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派蒙晃晃脑袋，这中午的阳光使人昏昏欲睡的。
    荧打了个哈欠，是今天早上起太早了吗？
    “说到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姜逸起身，“我们得想办法解决世界树的污染。”
    “当然，现在先进行其他几个目标。”
    “启程吧！”
    “‘花神诞日’梦境轮回之时，我通过沙恒来返须弥城和奥摩斯港，在路途之中，听到森林的低语。”
    洞穿一切睡梦的森林王，短暂“复苏”，就看见了那维摩庄之中，愚人众的阴谋。
    “世人的睡梦昭示着深藏的秘密，恶毒的阴谋正在酝酿，伸向孩童的魔爪正在利用天真和善良……我们必须阻止。”
    “同时，清理路上的所有死域，为解决最强的‘无留陀化身’做准备。”姜逸当先迈开脚步，向前奔跑。
    “……”荧和派蒙对视。
    “荧，你听懂了吗？沙恒是什么？阴谋是什么？”派蒙无语，“姜逸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还用一副吟游诗人的腔调描述事情。”
    “也许是智慧之国独特的说话方式？”荧看着在姜逸猫背上，颠啊颠的机关暝彩鸟。
    这一猫一鸟快消失在森林尽头了。
    “先追上他们……我们现在的定位，应该是打手……”荧认知很准确，有姜逸和纳西妲在，动脑子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她和派蒙。
    她不需要知道计划是什么，只要知道，猫猫和暝彩鸟一声令下，她对前方“大开杀戒”就好。
    “可是，我们还没吃午饭呢！”派蒙跺脚，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记得啊！
    披星戴月，翻山越岭。
    姜逸一口一个死域瘤，派蒙一口一个“口袋饼”。
    袅袅炊烟在密林的河边升起。
    众人没有直接去维摩庄，而是先来到了道成林里的化城郭。
    荧和派蒙在与柯莱用玉简聊天的时候，了解到道成林里出现了一块和“死域”不同的污染区，出现了不少受害者。
    “这‘污染区’可能是须弥新的灾害，也和世界树有关，我们自然要去看看。”派蒙道，“还有报答柯莱的‘口袋饼’配方之恩，我们也得去帮忙调查一下。”
    “化城郭，就在我们去往维摩庄旁边的路上，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姜逸闭着眼眸。
    漆黑赤红的死域能量，化作一颗灾厄的血月，盛开无数死域之花，形成无数死域枝节，悬浮在体内幽冥之中，照耀了九曲十八弯的黄泉。
    成为了漆黑应龙末日之眸映照下的“漆黑龙珠”。
    吞吐那毁灭的力量，昭告“死”的降临。
    有那么一瞬间，姜逸的左眼变成赤红之色，宛如坎瑞亚的“幽邃刻像”，只不过坎瑞亚独眼的刻像失去的左眼，赤红的是右眼。
    腐殖、凋零、侵蚀、溶解……黑色的大雨从天而降，波及三界，黑色的淤泥熔岩宛如黑色洪水滔天。
    世界变得漆黑，直到湛蓝的星光重新闪烁，天空恢复澄净。
    雨滴消失，淤泥洪水退去，留下一团团异样的微生物群落。
    漆黑的钦原成了天地的主角。
    万物在“死”中，残留的“生”的种子，重新破芽，进行新的一轮“生”和“死”的厮杀。
    “纳西妲，他一直用这种办法处理死域的吗？”荧担忧地看了眼姜逸，问向纳西妲。
    “你们以草种子进行净化是治标，而他在探寻‘治本’之路。”纳西妲想起姜逸回馈她的部分异世界知识，“以火罐而拔毒，他就是药。”
    以身为药，度世救人，就是璃月仙家药君之道。
    面对不可治之症，无法知道具体的病理，当以身试毒，以身得疾，在痛苦之中，以积累的学识解析不可治之症，寻找医治之法。
    “你和他相处的比我久，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她答应为姜逸保密治疗世界树的办法，但姜逸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隐瞒掉那代表“牺牲”的计划。
    什么是奇迹？
    不是无中生有。
    而是希望，梦想，牺牲，奋斗……种种美好之物的传递，在最后结出的果实。
    荧抿了下嘴唇。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转移了话题。
    “我和姜逸的相识，不过是凡人利用漂流瓶寻找朋友一般的……一次命运的相汇。”纳西妲露出回忆。
    这时，姜逸的眼眸睁开。
    “继续赶路吧，我休息好了。”
    在这里，化城郭已经遥遥在望。
    繁茂的雨林中，巨大的树根化作横跨在悬崖瀑布上的桥梁，还有房屋的地基。
