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觉得丁安夏家里人都像甩不掉的屎,所以开口的时候并没有客气,神色间带着对丁安华的轻蔑,远没有在面对丁安夏的时候亲切。
丁安华:“我找她有事儿,你让她来见我。”
杰瑞翘起二郎腿,被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弄笑了:“弟弟,你呢现在最好老实交代,到底什么事儿,否则你跟踪了我家艺人一整天,我是可以把你丢派出所的。”
丁安华:“我没有跟踪他,我只是想找我姐。”
杰瑞有些好笑:“这有区别吗,外面的一大批粉丝都可以作证你就是跟踪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在外面问一声,他们一定会卖了你。”
丁安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明目张胆的说着污蔑人的话。
“我没做过的事情,公安不会关我的。”
杰瑞耸了耸肩:“这些年我送了好多不怀好意的人进派出所,和那些公安渐渐也有了点关系,你说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呢?毕竟杭承确实是重点保护对象,每年给上海交了多少税,捐了多少钱……”
丁安华简直哑口无言,想也知道自己在他们手底下讨不了好。
杰瑞眼神变凌厉:“还不老实交代!”
丁安华支支吾吾:“真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姐,看看她现在过得好。”
这话杰瑞会信才有鬼,在圈子里混的人都是人精,眼前这个男孩那心虚的模样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也不废话,叫人将车开到外面,几个七拐八拐后已经离人潮越来越远。
车子进入一个黑洞洞的巷子后停了下来。
这周围没有灯光,也没有住户。
丁安华心里的不安被放大。
下一秒,他被猝不及防的捂住了嘴,拖下车。
很快他见识到了此生最黑暗的时刻。
密集的拳头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打在关键穴位上,痛苦让他蜷缩身体,想要大声呼救,却因为被卸了下巴,发不出声音。
痛苦席卷全身,令他浑身痉挛。
可这帮打手像是黑色会似的,任凭他怎么摆姿势求饶都无动于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安华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段美妙的声音。
“可以了。”是杭承。
他摆脱了粉丝来到巷子里,这个巷子很黑,唯一的光源只剩杰瑞手上明明灭灭的烟,吞云吐雾间借着星火指了指地上的人。
“问出来了?”杭承问。
杰瑞:“没有,不过快了。”
听到这句话,杭承回到车上,然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陆陆续续又传来几声喝骂和打拳的声音,最后才响起丁安华虚弱的声音。
杭承知道他招了。
他身边这群来自港城的打手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很多时候杭承都不想以暴制暴,但今天围读的时候,他总能想起丁安夏,还有她的家庭。
只要想到那不堪的身世,他就想要帮她,于是便有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杰瑞来到车旁边:“问出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屑和厌恶:“这小子想要污蔑小夏找人替考,还说她连小学都没有上过,不应该有这么好的成绩,就想拿这点威胁人,这小子还有点异想天开,想让替考的人帮他考一次,要么就让小夏帮他去替考,反正就是想不劳而获上大学。”
“最好笑的是这死小子还想让小夏偷你照片,要你签名照拿去卖。”
杰瑞是真的被这个人的无耻震惊到了:“他以为这样可以拿捏小夏,以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就能让小夏对他言听计从,我呸。”
“老子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太不要脸了,这还是人吗?”
杭承掏出烟盒,打火机拿在手中,滚轮式的火机被他不断打着火,却迟迟没有点着烟。
火光也是时隐时现。
杰瑞见此很清楚杭承心里并不平静,迟疑的问道:“要把他做了吗?”
虽然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
倒在地上的丁安华浑身颤抖,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做不到,甚至他连动也不能动,被迫听着某人的审判。
他再也不敢,真的再也不敢惹这个人了,太可怕了……丁安华心里哭嚎着,他想活着!
好在杭承摇头:“凡事事不过三,如果再有下次……”
不用他多说,杰瑞也清楚,再有下一次,那就是真的要把人做了。
丁安华松了口气,这一放松让他感到了阵阵尿意。
没憋住的他很快让空气传出一阵尿骚。
杰瑞嗅了嗅鼻子,嫌弃得扇了扇,但还是走过去,踩在丁安华脸上。
“小子,听到了吗?”
丁安华忙不迭点头,他已经顾不上侧脸被地上的沙石摩擦,点头点的非常明显。
杰瑞满意了,又狠狠踹了两脚才退后。
保镖也悄无声息的退出这个巷子。
周围再次变得寂静无声,丁安华体会到逃出生天的感觉,哭的哆哆嗦嗦。
他活下来了!
可杭承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他永远得不到答案,但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必须彻底断了和丁安夏联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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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繁华的马路上行驶,灯红酒绿的都市驱散了所有黑暗,也掩盖了所有黑暗。
路过一家蛋糕店时,杭承叫停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