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云笙也属实累的不轻,她也不跟几人客气,她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这一天从早上睁开眼到现在一时不闲,虽然没出什么大力,但也累呀,它相信老驴都没她累。
泡热水澡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擦擦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全程当车夫的云毅呢,虽然晚上他只负责坐着吃,那也挺累的不是。
跟几人道别后,就各回各家了,云飞也累的不轻,但是能赚到钱,他比谁都开心,坚持着去云家交了账才回家的。
孩子没回来,云大柱两口子自然也不会睡,听见有动静,两口子就迎了出去,热饭的热饭,烧水的烧水。
看云笙累的蔫头耷拉脑的也是一阵心疼。
云飞一晚上一共卖了一百多个发圈,收入48元,除去拿货成本22元,净赚26元。
至于于小红拒绝了云飞的分红,她说了,朋友之间帮点忙拿钱算什么事,云飞拧不过她,就打算以后换个方法回馈。
云毅这边种类多,收的的比云飞多点,收入86元5毛,不算家里的菜、木炭、调料、黄豆这些成本32元,给三人工钱15,利润39块5。
云大柱一听眼睛都直了,他是完全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会工夫,他们就赚回来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要是一天赚四十,十天四百,一个月就有一千二百多,那咱们还卖什么馒头呀,直接卖肉串得了。”云飞也是不敢相信。
“二哥,你想的太好了,今天能卖这么多,是因为咱们是独一份,而且还放电影才会有这么多人,等电影不放了,你在看,而且这里的成本还不包括我哥捉的鱼、家里的油、黄豆、面粉、鸡蛋、人工这些,如果都去除了,剩不了这么多。”
“而且要不了几天,这烧烤摊就会遍布大街小巷,咱们也就能赚个时间差。”
云飞一听,只想骂娘,一帮什么人呀,自己干自己的呗,看人干啥他干啥,看人吃饭他吃糠,看人挑粪他插秧。
此时云笙想的就是,反正投的钱也不多,按着样的试试呗,总不能为了等一个尿坑憋死吧,反正都穷的就剩时间了,在差还能差到哪去。
光靠卖馒头,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这向阳村了。
发圈?
那更不行,那东西简单,别说大人,就是小孩子没事都能缝吧两个,光指着这一个发不了家。
她吧,上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天,没做过大买卖,但是架不住她比这个年代的人见过的多呀,就那后世的小吃街上,今天出一个新鲜东西,你看吧,不出三天,各式各样的同类摊位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所以她就要打着时间差,先赚钱,有了钱什么都好干。
什么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她都见的多了,不过最可惜的是,只是见过,就只有字面上的这一层意思,只是见过而已。
眼睛说:我看过了。
脑子说:我会了。
手说:你们确定?
云母在一边上也跟不上他们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路,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看看云飞,一会儿又看看闺女,娘说的果然没错,一堆小子也不如她闺女一个拿事,她愿意干啥就干啥吧,反正她也管不了。
云笙自己其实也在想,自己都挂上名当了厂长了,还是要以布为主业,但是主业的前提是得有钱把那批布拉回来,拉回来还得做出来,做出来还得想办法销出去,总不能还拿倒骑驴卖吧,所以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还需要逐步摸索。
云二柱家。
“啥?笙笙给你们十块钱?咋给那多?”
“娘,笙笙说这是给我和朗哥的工钱,我留下两块给虎头买个袄穿,这些你拿着。”秦月亮自己拿出两块,剩下的都递给婆婆。
“我要那干啥,你各人装着,不行裤衩上缝个兜,别丢了就行。”二婶王凤香白了二儿媳妇一眼,这二媳妇是个傻的,都不知道藏私。
不过也就冲二媳妇这点,她累点也高兴。
“娘,你装着吧,我现在也不用啥钱。”
“娘也用不着,你用不着放好了,留着给虎子上学娶媳妇,我和你爹还能动,不要你们钱,各人装着吧。”
“那娘,明天还得辛苦您带着小虎子。”
“说那干啥,虎子好着呢,你们放心去,到那好好干活,别躲懒,也别觉着大丫是自己妹子,就糊弄,她一个外来的孩子,能管你们这些个哥哥嫂子是那孩子仁义,你们都得念着她的好。”
“娘,我知道。”
“行了,去睡吧。”
王凤香说完这句话,秦月亮才抱着睡着的小虎子和云朗回自己屋了。
“他爹,你说大嫂家真能赚那多钱,那飞子回来咋说赚不着啥钱呢?”小两口刚走,王凤香就问老伴云二柱。
“打听那干啥,给你就拿着,不给也别惦记,如今两孩子都跟着人家干,你也勤快点,没事儿去大哥那屋转转,有活帮着忙乎忙乎,别跟老四媳妇一样戳墙跟。”
“知道,知道呀,一天不够你操心的,睡觉,飞子这时候了还不回,看样又在他大娘那吃了,这孩子也是个不开眼的,走哪吃哪。”王凤香给俩小孙子掖了掖被角,线笸箩一扔倒头睡觉了。
那屋......
“朗哥,你说我藏这衣服里安全吗?不行,虎子总掏这。”
“要不我塞炕席底下?还是不行,万一哪天娘烧的多了,在烤着了。”
“朗哥,你说我把钱放哪好?”
云朗看着打从一进屋就四处藏钱的媳妇有了一种冲动,他想把钱还回去,他不要了,要不他媳妇就得得病。
藏哪都不安全,从一进屋都换了十多个地方了,就差耗子窟窿没藏了。
“给我。”
“啊?”秦月亮看着自家男人愣了片刻,然后一脸不舍的递了过去。
“我去还给笙笙,要不你在得了病不值当。”
“(ˉ▽ ̄~) 切~~,才不会。”秦月亮听出云朗在揶揄她,便一把抢过钱,塞进枕头里,用针线缝好,仔细拍了拍,看见不会散开,才躺进被窝。
十块钱呀!
今可真高兴。
“缝它干啥,明天还有呢,明天在拆开?”
“嗯。”
“我看你是闲的,一点不累。”
“累。”
“哪累?”
......
白天的烧烤卖完了,晚上接着烤。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