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庭院树荫下,欢宴的氛围叫附近的花朵都盛开的格外鲜艳。
“妮露,妮露,快来。”派蒙呼唤道,“就等你们了。”
“知道了,知道了。”妮露脱下了围裙,正要用手擦擦汗珠,去洗手吃饭。
低头,看见姜逸递来的毛巾。
“辛苦了。”姜逸鼓起一阵凉风,“斯露莎准备了冷饮,你想要什么口味的,找她问问。”
“诶咻!夏天到了,确实热呢。”妮露拿起毛巾摊开,打湿擦汗,“听说斯露莎还准备了玩游戏用的各种酸甜苦辣味的果汁,是你们从甘露花海附近摘来的野果榨出来的。”
“如果喝冷饮的话,果然还是冰冰、甜甜的适合我。要是等一下抽签喝‘百味果汁’,抽到酸的,苦的……嘶!有点紧张。”
姜逸安慰道:“没事!实在喝不下,我帮你解围。”
“嘿嘿!”妮露道,“这样算作弊吗?不过,说好了哦!宙斯猫猫。”
她其实那天就预感到,姜逸要去做一件大事,所以神思不属,后面发生的事情,果然和料想一样,是去拯救世界树,还有去封印将爆发出五百年前灾厄的黑渊,镇压失控的强大草之龙王。
后面的事情是妮露听来的传言。
各种神话般的故事,让担心的她几次握紧了心弦。
尤其是那几天,恐怖的天象遮蔽须弥,大雨倾盆仿佛世界末日。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姜逸点头,“只是……宙斯猫猫?不会是想念摸我下巴,揉我脑袋的日子吧!虽然是美好的记忆,但似乎也是黑历史啊。”
妮露想起以前那各种把姜逸抱在胸前,放在腿上,放在枕头边的日子,荒诞又不可思议。
“堂堂人之神,现在知道害羞了。”她忍住自己回忆过去经历的羞意,“已经晚了哦!”
“大巴扎的大家和观众们,现在还时不时提起‘大巴扎的明星猫’呢。”
“唯一的幸运是……大家还不知道宙斯就是人之神,是保密的黑历史哦!”
妮露巧笑嫣然。
“如果是大家的愿望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大家的要求,时不时回去表演一次。”姜逸想开了,既然眼中众生平等,那么变化万物又有什么可矜持的负担呢?
他重新做“凡人”,但并不会被红尘蒙蔽“道心”。
隐无荣辱,道无炎凉。
大隐于市,闲逸潇洒,自然想做就做。
就如家乡故事中,仙人最喜欢变的身份是拿着破碗乞讨的,被狗追,被人赶的乞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想到姜逸这么高贵的身份又去大巴扎变成猫表演,妮露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仔细一想,这就是宠溺又温柔的猫猫啊。
嗯?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又可以摸宙斯了。
好怪哦!
妮露心中微妙的难以描述。
姜逸的相貌在人和猫猫之间变化,自己挠挠下巴……
诶?
诶?
诶————!
妮露睁大眼睛。
“你们两个窃窃私语到什么时候呢,再不来,我们就先开动了。”不远处,派蒙叉腰看着歪腻在那边的姜逸和妮露。
纳西妲都上座了,你们两人还没聊好?
“来了,来了!”姜逸洗手。
妮露放下毛巾:“抱歉,抱歉。”
赶过来的两人,姜逸坐在纳西妲旁边,妮露靠着他坐。
“三、二、一。”
“干杯!”
姜逸目光注意到默默在一旁的利露帕尔和菲莉吉丝,想了想,下次就让两人变成人形,参加宴会好了。
毕竟,宴会人越多越热闹越好。
在帮忙准备宴会的时候,姜逸就已经喊出了伐难、应达,所以璃月的夜叉也被介绍着进入宴会。
她们也是保护了丰饶之地的功臣,在沙漠的宴会,都该有她们的位置。
宴会进行一半后,大家都把肚子填了三分饱,开始聊天。
首先,派蒙最好奇的是:“迪娜泽黛,你称呼妮露为晶蝶仙子,我之前就好奇了,晶蝶仙子是什么?”
