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一半祷词,遗迹巨像内部,白鹄骑士
作者:天有流火   原神:没有神之眼,原人证原初最新章节     
    世界变得扭曲,虚幻和现实的界限被致幻的孢子打破。
    深渊咏者感觉大脑一阵发痒,就像菌丝和孢子在脑袋里孳生繁衍,带来无数的呓语。
    一道道信息在流转,文字和咒言伸出了手脚,抓住了他的思维。
    要将他的理智,一一撕碎。
    如沉沦向万丈深渊,思维连接上了古老大地的记忆,阴暗潮湿的腐殖层,藏匿了整个森林的噩梦,如触手般蠕动而过的树木根须,升起无数浑浊的气泡,地层变的柔软,深渊变成了深海。
    就像沧海桑田的岁月变迁,大地转瞬即逝,溶解万物的洪水似神罚淹没了一切。
    世界是黑暗的。
    一切都在走向死亡,万物生灵的命运,无常又可悲。
    文明的火光从未照耀深海和星辰。
    那沉淀而下,比腐殖层里的死亡之梦,更加怪诞、混乱、扭曲的深海噩梦,如一条湿滑无鳞的漆黑巨蛇,一点点吞噬掉他的意识。
    于是,他看见了绚丽的星辰,就像看见了世间的真理,深海倒映了宇宙,吞噬了星空。
    庞然的阴影从海中生长,张开遮天蔽日的翅膀,遮蔽天空湛蓝的明月和彩色的神阙,遮蔽地上紫色不祥的血月和深海的巨树。
    他悟了!
    陆吾……
    流转在深渊教团高层,几乎只有深渊咏者才可知道的无上祷词浮现在脑海。
    “来自于群星之外,穿梭于未果之梦和意识幻象中的阴影。”
    “污秽和腐朽诸元素的蔽日魔龙,漆黑宇宙之子。”
    “空间在你面前溶解,万物在你面前迎来终焉,世界无内外之隔……”
    那是魔龙殿下的魔名,不是神的灾殃。
    他身上焚真的雷霆被漆黑吞没。
    退步。
    发出“求援”信号。
    信号通过传送门落向王子殿下手中。
    很快,一声惨叫出现。
    来自漆黑渊薮的噬身之火,形成妄烈的宇宙,通红的火焰化作巨大的火球,焚天煮海,宇宙热寂的伟力……不过是刚刚出现的火深渊咏者——渊上的幻想。
    一阵复杂难言的深渊咒骂。
    听到渊上的骂声,刚刚和姜逸交战的深渊咏者发出撤退的信号。
    传送门打开,身影消失。
    空间波动,一位位深渊法师带着丘丘人也全部闪现离开了此地的洞窟。
    “亲爱的渊上,你被俘虏了!”
    姜逸的意识望着虎爪下,高大燃烧的火深渊咏者,露出和蔼的微笑。
    “叛徒、败类、混蛋……”渊上很激动,当然这股激动是针对刚才让殿下叫他来帮忙,又抛弃他的那位雷深渊咏者。
    “老虎大哥饶命,我在深渊教团就是一个小人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做,没有杀过一只鸽子,没有吃过一次甜甜花酿鸡啊!”
    “是良人啊!”
