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有啊。”
    “要是我有野心，要求就不会是五百万。”
    伸出手指，一根一根盘算，
    “而是，我要崔导师保证，我可以成功出道。”
    “且签下崔家旗下的演艺公司。”
    “a＋级合同。”
    “稳定保证资源。”
    崔昭毅：？
    乔茜露出笑，“哇，这样一说，我都有点后悔了。”
    崔昭毅咬牙，“报卡号，我打钱。”
    “好嘞！”
    等两人达成合作查完五百万确实到账后，乔茜心情愉悦地回了训练室。
    看到的便是认真训练的队友们。
    她的目光遥遥落在时安身上，然后收回。
    桑栀注意到她回来了，纠结了会到底还是走过来。
    凑到她耳尖，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便秘很严重啊？”
    乔茜：？
    桑栀一脸同情，“不行明天让时安给你带点乳酸菌素片吧？”
    “或者让她的食堂窗口加点水果？”
    乔茜咬牙切齿，保持微笑，“我、不、便、秘。”
    桑栀，“嗨呀，大家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
    “便秘不丢人。”
    “时安！”转身高声喊了句，“明天食堂可以准备点火龙果、香蕉之类的水果吗？”
    时安：？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提这要求，但都是小事。
    她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桑栀转回头，“放心，都是我馋，和你便秘没有关系。”
    “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你早上拉屎拉半天没拉下来。”
    “下午又去蹲坑了。”
    乔茜：……
    过度的好心，有时候真挺不礼貌的。
    脸上的笑意僵住，“我谢谢你。”
    “不客气。”桑栀脸上露出成功帮到队友心满意足的笑容。
    乔茜，“你继续练吧，我找时安老师有点事说。”
    桑栀挤眉弄眼，“我懂，买治便秘的药是叭？确实要悄悄说。”
    “你去吧去吧。”
    乔茜：……
    有时候做人，挺无奈的。
    但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忽视桑栀的无厘头好心，走到时安面前。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时安偏头，眸子写满不解，“嗯？”
    然后想通了什么，“你想吃什么？”
    “我明天让食堂准备。”
    乔茜：……
    特么的，全世界都是事业脑，只有九队全员吃货脑是吗？
    “正事。”她面无表情。
    引着时安去了无人的卫生间，摆上正在打扫的牌子，防止有人进来。
    时安，“怎么了？”
    环顾四周，“什么事，要到厕所说？”
    乔茜深吸一口气，将崔昭毅找自己的事全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你收了崔昭毅的钱要来搞我？”
    “嗯。”
    “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时安不解。
    乔茜：……
    愣了片刻，“今天火锅挺好吃的。”
    “早上带的牛肉干也不错。”
    她虽然没主动要，但队友还是分了几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
    她确实有野心。
    崔昭毅看人没有错。
    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
    但谁会挑根烂绳子往上爬呢？
    半路坠下来就是身败名裂。
    乔茜内心想着：嗯，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什么鬼正义感。
    只是单纯审时度势做出选择而已。
    对没错，就是这样子。
    时安眉尾上挑，“你收了钱不做事……不怕得罪崔昭毅吗？”
    乔茜坦然，“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知道你身后有背景，崔昭毅身后也有崔家。”
    “但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时安老师，应该有能力搞废他吧？”
    时安，“你们准备怎么搞我呢？”
    有点好奇，“我写歌的全过程，可都在恋时直播了。”
    “而且还有沈渊陪着。”
    乔茜，“很简单。”
    “首先，静静地等我们的舞台火爆，得到观众喜爱。”
    “其次，安排一个工作人员，发现了我的废稿。”
    “然后发现，我的歌和你的歌一模一样。”
    “爆出去。”
    “再然后，安排舆论，重点放在你一开始说的主题是信命。”
    “而我主张不信命。”
    “大家不是傻子，你的那首歌，明面上信命但字字句句都是对命运的主动抉择。”
    “更贴合我的观点。”
    “最后，只需要他站出来，说确实在前一天指导了我的歌。”
    “评分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是我写的歌，最后创作者署名却是你。”
    “当然，我的任务就是，全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在戏的最后，做个被欺负但终于勇敢站出来的角色。”
    “勇敢说出自己遇到的不公遭遇。”
    时安只略略思考，便点头赞道，“妙啊。”
    乔茜，“确实妙。”
    “毕竟你写歌的所谓直播过程，全程由沈渊陪同。”
    “你涉嫌抄袭，那沈渊到底知不知情呢？”
    “一举两得啊。”
    这也是她刚刚才想通的点。
    开始懊恼五百万少了点。
    时安，“所以，倒头帮我，你要什么？”
    乔茜眸子定定，“我要了五百万，已经入账。”
    然后轻笑一声，自嘲道，“怎么回事？”
    “我的内在就这么浅薄吗？”
    “崔昭毅是，你也是，其他成员也是。”
    “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野心？”
    “真可恶啊。”
    说到后面，她脸上的笑意松弛，
    “时安，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不讨厌你。”
    “坏人做坏事，也很看心情的。”
    脸上的笑意愈发明艳，“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坏事。”
    时安盯着她的眸子看了片刻，最终笑了出来。
    “好，那我就帮你保住卡里的五百万。”
    “毕竟都入账了，可不能再吐出来。”
    乔茜，“那谢谢了？”
    “不客气。”时安心情愉悦。
    “只是你的野心，还是需要自己去实现了。”
    乔茜单手理了理碎发，“我也没说，要靠着其他人啊？”
    “毕竟自己一手编的绳子，往上爬的时候才结实。”
    “哦对了，你的歌确实写的很好，我甘拜下风。”
    “但没关系，我还年轻。”
    “总有一天会追上你的。”
    时安，“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