“就是如同睡莲中,晶蝶化生的仙子啊。”迪娜泽黛理所当然道,“你们还没有见过妮露的晶蝶翅膀吧!好绚丽,好优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太梦幻了。”
“我病好后,去看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要是……我也有一双翅膀就好了。”她满是希冀。
妮露不由看向姜逸。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迪娜泽黛,这对翅膀是姜逸赐福于她的。
“你可以问问迪娜泽黛,恐不恐高?我可以赐予她亮紫色的晶蝶翅膀。”姜逸察觉妮露的目光,不由开口。
迪娜泽黛没有神之眼,不会元素力,难以操控翅膀,但神明的赐福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姜逸自然可让她如天生有着翅膀一样飞翔。
“真的可以吗?这……会不会让你太为难了?”妮露压低声音,虽然迪娜泽黛是好朋友,但姜逸也是,不能什么都叫一个好朋友付出。
“没什么为难的。和平时代,力量就该用在这里啊!赐福,对我来说不过是从大海之中捞取一滴水滴,还是捞取的别人掌控的大海。”姜逸笑道,“在我是宙斯的时候,迪娜泽黛天天给我做猫饭,滴水之恩,猫猫涌泉相报。”
妮露知道,姜逸已经送过迪娜泽黛玉简为礼物了。
“是不是可以凑个晶蝶七仙子,正好七种元素,七种翅膀。”姜逸奇思妙想,“唔!加上珊瑚蝶是八种,但八仙子听起来没有七仙子好听呢。”
“啊!七仙子,我是一下子变成了童话故事里的人物吗?”妮露听到姜逸的自言自语,不由捂嘴浅笑出声。
倒没有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失落。
赐予翅膀,这对于万千女孩子来说都是浪漫的事情啊。
将美和快乐传递,是妮露追寻的意义。
“到时候,一定要邀请迪娜泽黛一起来跳舞。”她嘿嘿笑了一下,迪娜泽黛学习舞蹈后,跳起来一定很好看。
“嘶!好酸——”盯着姜逸和妮露看的荧,不小心拿到了一杯要做游戏的果汁,那酸溜溜的感觉,牙齿都软了。
嫣朵拉带着斯露莎悄悄补充一杯果汁回去。
“我也有个问题,他们的自我介绍我都懂,但派蒙你这‘净坛使者’……是什么名号?”迪希雅在饭桌上问道。
“是很厉害的名号,传说净坛使者掌管天上的河流,统领诸多天兵,只是后来不小心打碎了高天上帝‘天理’的琉璃盏,然后被贬入了凡间,掉入了河流,差点淹死,被取经人所救,变成了取经人的提瓦特向导,经历千难万险,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在终点变成了净坛使者。”派蒙言之凿凿,胡编乱造。
“层岩巨渊的琉璃砂就是琉璃盏变的……”
嗯?这故事是这样的吗?荧愣了一下。
为了不让“净坛使者”的真相暴露,派蒙是接触不到完整版的西游记的。
只能听她讲述里面的一些故事。
最后脑补成功的就是这个?
打碎“天理”的琉璃盏?我是取经人?啊!金蝉子。不对!不对!这不是净坛使者的事迹吧!
你不应该是调戏了月亮三女神的侍女,然后被月神给惩罚入人间,变成蕈兽嘛。
你背后的披风是星星和月亮啊。
“……”姜逸听懵了。
派蒙你也没喝酒啊!这就喝醉一般,开始吹牛了。
“虽然不像真的,但我觉得是个好故事……”迪希雅一本正经夸赞。
“后来呢,后来呢……”迪娜泽黛兴致勃勃,就想看派蒙后面怎么编。
“后来啊!就是早上吃供品,中午吃供品,下午吃供品,晚上吃供品……过上了每天吃吃不完的供品的美好生活……”派蒙为自己定了完美的结局。
因为纳西妲觉得有意思,请派蒙详细地再讲一遍。
整个宴会后半场,大家都在听派蒙对这简短故事的补充。
从开头天河养马开始。
不过,在宴会后,众人还知道了一个关于迪希雅的消息。
迪希雅已经向迪娜泽黛的父亲提出辞职了,这是她接下护卫迪娜泽黛的保镖工作时,就下好的决心,等到小姐恢复健康,就回到广阔无垠的世界里去。
一直呆在呼玛伊家当保镖,她的武器可能会变钝。
自由的天性,叫她想找点不那么安稳的工作,活动活动身体。
姜逸和纳西妲对视一眼。
“迪希雅,你愿意接受一个新的委托吗?很危险的委托。”纳西妲认真道。
“提前说好,这个委托,在部分沙漠人看来,是背叛,是你臣服雨林。”姜逸没有隐瞒,直接说明利害。
“哦?两位神明如此郑重地……想要交给我的委托,让我猜猜,会是什么?”迪希雅开玩笑道,“背叛?不会是让我去对付沙漠人吧。”
“是的!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力量和值得信任的人选,结束沙漠中的部族和镀金旅团的混乱。”姜逸道,“将法律的威严扎根入沙漠人的心中。”
什么是镀金旅团?是所有沙漠出身,长大后靠出卖武力谋生的佣兵。
大部分的沙漠人没受过系统的文化教育,除去武力与沙漠生存知识,不懂任何复杂技术,也不懂得敬畏“律法”。
在曾经唯有沙漠的荒寂世界,为了生存,这群在黄沙面前渺小的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汇聚成为结构松散的佣兵组织。
一切以武力说话,利益说话,而不是什么道德和仁慈。
至于沙漠部落,部落的规矩比须弥的法律有用多了。
“我认为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姜逸坦明道,“我们也会给予配得上任务的报酬。”
“等等,法律,这真的是佣兵的任务吗?不会是让我成为沙漠的‘三十人团’或‘风纪官’吧?”迪希雅开玩笑的摊手,“不过,你们说的报酬,我倒是很有兴趣,神明的报酬,怎么也不可能差。”
姜逸和纳西妲点点头。
“??!!”迪希雅震惊了,“不是,你们来真的?”