    姜逸背上的兰利遮在战斗开始后,就被姜逸保护的、感知不到战斗情景了,只有纳西妲的意识还在,能看到姜逸这次和深渊教团心照不宣的“战斗”。
    “……我和深渊教团有着联系,纳西妲你反对我……利用深渊吗?”在那依偎着的几个夜晚,姜逸向她说了一个或许荧和派蒙都不知道的隐秘。
    深渊教团,坎瑞亚遗民被天理变成的非人生物组成的组织,仇视七神和七神子民,目的是覆灭七国,淹没神座。
    纳西妲对这隐秘的深渊势力了解不多,但在姜逸告知后,她对这势力有了更多了解。
    善和恶的界限或许并不分明,但以立场和仇恨划出的界限,是足够深邃清晰的沟壑。
    “我并不信任深渊教团,在机缘巧合下,我和深渊教团有了合作和联系,但我希望……有一尊神明知晓这个联系,并且为我兜底。”
    “你是连接世界树的智慧之神,你该知道这份隐秘。未来,在和深渊教团为敌时,七神不必一无所知。”
    “当然,我也想要扭曲深渊教团的目标,而这一方法,是先打入内部。”
    姜逸详细地说了自己从穿越来遇到深渊法师,到后来合作的事情。
    纳西妲有着读心的力量,就算不使用,也足够分辨出神和人的谎言和真实。
    姜逸没有欺骗她。
    她也无法辜负姜逸的信任。
    当一个朋友向你述说秘密的时候,你该明白,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信任了……
    行走于黑夜者,纵然心向光明,也将和黑夜相融。
    “你将我看作你在光明世界的明灯……那么,我会为你擦掉阴影。我很期待,最黑暗的夜色后,是黎明……”
    ……
    将渊上五花大绑,姜逸封印对方力量,丢入外景洞天。
    渊上化作了人形,斯斯文文,黑色头发,戴着眼镜,是个气质不错的学者。
    他被绑在椅子上,看着前面的纸人。
    应该说,附体了纸人的亡魂,阿巴图伊。
    “咳咳,你也是被绑来的学者吗?死了还要干活,可真可怜。”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研究古代坎瑞亚机械科技的研究员,渊上。”
    渊上一改在姜逸面前的哭诉。
    “喂喂!这个机械零件不是这么用的……”
    他忍不住撇撇嘴,对着沉默干活的阿巴图伊,出声指导。
    “你这样是造不出机械美人的……”
    “哦!坎瑞亚仿生技术不错,但好像也没造过什么机械美人……全部是那些遗迹守卫傻大个。”
    他已经明白了姜逸叫他过来干什么。
    造机械美人……顺带进行“命运的织机”,“机械魔神”技术指导,帮忙清理掉高天赋予的枷锁。
    这个研究,对深渊教团来说也是不错的经验积累,所以殿下直接同意了。
    阿巴图伊额头冒出“井”字,望着出现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渊上:“你是妙论派的?”
    他出现在这,是研究机械生命,不是研究机械美人的。
    强调三遍!
    一份标题加上“机械美人”四个字的机械生命研究论文,足够被人调侃一万年,想想都不寒而栗。
    枫丹贵族少女裙的少女卡卡塔……被提纳里带走了。
    这种糟糕透顶的未来,不如杀死他算了。
    “唔——!严格来说,我是……古国派的……”渊上发现姜逸居然没给他安排身份掩护,好歹给个什么教令院什么学派的贤者学位啊!
    姜逸这家伙不会准备完成“挣脱命运”计划后,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吧?
    我为王子殿下立过功,我为王子殿下流过血,姜逸你敢这样做,王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见王子殿下的妹妹……我是个大大滴好人。
    ……
    树干内,一颗巨大无比的混沌炉心,金属镂空外壳下,闪烁着明亮的太阳光辉,而在混沌炉心下方,是一个中空的金属圆盘,中空部分,同样金光炽热,能量化作实质。
    混沌炉心一道道能量被抽取,形成耀眼的复数光线,向外溢散为似河的流光。
    姜逸站圆盘中央的金色能量平台上,将装置关闭,树干内外的光芒渐弱,整个洞窟幽幽的青蓝色光辉蔓延。
    树干上,金色的树枝不断分叉,包裹树干。
    那些深渊法师已经被他赶走,周围的封印正在缓慢恢复,从森林而来的根系树枝,也不再得“病”,不会把“病”传染向整个降诸魔山的森林。
    森林只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就可恢复健康。
    “纳西妲,这‘混沌炉心’我就拿走了。”姜逸说一声,严格来说这东西是教令院的财产。
    光光是进行研究都需要最高等级复杂报备。
    但教令院贤者们已经失格,纳西妲也就决定自由处理着须弥的财产了。
    “嗯!那就按照说好的……给你保管。”姜逸拿走危险之物和纳西妲自然有口头上的约定。
    朋友之间这似乎有点生分,但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要有态度的表示,相互商量着来,而不是随意取用。
    纳西妲身上出现绿色的光芒,草木的力量驱使而出,解开封印。
    同步,姜逸手中出现新的封印,将混沌炉心封印后,收入外景洞天。
    下方的圆盘,也一起搬走。
    于是,整个洞窟都暗了下来。
    生之火光忽而燃烧,就像青色的太阳普度万物,滋养大千世界,一棵棵青草发芽,整个棕红色草地和灌木的地下洞窟,化作了郁郁葱葱的绿色世界。
    扭曲的植物,全部恢复。
    姜逸从光芒之中走出,向着外界而去。
    “这样……就算有希望森林生病的坏东西回来,也没办法让森林生病了。”兰利遮听到了草木之王和姜逸的交易。
    对草木之王的信任,使他并不会询问姜逸会把脏东西拿到何处。
    “小心,入口处有愚人众。”纳西妲在姜逸背上突然提醒。
    “看到了……”姜逸眸光平静,已经用“心”看到了“迪弗旧窟”遗迹入口处,全副武装站立在那儿的愚人众先遣队。
    “愚人众……似乎也在找这个混沌炉心呢。”他攀爬崖壁,快速跃向上方。
    破坏入口处封印的动静,已经极小,但似乎那破坏封印后,造成入口处能量的向外溢散,引来了这愚人众的队伍。
    “吼!”