    那绿叶作为门户的小小木屋，精致小巧，达成人造之物和自然的美妙和谐。
    荧和派蒙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木屋门前。
    “提纳里，你在吗？”派蒙在门口喊了一声。
    门并没有关。
    姜逸看见了里面那长着一对毛茸茸竖立大耳朵的提纳里先生。
    “哦？荧和派蒙，你们这么快回化城郭了？在须弥城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人或者打听到消息了吗？”提纳里正在看护一个小孩子。
    此刻，闻言走了出来。
    “这只……‘猫’？”提纳里一眼注意到散发着死域般危险气息，毛发下灰黑色鳞片蔓延生长的猫。
    或许是猫吧！提纳里的敏锐直觉，能感受到这猫身上的怪异。
    这些毛发也不太像毛发。
    “呃！”派蒙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找是找到了一个朋友，只不过……咳咳，说来话长，就暂且不说了。”
    “这只猫和这只鸟，也是我们的朋友。名字是宙斯和月亮。”
    提纳里看向那只鸟，这只鸟不是活物，但有活物的灵动。
    “你好啊！”纳西妲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喂！”派蒙惊呼一声，还以为纳西妲和姜逸伪装成动物时一样，是不在外人面前说话的。
    “你好！会说话的机关鸟小姐。”提纳里觉得大开眼界，荧和派蒙不愧是闻名大陆的冒险家，身边的朋友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位猫先生，也会说话吗？”他好奇低头，“你们来找我，莫非是找我治病的？”
    “如果你不害怕的话，我当然可以说话。”纳西妲都暴露了，姜逸也不想要一直当哑巴了。
    “你身上是感染了死域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死域侵蚀的末期，还能这样自如活动的生命。”提纳里一眼看出姜逸的身体状况。
    “因为生命本就足够坚强，因为生必将战胜死……”姜逸笑笑，“我们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反而是过来帮忙的。”
    “污染区！”
    “提纳里先生，可有什么情报可以告知？”
    “乐于助人的荧和派蒙小姐，已经急不可耐了。”
    “嘿嘿！”派蒙挠头，“是这样的。我在柯莱那里听说了……”
    她说明了自己从玉简听说道成林受到污染的前因后果。
    “是这样啊？玉简，确实是个方便的道具，如果巡林员们能配备上……”提纳里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不过，她们手中的玉简应该和常人买到的不同，普通玉简的信号问题，得通过配套的璃月科技设施才能解决。
    “道成林的巡林员把‘污染区’上报给了冒险家协会，我刚才还以为你们是通过冒险家协会的委托过来的呢！”
    “什么？”派蒙一下子转到荧的面前，“荧，一想到我们等下完成任务，却无法拿冒险家协会的报酬，我的心就好痛。”
    “……现在后悔，好像有点晚了。”荧搓了下牙，有种看本该属于自己的摩拉逐渐远去的感觉。
    要不，用传送锚点跑回须弥城一趟？
    “哈……”姜逸看着原形毕露的两个家伙，说好的过来免费帮忙，报答柯莱给予的口袋饼配方的恩情的呢？
    “如果你们来帮忙，我倒是可以以巡林官的身份，给你们一份报酬。”提纳里好笑地看着派蒙，“病床上的孩子，最近去了出现的‘污染区’。在里面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出来，脑袋晕乎乎的。”
    “他的病症和发烧很像，但根源却不太相同。更像是单纯的意识紊乱。”
    “我给他喂了退烧药，但功效不大。”
    不远处，走来抱着配药工具和旅行用具的绿发少女。
    “师父，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少女旁边，是那孩子焦急的母亲，刚才被提纳里支开，去找柯莱。
    提纳里过去安慰了一下患者家属。
    “荧、派蒙，你们居然真回化城郭了……”柯莱不好意思道，“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大老远的跑回来的，我们巡林员也可以处理好‘污染区’……”
    “是顺路啊！”派蒙道，“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和荧可擅长了。而且，我们也想要调查一些事。”