“拉赫曼的镀金旅团在丰饶之地配合坎蒂丝干着‘三十人团’的活计,维持丰饶之地的秩序,干的挺好的。”姜逸笑道,“当然,我们并不是让你和你的团去做‘三十人团’,毕竟人数也太少了,而且不符合你想要的危险生活。”
“所以我的定位是‘风纪官’?”迪希雅道。
荧、派蒙、迪娜泽黛望着迪希雅。
虽然这个职位危险,但她们觉得挺适合迪希雅的,从未来的发展角度来看,没有比这一次更大的机缘了。
“如果你愿意做风纪官,当然是最好!”姜逸狡猾道,“惩恶追凶,缉拿要犯,震慑绿洲草原……这是我们想要交给你的任务。风纪官什么的只是一个名称罢了。”
他希望迪希雅的团队能和度世的罗汉、药叉互补。
“我记得佣兵的工作原则是……谁出的钱多,就给谁办事?”姜逸手中,金色光点凝聚,化作一把造型古旧,暗金色的厚重平头大剑。
剑格上,金色烈日的图案流淌鎏金的光芒,直入剑尖,散发威严沉重的力量。
整把剑,似乎曾是沙漠的王器与某种仪式用的武器。
“‘苇海信标’——这把武器的名字。也是我们愿意提前支付的报酬。”
“曾有偏执的王侯在林线外树起堡垒固守沙的荣誉,最终其人兵将与边民四散,名讳也如风沙般失落。在挖掘出过往处决犯行者的王器的水池废墟之上,失去了沙之梦,又不愿放弃沙海的人们聚集于此。以从未存在的苇海为名,与曾经应许的梦相回响……”
“在沙漠,狮子在所有猛兽中地位最高,狮子的雕像是赤王权威的象征之一,代表了审判、正义和王者的尊严,象征着勇气和力量。”
“传说中,狮子一旦怒吼,烈日也会为之震动。”
“就如璃月的獬豸一般,都可为法律与公正的象征,对有罪之人审判。是为以神判法的‘法兽’。”
赫曼努比斯也有审判之权,但其实更多针对亡者,是死后审判。而狮子是活着时,沙漠民面对的律法权威。
当然,沙漠曾有诸多王国,每个王国象征律法的事物都有变化。
失落沙海之中的狮子,只是其中之一的象征。
“‘炽鬃之狮’迪希雅可愿持这过往处决犯行者的王器,代神行法呢?”纳西妲伸手询问道。
“听上去是非我莫属的位置呢。”迪希雅都被姜逸夸的,差点以为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命运了。
狮子,律法,处决犯行者的王器……瞧瞧,简直就是命运的套装。
和那胡狼,律法,权杖的赛诺风纪官一样。
她想起曾经那个自己不愿意提起的人,给她讲的狮子的故事。
烈日炙烤大地,把泥土晒成粉末,地面表层的空气都被炽热的阳光扭曲变形,而狮子,在这火一般的土地上奔驰。太阳也拿它没办法,狮子甚至敢一路咆哮着追赶太阳,一直追到太阳不见踪影。狮子就是这么强大的动物。
“炽鬃之狮”是团里的兄弟给她取的名字,勇武凶悍的迪希雅,狮子象征她的力量,炽鬃是对她火热性格的高度概括。
她非嫉恶如仇之人,但也看不惯蝇营狗苟。
“迪希雅,你之前为了支持大巴扎,卖了武器,后来买来的武器并不顺手。这把‘苇海信标’很配的上你哦。”迪娜泽黛想起过去的事。
荧和派蒙也想起花神诞祭梦境轮回之中的事。
作为一个战士,迪希雅对强大的武器自然很是喜爱,而正和姜逸说的,佣兵的原则很简单,谁出的钱多,就给谁办事。
光光这一把武器的价格,就突破了天际,这是拿钱都买不到的沙漠王器。
佣兵在交易中,自然不以意气用事。
她虽然不怎么愿意做没有自由的风纪官,但一切还可以谈谈嘛!要知道,这武器还只是其中一项报酬。
属于佣兵的精明,让她抬头道:“在花神诞祭,就是艾尔海森当代理贤者的那段时间,艾尔海森曾建议我到教令院任职,听说是阿扎尔和他的同党都倒台了,如果我有这个意愿,现在是去教令院找工作的好机会……”
“欸?!”派蒙、荧、妮露一起惊讶,还有这种可能嘛?迪希雅当学者。
虽然和姜逸算朋友,但迪希雅可不会在找工作时,因为是朋友就减价,就算面对小姐,她也是不让步的。