    出去的瞬间,姜逸张口咆哮。
    大势至心咒运转,真言融入吼声,引得音波肉眼可见,如湛蓝涟漪荡漾,震动十方,诸多元素化作宝光,如一颗颗小太阳炸裂开来。
    “敌……”愚人众先遣队来不及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就耳朵失聪,大脑一片空白,身躯被音波和元素之光推着飞了出去。
    如滚地葫芦,向外倒了一圈。
    从洞窟通道里跃出来的巨虎携带孢子粉尘,迷失了他们的记忆和意识。
    微生物和寄生虫凝聚的孢子眼球,出现在他们的大脑内。
    如果愚人众派人把他们救回去,姜逸就可得到愚人众内部的情报。
    如果没来,这地方的杀人机械和魔物也挺多的。
    姜逸也顺手读取了愚人众的部分记忆。
    他们记忆中,居然出现了愚人众对银白巨龙“杜林”的分析,还有那天,奥摩斯港上空的袭击者的侧影。
    似乎是由某种机器拍摄记录的。
    从他们的记忆观看,暂时没发现那袭击者的真实身份。
    当然,这也可能是误导。
    姜逸又想到了执行官少女。
    这位于第三席位的执行官,比起博士来说,神秘很多。
    “可疑的那菈,就在那里!”兰利遮的声音使姜逸回神。
    森林的“病”好了,但可疑的那菈还没解决。
    兰利遮决定找森林王的候选者,教训一下可疑的那菈。
    这是一个新的山洞,巨大辽阔,深邃壮丽,越往内部走,雨林植被越是茂盛。
    有太阳的光芒从上方而来。
    那巍峨如山的遗迹巨像的背部身躯,就镶嵌在这个洞窟的北方。
    那圆形的背部空洞中,站着一个人。
    “能爬上这么高的地方,人类虽然没有翅膀,但并不输于能在悬崖上筑巢的飞鸟。”纳西妲拍了一下机关暝彩鸟的双翼,已经学会怎么飞了哦。
    “嗯?”加扎里揉揉眼睛,看见一只暝彩鸟出现在洞窟里,还有一只巨大的老虎脚步踩在空中,如踩踏在云霄上,向他迈步而来。
    “嘶——我也没吃什么蘑菇啊!怎么看见了这么奇妙的景象。”他嘴角微笑,“莫非,这洞窟的阳光和水汽,正好形成什么新的海市蜃楼?又是一篇全新的论文?”
    等到巨虎来到他的身前,挤的他整个人靠在这遗迹巨像的驾驶舱入口的金属墙壁上,他才恍然发觉,这不是什么幻觉和蜃景。
    顿时,双腿颤抖,脸色苍白。
    全身无力,瘫痪而坐。
    “别……别……别吃我——!!!”
