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思考了一下。
“蒙德西风骑士团对民众的治理……”
“西风骑士团为蒙德最高统治机构,负责内政、外交、军事……,隶属于它的西风教会安抚人心,救治民众,凝聚信仰。”
“在大团长远征后,代理团长事事亲力亲为,不能说错,但太过劳累。几个队长对内对外都可独当一面,蒙德的安全富有保障。”
“留下的西风骑士虽然不是精锐,武力稍弱,但在和民众相处中,也算亲民。在代理团长的骑士团指导手册规范下,非常有骑士精神。”
“我初到蒙德之时,颇为狼狈,还多亏了蒙德一位骑士的收留,还有代理团长的照顾,才有了落脚之地,有了学习提瓦特语言的机会。”
“当时蒙德因为龙灾物价高昂,有贵族作乱,有至冬压迫……种种问题,代理团长都积极解决。”
“在蒙德生活,虽遇到过一些旧时贵族做派之人,但蒙德给我的印象,大体是友好的。”
“民众的生活也非常的自在,如风一般的悠闲,有酒喝酒,有歌听歌。”
“上面的领导者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是真正的为蒙德,为国民而努力。”
“但……这样的做法有时太过温柔,把一些民众爱护的太好,明明可以自己干的事,却一心只想麻烦骑士。”
“自由的文化下,有些民众缺少约束,缺少自觉,在龙灾时,经常不听劝跑到外面,或者无视禁令待在野外。”
“不过,这是风的国度……只要不影响他人,我并不想指责他们的自由。”
“我读过蒙德的历史,曾有贵族夺取风之神对民众的许诺,将独裁的暴行施展在那自由的土地之上。”
“黑暗,哭嚎和静默!”
“如今,西风骑士团对蒙德的治理,在我看来,是诗歌和美酒的具现,民众生活愉快,外来的游客在短短几天,就容易喜欢上那个悠闲的地方。”
“只要上层秉承真正的骑士之道,再以骑士文化熏陶其民,蒙德会是一个很好的国度。”
“并且,在灾难中,屹立不倒。”
刻晴听完这一段话,刚好把早餐吃完。
“这就是你的看法吗?”
“说的只是一路所见所闻,倒是比那些官员给上来的报告,让我欣赏多了。”
“那么,你对我们璃月又如何看?或者对我们七星的治理又如何看?”
姜逸撇了眼刻晴,今天,你找我是不是有备而来?
“大胆说。”刻晴鼓励道,“我可不会因为坏话而生气。”
姜逸扶着石栏:“璃月很好,契约之国的法很好,依照法律治理更是好。”
“七星虽是商人,但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商重利,多无情,可卖国。但天权凝光砸了一群玉阁。”
“虽是为了权,为了更多的摩拉,但也能看出其对璃月的爱。”
“七星位高权重,却一马当先,敢无畏生死对抗魔神,而不是找人顶上。”
“璃月的未来,就已破开了失去帝君后的阴霾。”
“当然,还有你……”
“我?”刻晴惊讶道。
“是的!”姜逸认真道,“一个能深入底层去了解真正民众生活的掌权者,真的难得。尤其是你为名门望族出身。”
刻晴理所当然道:“仅仅待着玉京台,就只能看见一成不变的风景,想要有雷霆般的判断力和执行力,自然需要大量的经验。”
“不了解民众,如何制定有利于民众的计划?只要有价值的事,我一定会亲手操办。”
“所以,有你在,璃月会变得更好。”姜逸将早餐吃完,去丢掉油纸。
“这个夸奖我收下了。”刻晴跟上,“不过,璃月想要变得更好,需要所有人的努力。”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听闻你来自异邦,为世界之外到来的旅行者,我想要了解一下异邦的文化,异邦的治理。”
“我可以临时聘请你为我的顾问,付给你足够的报酬。”
姜逸本想回去修行了,此刻,不由摸了摸了腰间的摩拉袋。
刻晴或许比不上凝光富有,但作为七星,拥有的财富在璃月也是数一数二的,她的报酬必定不会低。
或许可以应下。
不过……
说到摩拉,就想到了钟离。
想到了钟离,就想到了契约。
自从那两天听说了胡堂主早上不再做饭给钟离先生之后,他就大胆去了轻策庄观摩螭。
意外耽搁了五天时间,但很幸运,胡堂主没心血来潮去做饭。
他今天下意识的以为也一样,所以就忘了去往生堂问问钟离,要不要代替一下。
此刻,冥冥有感,往生堂有事发生。
……
往生堂,
庭院中的钟离看着眼前那一坨幽灵状的早点,大概是黏在一起的面条,浇了不知名的酱汁。
他默默喝茶,惊喜来的猝不及防。
他和姜逸都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家中的画眉鸟安安静静,不再展现其清亮的歌喉。
“堂主,我已经昨天在店家哪里预定了今日的早餐。”
“就不在堂中吃了!”
“抱歉,您还是给其他客卿和仪倌吧!”钟离很快找到破解之法。
“咳咳!”胡桃拿了一双筷子,“知道,知道,你就吃一口,试试看本堂主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对了这面是我特制出来的长寿面。”
生日者,吃长寿面……钟离内心想到。
但今天不是我生日。
这长寿面看上去吃了也不长寿。
“昨夜感风寒,味觉失灵,这品尝的机会……不如送给我的小友,其为老饕,必能说出一番见解。”
契约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再不用,契约就要结束了。
钟离起身,准备把这盘长寿面端走。
胡桃眯着眼睛,望着钟离的背影。
今天,不敢吃。
推推脱脱,看来是我家客卿呢。
“等等!”胡桃拦住,把盘子端回来,“不劳烦那位姜逸公子了!这面找其他人试,钟离先生,你去吃饭吧!”
她端着面,飞一般的离开庭院。
钟离惆怅了一下。
“往生堂给的庭院虽好,但没有小友家在玉京台自在呀!”
“重新买个庭院的摩拉?”
“以普遍理性而言,不论是在玉京台还是在绯云坡……我和小友都囊中羞涩。”
“今天小友这一忘,虽是无心,但作为食岩之罚,我去他家住几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