人还能收钱（灵石）！”
    这两点裴家人自然清楚，随着商讨的深入，老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坏处嘛……肯定是有的。”
    留下模棱两可一句话，逃也似的离开。
    夜新诀和裴欣婉互相对视。
    既然唐雅儿和王老师都刻意回避了一些关于‘教会’的黑暗面，就说明这种黑暗并不简单。
    但不至于威胁到两个人。
    “那我们加入学生会吗？”夜新诀问。
    嗯……手掌的虎口摩擦下巴：
    “别的可能不清楚，雅儿说参与月考的学生如果长期失败，在学生会内是‘任凭驱使’的状态。”
    她显然没那么好糊弄：“这个‘任凭驱使’就很有意思。”
    怎么个驱使法呢？
    干点杂活儿……亦或是侮辱人格？
    很有警示作用呢。
    找个人问问吧，找谁呢。
    校园·班级。
    “学校的各种问题找谁问？”
    这种事问阮莲算是问对人了。
    她的校园账号可是阮家前辈传给她的，各种资讯应有尽有。
    在连续一系列问题都得到解答后询问更为隐秘的‘任凭驱使’。
    大概是二人的掩盖不到位，亦或是阮莲对一些问题太敏感。
    贴脸瞪大她精致的眼，面部被光线勾勒得阴气森森：
    “你们是不是想问，那种，很危险的问题？”
    夜新诀只是犹疑看向裴欣婉，阮莲瞬间做出兴奋又忌惮的反应;
    心跳如擂鼓，手掌捏紧指关节发白，‘嗖——’得从座位上弹起，眼睛闪着亮光。
    像找到宝箱的冒险者，或是触碰到黑暗真相的侦探。
    兴奋劲儿只维持很短的时间，很快又咬住食指指甲。
    “诺，这个账号号称‘校园小灵通’，发布过很多爆火的帖子！”
    阮莲有她的私人通讯渠道，算是内部八卦最先知道的成员之一。
    加完通讯渠道，神秘兮兮把脸凑近：“你们的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不过……”
    兰花指翘到眼前，大拇指和食指摩擦几下。
    “我们懂。”
    闹腾的家伙点点头，一副‘你很上道’的模样。
    随后装得很乖，蒲扇几下眼睫毛，瞪大双眼：“我有个不情之请。”
    阮莲这个人吧，就是很八卦的精致娃娃，她希望日后二人觉得这些事情能公开后，跟她说说这些秘密。
    双手合十。
    ……
    行吧，怎么不行，buff叠这么多，什么叫‘事情能公开’？
    怨不得都说好奇害死猫。
    打发了同学，裴欣婉联系上账号。
    约定的时间在下午，空荡走廊。
    两个人摇摆在阳光下，明媚阳光呼有一瞬风雨飘摇。
    冷空气迅速袭来，特殊讲座的教室授课声回荡整个学校。
    少数一群人人集中在房间内听课，落地窗将大片阳光收集在周围，风吹花香入鼻世界仿佛被重置。
    “哎……”要是没这档子糟糕事，裴欣婉应该在睡觉，哪怕走神都好。
    裴欣婉和夜新诀走在去往湖泊的路上，迎面遇到金色长发穿着白丝的学生会成员。
    白面红唇身量纤细，胸宽臀大摇曳生花，胸前佩戴淡黄色菱形宝石，身上带着浓重的古龙香水味儿。
    冰冷目光和行动坐卧似乎就是行动起来的女帝，自三人互相看到就黏着在对方身上：
    眼神如火，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被盯得很紧，波动的眸子传达出焦急和求救的信息。
    但她没停下脚步，身影轻得一如平常，擦肩而过后远去。
    淹没在讲课的回声中，空灵的鞋跟落地声响愈发减小。
    驻足，但不敢回头，直到学姐如机器般踱步到目之所及尽头。
    “这个学姐好像见过，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吧？”
    当然见过，演武场昏迷还砸了阮莲的学姐。
    真巧，她们也要打听关于学生会的事情。
    真不简单呢……真是孽缘。
    风卷起湖泊淡淡的腥味儿引动万叠微波，湖畔有纤纤细草婀娜垂柳，弯曲的白色栏杆围着盛开花朵的古树，长桥倒映水中。
    两个人躺在绿坪上，等了会。
    太阳西斜衬的景色更加好看，盘坐间远处蹦跶着赶来矮小蓝色双丸子头女生。
    她应该是跳脱着跑到身前，小辫子和书包一颠一颠在眼前晃。
    应该，嗯……是初中部的侏儒，裴欣婉听说过，有股孩子气。
    嘴巴微张，呼气频率并不平稳，蹲下身子。
    弯腰，鞠躬：“程蕴，本学院公认“小灵通”，竭诚给您最周到、最全面的信息服务，金主大大！”
    拿着手机的转账页面晃了晃：“我、我来晚了，有事耽搁。可不是诈骗，千万别举报我。”
    说完，小小一个瘫在地上。
    很少遇到完全不讨价还价直接转账的顾客，这要是没安排好，大佬心情一差，不说天凉王灭，对付自己个小萝卜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您想问什么？”侏儒到童颜的小鬼拍拍胸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拍背顺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