    悠长而凄厉的惨叫,惊的洞窟中的蜥蜴、青蛙,都为之瞩目。
    “可疑那菈好弱。”兰利遮在姜逸背上说着风凉话。
    加扎里继续惨叫着。
    他看不见兰那罗,也听不见兰那罗的声音。
    只有和荧一样,有草和树的青睐,而且会做梦的特殊大人类,才能看见兰那罗。
    “听说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从实招来!”姜逸声音嗡嗡,震的加扎里头脑发白。
    姜逸在看见加扎里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是教令院的学者了,根据帽子的图案,还是研究机械和建筑的妙论派的。
    此刻吓唬对方,不过是替兰利遮审问罢了。
    而且,这人来研究遗迹巨像的时间段是不是有点凑巧。
    教令院对妙论派研究机械做出限制后,这种遗迹巨像的研究申请,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纳西妲说,虚空记载,教令院在这一年对各种机械研究的申请,通过率比往年高了很多。
    并且,购买和收集机械零件的经费支出,也大大提高。
    “造神计划……”姜逸哼了一声,敲了敲这遗迹巨像的驾驶舱入口。
    和其他无人操控的遗迹机械不同,这巍峨如山的遗迹巨像是由多个人一起操控,才能行动和战斗的庞大机械。
    打开这里的舱门需要钥匙。
    坎瑞亚的材料科技一直点的很高,各种元素和物理抗性,让人瞠目结舌。
    “咦!会说话?”加扎里苍白的脸露出希望的光芒,会说话就代表有智慧,有智慧就代表能沟通。
    “老……老虎大爷!”
    “嗯?”姜逸歪头,凶光毕露。
    加扎里腿脚发抖,在生死压力下,灵光一闪,改口道:“老虎大哥……我是教令院的学者……您想要打开这个舱门的话,我可以帮忙,我知道这舱门的钥匙‘阿麦塔机关’在哪里。”
    “我研究这个大家伙很多年了,在地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它。”
    地下,也就古国坎瑞亚的人,能比他更懂。
    或者,妙论派的先贤迦毗鸠师。
    他没敢完全说实话,他知道钥匙在哪儿,但钥匙存在于哪儿的线索,是出现在几十年前的报告上的。
    姜逸满意的点点头:“态度不错。我听我朋友说,你拿着一可疑的机器,被丘丘人追着跑,那机器呢?”
    “嗯?”加扎里没敢问,姜逸的朋友是谁,“你说的是……留影机吗?我对机械零件拍照的时候,确实被一群看起来就不好惹,浑身透着不祥的丘丘人追杀,幸好跑得快,才没离开这个世界。”
    “哇!是可疑机器!”兰利遮看见了加扎里拿出的留影机,“这东西是‘留影机’吗?可疑拉娜一直被丘丘那菈追着跑跑,看起来不是坏那菈。不需要教训了。”
    “那好,兰利遮没事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我进大铁山内部瞧瞧。”姜逸的声音避开了加扎里。
    “好的,兰利遮在外面等。”兰利遮点头。
    姜逸已经试探出来了,可通过空间力量,进入这遗迹巨像内部,所以,完全不需要什么“阿麦塔机关”。
    “好好干,妙论派的未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你听说过……海外有人愿意用大笔大笔的研究资金,招募教令院的学者吗?”
    “听起来,待遇不错。”
    “未来,可能进行两国的科学技术交流。”
    他的话,使得加扎里懵了一下。
    妙论派的经费一直紧张,确实有小道消息,其他国度的人在招募学者,待遇从优。
    这挖墙脚的事情,可以叫做技术交流吗?还有,你不是一只老虎吗?怎么还知道这个?
    姜逸撇撇嘴。
    挖墙脚!不不不!在他和纳西妲成为朋友后,这东西就是两国神明主导下的技术交流啊!直接由暗转正。
    自己再也不需要靠胡塞尼帮忙在教令院宣传了。
    若有人不愿意离开须弥,就把一处研究地点造到须弥森林里,暝彩鸟送信的那种。
    他要缔造真正的七国学者共同合作,推动提瓦特科技和魔法发展的无上学府。
    漆黑之力流动,姜逸的身躯刹那遁入虚无,进入遗迹巨像内部。
    留加扎里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很快,遗迹巨像内部传来巨大的动静。
    “等等,他……进去了!”他猛地趴舱门上大喊,“老虎大哥,大哥,带我也进去啊!”
