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看着这么些苹果心里打鼓,说什么也不放心放在自己家里,生怕人家追着傻柱子找上门来,那不是一找一个准嘛!
她们家说是一家人,你看看,这一家子男人是病怏子,孩子心智不全,就她一个劳动力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来了人,还不是任人家搓扁揉圆。
刘春花好说歹说才让云笙先把苹果拉回去,云笙一寻思放哪也无所谓,放自己家,吃着还方便呢,便直接就拉回家了。
哪想到刚出刘家门,就碰到了村里的几个妇女,云笙不得不跟几人打招呼。
几人也都是八卦爱好者,看两人从刘家出来,又看见倒骑驴上盖的严严实实,就来了兴趣,几个人都伸长脖子的问:“大丫,旺旺,听说你们去给虎丫送亲了,这是拉回来的啥呀?”
云笙立刻心生警惕。
因为她深知这些个妇女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打听,爱传话,在这个村里除了传话厉害,最厉害的就是蹲墙根了。
谁家有点儿风吹草动保证不睡觉也得给你扒的清清楚楚。
听说之前余二蛋带人回来睡自己媳妇的事儿,好像就是从她们嘴里传出去的。
好像是那个婶子当天身体不合适,半夜睡不着出去转转,正好转到余家附近,突然来了一阵风,正好把那声音刮进她耳朵里了,她觉得动静不对,不像余二蛋,好奇之下就爬上了墙头偷偷瞅了一眼,谁知道一不小心就看见了那么香艳的一幕,惊的她下巴都合不上了,还是自己手动推上去的呢。
云笙扫了眼倒骑驴犄角的酸梨快速拿出几个,一人分了一个:“人家给的酸梨,婶子们别嫌弃拿着吃吧。”
妇女们:“……”
你看我们像云旺旺吗?
谁能一下给你这么多酸梨?
就你那大半车盖的严严实实的,从形状到个头哪儿一点儿看着也不像酸梨呀,你要说土豆子我都信,酸梨,不可能!
云笙也不给几人深究的机会,把酸梨塞给了她们之后,抬腿就上了倒骑驴,云毅突突突的就走了。
一路上一点儿油没松,生怕在遇上几个像那些事儿妈一样爱打听的人。
进了院子,云毅就开始四处打量,最终相中了院子角落的那堆稻草垛。
云毅走过去库库一顿掀,把稻草垛掀开,里面露出了一块黑漆麻糊的木板盖子。
云笙好奇地看着云毅的举动,只见云毅掀起盖子,下面竟然是一个地窖。云毅跳了进去,然后转身向云笙伸出了手。
“笙笙跳!”
云笙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黑漆漆的地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四周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四周。云毅点亮油灯,借着灯光,云笙看到地窖里摆放着一些杂物和一些包裹严实的存粮。
“这些是?”
\"爹爹偷偷藏起来的,都没告诉云毅,可是云毅还是找到了,云毅棒不棒?\"云毅十分骄傲的跟云笙炫耀。
“棒,你最棒了!”云笙笑着点头。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爹存的,以备不时之需的。
老一辈的人,尽管过上好日子了,也都想着留一手,有备无患嘛!
“以后爹爹把云毅的东西送人,云毅就把爹爹藏的送人,爹爹送一样,云毅送一样。”
云笙嘴角抽了抽,这小心眼儿的男人,记仇没边了,多长时间的事儿了,还记着呢。
云笙也懒得纠正他,跟把车上的东西搬进地窖,然后盖上盖子,再把稻草垛恢复原状,才算完工。
刚想歇口气,就看见张嘎子满身是血,红着眼睛跑进院子。
云家两兄妹脸色一下就变了。
云笙放下水杯急忙迎了过去:“嘎子哥,你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