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姜逸也不强行挽留。
不过,还是那句话,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送甘雨回去的路上。
甘雨还在纠结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回去住。
姜逸已经下手了。
“总觉得很久没有和师姐独处了呢!”他今天已经做好决定了,就当禽兽吃小面包。
现在不吃,下次见面又得好久了。
“嗯!”走在玉京台,听着姜逸温声细语的话,心忽然就平静下来,甘雨明白,自己其实不必解释。
姜逸不会为这生气,留宿和不留宿实际上也不会改变两人的关系。
呃!
如果留宿的时候做了一些特殊的事,那当然算例外啦!
对于生活了几千年的她来说,她和姜逸的分离和相见,其实短的如同只是打了一场瞌睡,当然在瞌睡中,整个璃月,整个世界开始翻天覆地,同样姜逸也是。
人类总是会在短短的时间,就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甲子之寿,三十而立,一般就到达了武力的巅峰。
此刻的姜逸自然不能以凡人的概念来算。
但的确如流星般耀眼。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世上大概也只能出现这样一位人之神。
如果每次的相见和谈话都是一次相知之间的积累,但甘雨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和姜逸的相见和谈话也是以工作为主的。
就算是姜逸在须弥变成“野兽”或者说“猫”的夜晚。
进行那未来蓝图的指导。
姜逸受伤进入须弥,这个事情,也是大家后来才知道的。
在海灯节时,回来的姜逸披了幻象,不让人担忧。
相比她在月海亭几乎一成不变,唯有“工作”的生活,在旅行之中成为神明的姜逸,过着她无法亲自见证的,跌宕起伏如昔年魔神战争时期的危险旅途。
和神明打斗,和古龙争锋,和深渊较量,和高天的意志命运……进行那长久的博弈。
从留云真君为其介绍这位师弟,到璃月港、绝云间人海云海的迷茫,双方第一次较为交心的交流,接着在月海亭聆听师弟的成就,去稻妻去海只见证师弟的荣光,看着其普度归离,和玉衡定下未来万年之计。
听着他和草木之神结下生死的情谊,镇压那悠古的巨龙,成就不可思议的境界。
就算昔年的岩王帝君,也无有这样的传奇。
这一次,在璃月港短短的停留,姜逸也要离开了。
纳塔派来外交使团述说那违逆生死的奇迹。
提瓦特的星空大地深渊留下姜逸不可磨灭的“梦想和道理”。
下一次……
师弟又会带来什么?
他口中的“很久”,应该确实是“很久”。
甘雨能感觉到那浓郁岁月时光,知识沉淀,浮世经历在姜逸身上留下的痕迹,不可见,不可摸,但可感知。
家人是游子归来停泊的港湾,休息的港口。
如姜逸为其开导人海云海的迷茫,她本也该作为师姐指引师弟的前路,以自己那几千年的处世经验,但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办到,作为师姐其实该对这称呼感觉惭愧的。
到了家……
甘雨看着要转身离开的姜逸。
支支吾吾,犹豫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给你泡一壶茶?”
“不必了,师姐过于客气了。而且,半夜喝茶,容易睡不着的。”姜逸笑呵呵摆手。
你问他下手了什么?
只是浑身散发出一股要离开璃月港的,忧伤坚定,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游子气息罢了。
有些人啊!展现的气质就可以叫人脑补出诸多的故事。
更别说姜逸本就有诸多的故事。
此乃,攻心之计。
来骗,来偷袭……
“好吧!”甘雨挠挠头,“说起来,你一直在外面给我礼物,我却没机会送你回礼呢。”
从蒙德到稻妻,到须弥,礼物总有她和留云真君,申鹤一份。
“作为师姐,我好像对你的事一直没帮上过什么忙?”她又道。
“不!师姐你的工作就已经帮上忙了。”姜逸不自觉玩笑的。
甘雨变得严肃:“你若说是为你的公司什么的,开放政策,我也只是公事公办,遵循七星的决定。”
“我说的是没有为你个人帮上忙?”
“呃——”姜逸没想到甘雨在这事情上觉得愧疚,但他也不需要甘雨帮什么忙啊!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现在向我许个愿望……我想……我作为瑞兽,还有你的师姐,一般的愿望还是可以做到的。”甘雨认真说完后,心跳加快。
声音逐渐变弱。
因为没有严格的限定愿望的范围,她倒是此刻怕姜逸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了,比如睡觉什么的。
在外面混过后,师弟的胆子比以前大胆多了。
尤其是今天本该是师弟和胡桃姑娘……嗯!重要的日子,被她们打扰了。
“那……那来个膝枕吧!”姜逸看着师姐的绝美容颜,话到嘴边,目光下移到她的黑丝上。
唉声叹气了一下。
果然无法冒昧地想要吃吃麒麟味的师姐。
“咦……”甘雨没想到姜逸会提出这种要求,膝枕,这……这好像八重神子给的轻小说中有提到过,是缓解恋人疲惫的办法。
啊!她对比了一下“过分的要求”,这个要求难度不高不低,好像确实该满足师弟。
不然太简单的要求不就不是愿望了吗?