    她把宙斯和月亮也一起介绍给柯莱。
    “是！是会说话的……猫？”柯莱有点激动，看看姜逸身上的毛发和皮肤，又冷静下来，蹲下来，伸手想要摸摸。
    “柯莱小姐，还是握个手吧！”姜逸抬爪，和柯莱握了握。
    少女的手软弱无力，带着万分地小心。
    “哈哈哈哈哈！是我们的……同类呢！”姜逸体内的祟神们阴冷地看向柯莱的身躯。
    “闭嘴！”姜逸体内力量震动，镇压聒噪的祟神。
    他看向柯莱那紫色的双眸，双眸的深处，一道封印之中，黑色的火炎化作了一条盘踞而起的大蛇。
    大蛇颈部宛如眼镜蛇肉翼一般张开……发出嘶吼。
    魔神残渣。
    在这少女的体内，封印着“它们”。
    憎恨一切生命，燃烧一切生灵。
    姜逸看了一会儿那个封印，收回目光。
    好漂亮的眼睛，就像蒙德湛蓝的果酒湖一样。柯莱心中想到，但右眼戴着眼罩，是受伤了吗？
    “好了，可以放手了你们两个。”派蒙看握了半天的柯莱和姜逸。
    柯莱啊，柯莱，别看这只猫外表人畜无害，他可是姜逸变得，最会对付美少女了。
    “啊！啊……抱歉！”柯莱脸色红红的收回手。
    “握个翅膀？”纳西妲伸出暝彩鸟的翅膀。
    “咦？”柯莱发懵地和这机关鸟握了一下翅膀。
    荧身边的伙伴，组成了一个仿佛童话里才存在的队伍，真的……有点羡慕。
    “你好，月亮小姐，宙斯先生，以后叫我柯莱就好。”她收回手，有点兴奋，“很高兴认识你们。”
    如果柯莱知道眼前的是两个神明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派蒙暗搓搓的笑着。嘿嘿。
    “我去商队一趟，购买一味缺少的药材。柯莱，你照顾一下病人，他或许觉得我很严厉，有点紧张。”提纳里吩咐道。
    “是，师父！”柯莱认真点头。
    “荧、派蒙，你们可以一起出发，‘污染区’在商队经过的路上，他们知道一些情况。”提纳里开口邀请。
    “好的！”派蒙点头。
    荧、姜逸和纳西妲跟上。
    然后……
    “？？？你说的商队不会是驻扎在离渡谷吧？”走了半天，派蒙发现路途不对劲。这都离开化城郭了。
    “是啊！”提纳里理所当然道，“所以我准备好了旅行用具。巡逻雨林，走一整天，这都是很平常的事。出去购买物品也一样。你们跟不上我的脚步的话，可以回去等我。”
    “污染区也在那边？”荧开口。
    “在离渡谷和化城郭之间的水域附近。”提纳里道，“你们来时，没看到吗？”
    “呃——”派蒙看向姜逸。因为姜逸跑去吞噬死域能量，所以她们半途绕了个大圈，根本没走寻常路。
    “你要什么药材？”荧询问，“我们可能有。”
    “是‘逢春草’！生长于干旱的沙漠地区，数量稀少。平时看上去像是干枯的野草，遇水就能重新焕发生机。这种植物有安神的效果。因为价格昂贵，而且在道成林的气候下无法培育，我的手边暂时没有。”提纳里道。
    派蒙注视向姜逸。
    姜逸摇摇头。
    我又不是什么多宝童子，虽然作为“木帝”，一直在收集各种植物进行研究，提升草木之法则，但还没去过沙漠呢，哪来的“逢春草”。
    而且草药的安神效果，虽然对自己有用，但也比不上往生堂的“安神秘法”。
    “好吧！我们也没有！”派蒙摊手。
    作为神之眼持有者，提纳里在雨林之中赶路很快，尤其是雨林里有四叶印。
    众人加快速度。
    姜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距离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提纳里更加坚信了姜逸的不同寻常。
    大地的气息、森林的气息、风和雨的气息，汇聚入姜逸的身躯，这回头路，也不算浪费时间，维摩庄那边愚人众阴谋正在实施，但也没有那么快得到结果。
    种种草木的纹理在姜逸身上一闪而逝。
    猫爪落地，就算是最为脆弱的干燥落叶，都不会在脚下粉碎。
    林中，有目光在窥视，或者说审视。
    那是长鬓虎。
    森林王的侍者。
    提纳里也感受到了有猛兽跟在他们队伍后面。
    “没有恶意……”他沉思着瞥了密林一眼。
    树上，有好几只长鬓虎投下猫科动物的森冷目光。
    在提纳里看来略微诡异的气氛之中，他们到达了商队的住地。
    商队遇到了麻烦。
    事情有点离奇，从教令院淘来的机械零件，没有被人，而是被一只“巨大的机械螃蟹”匪徒给全部劫走了。
    那些机械零件虽然是老型号了，但价值不菲。
    这次丢了货物，所有商队决定对剩下的货物一起提价，在讨论出价格前，不贩卖任何东西。
    交涉由提纳里进行。
    姜逸安静地蹲在一旁，背上的暝彩鸟仿佛睡着了一样。
    这是因为偶尔，纳西妲的意识会从暝彩鸟上抽离，去负起“智慧之神”的责任，开导一下迷途中的子民，所以暝彩鸟就呈现出半休眠状态。