在公事中掺杂太多个人情绪,最后双方都不好办事。
“不过,我可过不惯那种死水一潭般的生活,就拒绝了。”迪希雅耸肩,迪娜泽黛听说后,还玩笑道,要不要去应聘风纪官,大风纪官很可能会同意哦!因为她做事有风格,又会打架。
没想到,现在又是一个风纪官的职位摆在她的面前。
“在沙漠当风纪官的生活,比佣兵还要面临的危险更多哦。”纳西妲道,“我们愿意给予你和赛诺同等地位的位置。”
“也就是说……以后赛诺主管雨林,而你主管沙漠,都是大风纪官。”
沙漠的人口并不比雨林少,光赛诺一位大风纪官已经满足不了如今须弥的风纪要求。
纳西妲希望赛诺和迪希雅一东一西相互守望,联合执法,维护雨林和沙漠的秩序。
“而且,沙漠的环境和以前不同,所有人都得重新适应……在这方面,所有人都不具备优势。除了……被我们钦定的大风纪官。”姜逸道,“她会得到元能机关、蕈兽和沙漠动物的帮助。就如古时得到‘王树瑞佑’的人一般。”
“王树瑞佑”在平常意义上,是在须弥的林野中,有时能够见到的神秘护符。护符具有召集草木力量的能力。
在古时,为了防止沙漠入侵森林,以及在更黑暗的岁月中,为了抵御恶兽的入侵,树木藤蔓会结成严密的藩篱。树王会将这种护符交给人们,使他们能不受阻碍地穿行在树篱的迷宫中,得到溪流与月光的指引。
姜逸手中出现迷宫道路般的“万”字金色护符,还有代表草神眷顾的“王树瑞佑”,凝聚为正反两面的令牌,代表他和纳西妲的权威。
“万”字符是区别于赤王“伟大之眼”符文的世尊符文。
令牌边缘,雕刻狮虎的爪牙和兽首,代表“律法和公正的威严”。
也代表姜逸的化身,洞晓一切睡梦的森林之王,迷宫的大君,映月之水的主人,万兽万灵之主的庇佑。
沙漠绿洲的地下沙漠迷宫,地上绿洲湖泊,所有动物,都臣服于姜逸的这道化身和本尊。
在很久前,“王树瑞佑”是直接的、无形的、不需要护符的无上眷顾。只不过雨林的树王与森林之王死后,迷宫消失了,森林也失去了庇佑人们的智性。
最后,记得这种护符所象征的是“森林的护佑”的须弥人,才能通过护符,让森林响应护符的请求,提供草木的力量。
如今森林和沙漠都重新有了智性。
眷顾重新降临于须弥人的身上。
而持此令牌者,不受风沙侵袭,不受动物觊觎,不受迷宫干扰……得享神明意志的“代行”,具有无上殊荣。
“考虑一段时间吧,告诉我们答案。”纳西妲温柔道,“如果你只想要过散漫自由的日子,也没有关系。”
“但是,狮子重新回到的荒野,也即将被秩序覆盖。混乱争斗的社会终会归于和平稳定。大家都得在新的时代找到新的位置。”
姜逸和纳西妲给迪希雅留了思考的时间,坐回宴会的位置,继续喝饮料。
“总是听说璃月人喜欢在酒桌宴会上商量出正事,没想到姜逸也是这个风格……”迪希雅面对荧、派蒙、妮露和迪娜泽黛的视线,耸了耸肩膀。
派蒙挠挠头,总感觉迪希雅描述的不太准确。
璃月酒桌上商量的东西比这复杂多了吧。
迪希雅摸着下巴,从今天来看,世人传言的须弥迎来双神共治的时代,好像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姜逸的职位也太多了,在稻妻他也是双神共治中的一员。
在璃月是个大公司的创始人,传说中通过古老考验的仙圣弟子,和七星关系匪浅。
只有在蒙德是平平无奇的西风剑圣,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西风教会眼中的受风神赐福者。
她后知后觉,人之神在每个行走过的国度,都有着巨大影响力。
自己若是做风纪官,是听命于……人之神还是小吉祥草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