“好……好吧!十分钟,二十分钟……给你躺一下。”
“你……你可不能睡着啊!”
“你要回去,找申鹤的。”
甘雨强装镇定。
姜逸要是在自己家睡着了,那和自己在姜逸家睡觉有什么区别。
两人还靠在一起。
可能动手动脚!
我又不是璃月《绝云记闻》故事中,那并不懂得人的羞耻与私欲,也并未学会仙兽行走凡间的道理,因为吃掉了凡人那茭荷为衣,香叶为裳的衣服后,并化作人出现在采药人面前,以露珠为衣、月光为裙的懵懂仙兽麒麟。
我……可是把自己奉献给“为万民谋福祉”的伟大事业之中的。
在坐到沙发上,姜逸面朝她,将头放到她膝盖上后。
她懵了一下。
“等等!膝枕是这……这个朝向吗?”
你可别骗我?
姜逸闭起的眼睛睁开:“因为我也没有尝试过,所以向师姐许愿啊?”
他睁眼说瞎话道。
什么膝枕,他早就找大慈树王、赫乌莉亚和真试过了。
面前,是甘雨那白色的裙摆。
如果正躺,看见的就是甘雨师姐的胸怀了。
甘雨感觉姜逸是不是故意的,吐出的呼吸吹着她的肚子。
叫她白皙的脸逐渐升起红晕。
“你把眼睛闭上。”
这样被姜逸看着,感觉自己衣服没有穿着一样。
不由地有点懊恼和后悔,拉着姜逸的脸,发出嗔声。
枕着黑丝枕头的姜逸眨眨眼睛:“闭上的话,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睡着的……”
甘雨忍住把这不要脸的姜逸推下去的冲动:“没关系,我会叫你醒来!”
“要是我睡的死,醒不来怎么办?”姜逸继续发现这个姿势躺着,双手无法安放,实际上啊!也就一点点舒服,远远不如抱着少女睡觉更温暖人心,精神放松。
发现双手无法安放的不仅仅是姜逸,还有甘雨。
两只手该放到姜逸脸上,还是撑到沙发上,又或者悬在身前,不知所措。
“……你……你睡着了,叫不醒,我……我就把你抱起来,送回去。”甘雨自暴自弃道。就算被申鹤用异样的目光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过去,姜逸翻了个身,改为正躺,目光望着甘雨的胸怀和下巴。
低头的甘雨和他对视,眼神下意识瞥到一旁。
发现这个姿势好像比刚才的姿势更加让人尴尬。
这个尴尬主要是姜逸滴溜溜的睁着眼睛带来的。
要是他闭上,倒是不会有这种使人脸红心跳的窘境了。
“你!能不能换回原来的姿势……”甘雨发现两只手更加无处安放了,举着怪怪的,只能放在自己大腿边,做出一副不设防的姿态。
还有,姜逸的头发散在双腿上,好痒。
她有点忍不住了,这定下的二十分钟是不是过于漫长了。
再低下头时,发现姜逸没有更改姿势,但已经闭上了眼睛。
心中松了一口气。
甘雨听着钟表的滴答声,整个大厅显得极其安静。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夜间的海风带来一场大雨,雨水流过屋檐,化作珠帘垂下。
海边天气多变,时而晴空,时而落雨,并不稀奇。
荧和派蒙冒着雨穿过街道,回到姜逸的庭院。
院中,只有申鹤默默地抱着一床被子走过走廊,在姜逸和她的房间进出。
荧愣了一下,不知道申鹤在搞什么名堂。
“你们回来了,去休息吧!姜逸过会儿才回来。”申鹤很自然地一副大妇风范,走入了姜逸的房间进行铺床。
派蒙还注意到,申鹤似乎刚刚洗过澡,头上的发饰什么的全部已经摘下,一身睡衣,发丝缠绕毛巾,还没有吹干。
“哦!”荧点点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出,回头间,看见申鹤在房间里勾连符文,布置结界。
“???”
