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苗花”也许是累了,并没有来视奸丁安夏。
柳吉祥也“安分守己”,并不知道亲爹妈发生了什么。
丁安夏随便找了个房间打地铺应付地度过一晚。
第二天,丁安夏有这个身体的生物钟,因此早早起来做饭。
有柳明振发话,她那带着药味的药膳可以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餐桌上。
柳明振和柳苗花都比平常起的晚。
两个人相携走下楼,丁安夏不禁抬头去看。
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含羞带怯,说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也有人信。
想来夜生活愉快,两个人都爽到了。
丁安夏注意到这点,思考的却是药是不是放多了,药膳是调理身体的,比较忌讳药量致死。
因为当时危机在前,她下了重手,接下来还是注意一下,万一把人药残了,她就麻烦了。
但是,今晚也不能放松,还是需要把这两个人送入洞房。
思绪飞来飞去,但丁安夏手里的活儿一点没停。
早餐,一盘香甜的拔丝蜜薯,浓稠的小米红枣粥,还有一叠咸香的麦饼,再给二位加点能补气血的桂圆赤小豆,保管老头老太太身体变好。
至于药膳,只能等晚上再端上桌,一周四次,这是丁安夏预估的吃不死人又不会叫两个人闲着的药量。
其他时间里,她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专业技能给俩夫妻养护身体,补肾补气,再补血。
她想过了,像柳明振这种外强中干的男人,一遭变回真男人,前面几天确实会不断证明自己,但是几天之后呢,柳苗花可说不上风韵犹存,当柳明振理性战胜野性,就是他对柳苗花失去兴趣的时候。
那时丁安夏就危险了。
所以只能重新找到牵绊柳苗花让她不能成天催生的办法。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那就只能让她自己生了。
依旧是时间紧任务重,丁安夏还不能放松。
思绪间,柳明振夫妻满意地吃着饭,柳吉祥更是吃得把头拱进碗里。
“吉祥,慢点。”
柳苗花轻声言语,丁安夏竟然从她身上看到母性般的慈爱,比平常温柔百倍,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柳吉祥傻傻地从碗里抬头,柳苗花嗔他一眼,帮他擦掉嘴角的残渣。
“昨晚……”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柳明振,脸上浮现一抹红,又很快移开视线,轻咳一声,“你和二丫咋样。”
站边上的丁安夏立即回神,心里一紧。
老太婆,真是怎么都不放过她。
“二丫?”柳吉祥挠头,“我昨晚睡着了,二丫咋了?妈,昨晚好好睡啊,嘿嘿,都没有蚊子咬我。”
柳苗花下意识皱眉,丁安夏趁她还没发作,赶紧道:“妈,昨晚吉祥睡太死,我叫不醒他……都怪昨天天气太好,太适合睡觉,爸妈也有这种感觉吧,一沾枕就不想起来。”
柳苗花想到昨晚,轻咬下唇,没了声。
“嗯,昨天天气是好。”
柳明振突然出声,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顺带看向柳苗花。
柳苗花本来黑里透红的脸这下更黑红了。
丁安夏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在两个人发现前偷偷转身回到厨房,透过没关紧的门看向外面。
她这个电灯泡走了,柳吉祥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原本还算正经的夫妻俩顿时变了味儿,眉来眼去起来。
一个娇羞,一个骄傲,腰板挺得老直。
“……”丁安夏有些牙疼。
昨天她还在欣慰两人上床了,今天她终于有时间想点别的了。
柳明振是真下得去嘴,柳苗花口臭是实打实的,话说昨晚他们两个人张嘴了吗。
“来吃这个,这个甜。”
走神的功夫,柳苗花娇羞地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蜜薯凑到柳明振嘴边。
柳明振虎着张脸,斥她“我自己来”,但也没拒绝她的投喂,一口一口咬着,直到喂完一整根红薯,还看似不经意地舔了舔柳苗花露在红薯皮外的手指。
“……”丁安夏猛地咬住下唇,才避免笑出声。
玛德,她可真是造福这二位的神,昨天还冷言冷语的,今天就百年好合了。
好消息是这俩人完全有生二胎的可能,坏消息是她好像成了老年夫妻play中的一环,快憋死她了。
柳明振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自己则陷入昨晚重振雄风的回忆,完全不管柳苗花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如何想入非非。
多少年了,他终于又行了。
昨晚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他不仅行了,老婆子竟然变得眉清目秀起来,还主动得跟村里的李寡妇似的。
他现在还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陷在棉花里,心口都被捂热了。
柳苗花早上起来还打扮了一通,指甲剪了,头发齐整了,脸上还抹油了,在桌子底下的脚碰了碰他,立马叫人心猿意马。
柳明振现在就有种龙精虎猛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就是现在叫他起一栋房子好像也能做到。
柳明振感受到身体变化,吞了一口红枣粥,咂摸了一下嘴,想到什么,对着厨房方向喊:“红枣能干嘛来着?”
丁安夏立刻:“补气血。”
“啊对,补气血。”那就没错了,他故作淡定道,“拿钱找智才多买点红枣,还要这种。”
丁安夏咧了下嘴角:“好嘞。”
吃完早饭,柳明振要去和村主任开会,柳苗花要给丁安夏派任务,比如送柳吉祥上学,割猪草喂猪,洗衣服,打扫鸡圈,打理田地……
而她自己只需要监视丁安夏,然后就是和村口的老头老太太说一嘴八卦,边纳鞋底,等到初一十五赶集的时候再卖给城里人,日子惬意极了。
因为丈夫是生产队长,村里人也乐意捧着她,生活不知道有多惬意。
丁安夏有柳明振的命令在身,送完柳吉祥上学,找了个机会就单独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