    “打听清楚了，匪徒‘机械螃蟹’只对机械感兴趣，抢劫过很多人，包括拿铁皮玩具车的小孩子，平常躲在‘污染区’，商队惧怕进入污染区的人全部精神异常的传闻，所以对螃蟹无可奈何。毕竟，机械可不怕意识的混乱。”
    “我决定帮他们找回机械零件，这样，他们应该同意我的购买了。”提纳里道，“你们做好进去‘污染区’的准备了吗？”
    “当然！”荧和派蒙叉腰。
    姜逸更不用多说。
    “机械螃蟹吗？”他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跟着借来的驮兽往前走，背着机械零件，伪装成商队的众人很快遭遇了机械螃蟹的打劫。
    一只气势汹汹，行动快速，由诸多三角形结构机械组成螃蟹背部，又组成四条宛如盾牌般螃蟹腿的红色单眼核心的大螃蟹，跑了过来。
    金属的光泽冰冷坚硬，机械螃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姜逸背上的机关鸟上也看了一秒。
    作为机械，它有很大的力气。
    十几个商人雇佣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出现了！”派蒙赶紧躲在荧身上。
    荧举起降临之剑，上前将其打倒。
    这只机械螃蟹和遗迹守卫那些古代兵器不同，更像是现代的造物。
    可又带着一种特殊。
    荧、派蒙审问犯人一般审问着机械螃蟹。
    “咕噜……”机械螃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无法听懂太复杂的语言，但在提纳里找到它藏在附近，还没带回去的机械零件时，表现出了失落的情绪。
    姜逸创造过银白巨龙杜林，还有一些机关机械造物。
    又得到古代坎瑞亚的部分机械知识，在这个世上，比他更懂得机械制造的存在很少。
    在机械科技上，有一个最有意思的命题。
    机械可以有生命吗？从一堆数据之中，诞生真正的意识，会哭会笑。
    在提瓦特死物都可因为沾染强大的力量，生出灵性，这个命题的答案无疑显而易见，但如果排除这些强大的力量呢。
    数据可出现意识吗？
    姜逸如今手中包括杜林在内的机关机械，意识一部分来自于天地间的残魂，一部分来自于灵，都不是真正从数据蜕变而来的纯粹机械生命。
    “你是从污染区深处来的吗？既然这样，帮我们一个忙怎么样。你带我们到那里去，我就给你机械零件作为奖励。”提纳里循循善诱地对机械螃蟹进行引导，机械螃蟹表现出了兴奋。
    但提纳里无法判断这是单纯的机械反应，还是机械生命的意识反应。
    “荧、派蒙，我让它在这里等待，我们把商队的机械零件送回去，购买‘逢春草’，再回一趟化城郭。”
    提纳里露出笑意，“污染区的范围不小，而且还在逐渐扩大，想彻底搜索一遍很难。好在找到了一个‘导游’带路。等我们回来，就跟着它去‘污染区’深处。”
    “原来提纳里打着这个主意。”派蒙为提纳里的机智鼓掌。
    “我也在这里等吧！”姜逸开口，“走了这么一段路，我也累了。”
    “那就我和派蒙回去吧！”荧看了姜逸一眼。
    “可以！”提纳里无所谓。
    三人离开。
    姜逸看着机械螃蟹。
    “咕噜？”机械螃蟹试探地想要碰姜逸背上的机关鸟。
    “这是……铁块学会思考了？我没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纳西妲的意识重新回来。咕噜咕噜和机械螃蟹聊天。
    密林里，一只漆黑暗紫的兽境猎犬从中出现。
    来到姜逸旁边，丢下一个翠玉色的葫芦，转身再次消失在密林。
    “外景洞天，终于拿回来了。”姜逸感慨地激发翠玉葫芦上曾经铭刻的阵法，使得葫芦在空间力量下不断缩小，可以挂在脖子的小水瓶旁边。
    当初让杜林带着外景洞天离开，现在叫兽境猎犬快递回来。
    这下子，可以作为召唤师了。
    也能利用洞天里的各种材料，进行更多的研究了。
    纳西妲眨眨眼，望着曾经漆黑兽潮的开路魔兽成为姜逸的手下。
    时代，果然不同了呢。
    “是这样的……”姜逸分享了纳西妲不在时的经历。
    “从‘污染区’深处跑出来，只抢机械零件的机械螃蟹……”纳西妲望向前方，“毫无疑问，派蒙猜错了！这污染区和世界树的生病的无关。不是什么新型的死域。”
    “可……也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地方。”姜逸站在水域旁边，感受着汹涌的地脉能量从远方一波波向外扩散，形成“地脉能量污染”。
    这就是“污染区”的本质。
    地脉是世界树的根须，某种意义上，也不算和世界树完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