这个阵仗,叫荧更加摸不着头脑。
“她……她是在预防妖怪,还是怕自己煞气爆发,影响别人,所以布置这样的结界阻隔动静,进行冥想吗?”派蒙挠挠头。
“可是?她为什么在自己的房间和姜逸的房间都布置上这个结界?”荧愣了愣。
她又看着申鹤带了一盏小灯,点亮房间。
更怪了,房间有灯不开,专门用小灯。
结界化作一个屏障展开,遮蔽所有动静,并且扭曲视觉,叫……里面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听见和打扰。
“明天你们早起吃早饭的话,不用叫我们。”申鹤淡淡地嘱咐道。
“对了!你今晚要见姜逸吗?”她又突然问道。
“这么晚了,见他干嘛?”荧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心中总觉得申鹤的动作在预示什么,但脑中朦朦胧胧,如面对重大案件的诸多线索,无法将其串联,知道犯人的目的。
派蒙已经进屋准备去睡觉了。
荧和申鹤道晚安,也回房间洗澡。
越洗越感觉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她小小的脸蛋蹙起好看的眉毛,陷入沉思。
“那就好……”脑海中,回忆申鹤听到她的回答后,格外安心平静的表情。
二十分钟。
姜逸意外的没有赖在甘雨身上。
从沙发上坐起,望着甘雨。
“你……看我做什么?”甘雨摸了一下脸,“我脸上没东西吧!”
“现在,应该是道晚安的时候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像小白兔在赶大灰狼。
她还记得在海只岛的时候,姜逸的偷袭,对她的亲吻。
“没什么!”姜逸起身,默默地开始数三、二、一……
然后,也起身准备送姜逸出门的甘雨,迈步时,脚步一软,整个人开始倾倒。
姜逸早就预料般,抱住少女。
“腿……腿麻了!”甘雨觉得自己跟个肉体凡胎一样,因为姜逸在腿上躺了二十分钟就麻的站不起来。
轻轻地被姜逸推到沙发上,心跳加速,看着对方越凑越近。
不是?师弟,你又想要偷袭?接……接吻吗?
然后。
发现师弟只是对她进行了一次腿部按摩。
酥麻的双腿血液恢复流畅,只是那双手亲密地摸过,带来地是心中越发的羞涩和脑海一片空白的回响。
“晚安,师姐!”等她恢复正常,姜逸已经离开。
轻飘飘如不带走一片云。
“所以……你今晚就是为了调戏我啊!”甘雨后知后觉,羞恼地握住拳头,仔细回忆了刚才所有的事情后,发现自己可不是被师弟调戏了吗?
什么许愿,什么膝枕,什么趁她腿麻了,拥抱,按摩……一直睁着眼睛,就是为了看自己这“不知所措”的表情。
甘雨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腿里半天。
听了半天的雨声,并且确认姜逸真的离开,不会来一次“回马枪”,才去夜间的洗漱。
她……她其实老早就想要洗澡了。
虽然仙兽一尘不染,但今晚的药汤叫她颇为胡思乱想,身上有没有什么甜甜花的气味,被姜逸闻到。
还用那么羞人的姿势,进行膝枕。
……
回家躺在床上的刻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胡桃的汤,中招了三人。
她不能高估每个人都有她这样的节操。
所以……会不会有人……
甘雨应该不会,但申鹤……申鹤在某些事情上的行事和观念,总是直来直往。
有着常人没有的大胆和直接。
还有胡桃……真的放弃了吗?作为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准备,应该下了很大决心的吧!
往生堂的堂主也绝不是容易打发的人,不过,她的鬼点子很多,想一出是一出,就和猫一样,其实不容易琢磨,对方会不会继续那个动作。
还有,姜逸在外国的红颜知己……
“哇啊啊啊啊——!好烦啊!”刻晴猛地坐起来,气恼地把被子一阵掀,宛如波浪从头掀到脚,让四面八方的气流吹过自身。
被子在手中掀起后,再次平平落下,仿佛带走了部分烦躁。
狠狠地咬牙拉扯了一下被子,她发现自己好像远远没有口中说的那么释然,还是很在意,被人抢先的。
明明作为变革之人,她应该在各个方面都处于顶级,和前端的潮流之上。
“这次……是不是完蛋了。”她气鼓鼓地躺下。
好想拿把剑来,劈开群玉阁,缓解自身的烦躁。
半夜的凝光打个喷嚏,群玉阁虽然飞的高,直面高空的寒风大雨,但有元素供能,屋子内部其实温暖如春。
要是打喷嚏了,一般都是有人在念叨她。
作为未来的“天权星神”,总有蝼蚁之辈妄嫉星权。
“北斗有二辅,希望夜兰能夺得一辅星之位,或者夺得一个星位吧!”作为目光长远的商人,凝光此刻就已经在布局自身未来在天上的势力。
对于神之眼持有者来说。
作为星神的条件之一,是夺取高天的“命星”,“命之座”,将其熔为自身星座,成就“原神神权”,命运自主。
从虚假之天移入三垣四象。
建造七神神系,斗火雷部。
她曾经的说过,“终有一日,群玉阁的影子会笼罩七国。”
如今换成,“天权星的星光会照耀七国”,同样可以。
让璃月“凡人化作天上星宿”的传说成为现实。
凡人成神无需“高天”给予,为他们打开前往天空岛的大门,他们会自己夺取“命之座”之中的规则权柄,打破凡和人的界限。
文明的命运绝非由“天理”决定,这一代的文明绝不会走那无数远古文明的覆辙。
“判罚之钉”认为这是僭越,但我等认为这是变革,“仙人魔神,宁有种乎”?