    为了学术研究,别说当小弟了,就算是给大哥磕几个头都没事。
    要是能详细研究遗迹巨像,拿到前人没拿到的资料,他将一人振兴妙论派,得到无数名声和荣誉,拿到“迦毗鸠师奖”,一辈子都值了。
    进去遗迹巨像内部的姜逸,遇到了不少魔物,还有一位“黑蛇骑士”。
    厚重的青色甲胄上缠绕风的力量,手中大剑挥舞,劈砍出剑气。
    姜逸驱使藤蔓,将所有魔物和黑蛇骑士束缚。
    遗迹守卫内部,亮着如温室般的暖灯,藤蔓绿萍,青苔树根,遍布了这巨大机械身躯的各处。
    破败,苍凉,沉淀的古老记忆形成断断续续的画面,在姜逸脑中闪烁。
    “坎瑞亚……白鹄骑士……”
    英格希尔达,希尔德里克,海杜菈……
    幽谷之女,胡子爸爸,金殿卫士……
    一个个名字和对应的绰号,还有一段失落的历史,通过元素流转的信息,浮现在姜逸心中。
    白鹄骑士团诸多成员是这遗迹巨像的操作员,在漆黑灾厄中,遗迹巨像一路厮杀,能量核心因为设计缺陷,导致运转过载时,不断熄火。
    进行一段时间的全力战斗后,就得熄火重启。
    而遗迹巨像内部有着临时生产线,但因为缺少备件,难以再产核心,进行维修。
    武器系统因为过度使用熔毁,在几次用其他机体的相关备件修复重组后……智能引导系统也因为多处进沙而失效了,并且面临解体隐患。
    在前进之中。
    金殿卫士海杜菈背叛,损害机器,刺杀骑士元帅安弗塔斯,使其失去左眼,被处决。
    胡子爸爸希尔德里克,因重伤导致多器官衰竭而亡。
    而……
    幽谷之女英格希尔达……
    一张张泛着岁月的黄色、材质特殊的纸张落在姜逸手中。
    这是埋藏在这遗迹巨像内部的工作日记,和后人的部分研究日志。
    “英格希尔达在对抗漆黑兽潮的战斗中失踪,实际上是受到不死诅咒变成了黑蛇骑士。”纳西妲看向被姜逸藤蔓捆绑着的黑蛇骑士。
    这些坎瑞亚最后的幸存者,最后也逃不过高天的“惩罚”。
    无论是背叛者,重伤者,失踪者……坎瑞亚都以“最后的幸存者”之名,为他们举行了骑士规格的葬礼。
    遗迹巨像的行动系统也在最后失灵,虽然尚未完全破损,但失去了长程行走能力……迷失在了这片南方的沙漠之中。
    降诸魔山五百年前,不过是一片被漆黑吞噬了所有生命的沙漠。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无论悲惨,欢欣的,壮烈的……在时间面前,最后都只是故事罢了。
    坎瑞亚在这提瓦特大陆占据重大历史影响的国度,也不过是历史长河,时光长河上,一抹跃起的浪花。
    将你们的痛苦延长,赐予“不死”,让你们见证过去化作故事的耻辱和绝望。
    高天的惩戒酷烈又残忍。
    姜逸看向“黑蛇骑士”,这样的人在坎瑞亚的幸存者口中应该称呼为“失乡之剑”。
    黑蛇骑士嘶吼着,挣扎着。
    姜逸有种共情,但并不会彻底站到坎瑞亚的立场上,
    “只是……故事罢了!”他的叹息如岁月之风一般无尽而沧桑,明明蕴含了无数情感,但口中的话却透着那时光的冷漠。
    故事,历史,就是记忆、梦和力量。
    当手中的“时间法则”再次跃动,泛起波涛,从蒙德、璃月、稻妻蔓延到须弥,在追本溯源之中,漆黑如墨的浪花,就这样占据着每一个国度的五百年前,如墨在绚丽的生机画面上,画出抹去一切的死。
    漆黑之力,确实是不祥的力量。
    姜逸如此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危险性。
    那么,挣脱高天枷锁的时间,必须得仔细考虑了,应该在哪个合适的时机。
    可不能在挣脱枷锁的一瞬间,漆黑之力失控,毁灭了周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