这是姜逸开启的野心,星辰陨落又将升起的时代。
其他国度若是畏惧,那天上的星辰以我们璃月为主,也无不可?
蓬莱、罗浮、灵山,玉京之中无雨。
众多“求仙问道”的凡人望着天空不同于提瓦特的星象,聆听着炼气士的“传道”,成就星神之道,成就仙人之道。
当然“道”非法,“法不轻传”,道是和《道德经》一样的典籍,来讲述如何接近道。
至于具体的修行法门,那自然是需要通过考验、拜师才能得到的。
“除了自己修行之外,常人还有另外一条路长生,大功德者,大机缘者,入封神榜,百鬼录,百工册……名录仙籍神榜,天曹地府,而成为仙神或者天兵。”
“入地府,当拜帝婆夜叉……入玉京,先见金甲力士……”
“璃月‘南天门’通‘绝云间’,此地为‘东天门’,东方持国天王镇守,而入‘玉京’。”
帝婆夜叉,三尸押来,是为抓魂之鬼神,鬼差阴兵只可勾已死之人的魂魄,帝婆夜叉可勾生人魂魄,判其罪孽。
就如姜逸在稻妻带来的“天狐地狐”的复苏,姜逸来到璃月,太虚道图逆转生死,笼罩幽冥,深入地脉的力量,带来的是“璃月诸多夜叉石像和化作石头的仙兽”的活跃复苏。
轻策庄的传说中,璃月遍地的古老石兽,都是曾随岩王帝君征战的仙兽。在魔神战争后,天下和平,他们失去了在神的战争中守护凡人的意义,而进行隐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然而,有一些仙兽依旧怀念着追随岩之神的时光,依然渴念着守望璃月的岁月。他们被寿限所羁绊,因而向岩王帝君请愿,将肉身化作永恒的磐岩。
姜逸破碎了他们的寿限,以当初他们守护璃月的功德,转换为“寿元”,重新赋予他们“新生”。
那一道在姜逸失控前,烟绯替众仙给予的“阴阳虎符”,可以变成“金琮天行之翼”,并且藏了“星汉灿烂之翼”的虎符。
终于再次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以众仙之祖,岩王帝君的传承者之名,以“金阙弥罗虚皇上帝”之命,招神遣将,统御仙神。
昔年帝婆夜叉,仙兽鬼差……黄天之下,万类众仙,当再次漫步于大地,藏于世人之后,守护天地,监督众生。
有意者,化山水河神,林伯土地,奉“蓬莱玉京”天规地律,护世度人。
“最后一场战争已经开始……”
“我将统御提瓦特古今所有的知识,记忆,力量,生灵,仙神妖魔鬼魂,文明遗物……来准备这一场战争。”
“我们的敌人是‘漆黑宇宙的终极法则,生者必灭的命运’,是一整片吞噬寰宇群星的黑暗。”
“战争没有期限,所以我将赋予‘生者’长生的寿元,抵抗‘灭’的命运。”
“‘天理’并非敌人……而是阻碍和分歧者……”
“祂将由我来‘说服’或者……‘终结’。”
“战争没有选择,宇宙的命运也没有给予生者选择,所以在这个决定上,我也不会给予你们选择……”
“三万年后,是非功过,任尔评说。”
二十四轮沧海珠,化作二十四明月,二十四片海,二十四片幻境,在蓬莱,灵山,罗浮洞天内化作大阵,历练仙兽和求仙问道的众生。
大阵之中,金色的光界之力波荡如海。
大阵之外,九霄之上,玉京里金甲力士,天兵天将林立,俯瞰这“天地笼命”,推演推翻宇宙命运的命运。
……
打完这场战,就来娶你。
姜逸向来不想要立这种旗子。
所以在看见申鹤的布置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微笑。
“若是拒绝,师姐会把我按在地上磕三个头吗?”
“会!”
回应来的,是铿锵有力的直白话语。
就如当初强行让梦境之中的姜逸叫她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