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承看着难得有些慌的丁安夏,笑笑:“不用了,我报警,你起诉,有官方插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表明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丁安夏:“好吧,祝你顺利。”
杭承:“你也是。”
两人都是西装革履,差别只是丁安夏穿着女士西装,脚踩高跟鞋,第一次收起了自己青春靓丽的一面,显出沉稳干练。
她的头发也做成了黑长直的模样,将染色的发尾重新染回黑色。
杭承眼底倒映着焕然一新,有些正式的丁安夏,情不自禁道:“你这样很好看。”
丁安夏笑:“老板手艺好。”
杭承瞬间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耳尖悄然红了。
从别墅区逃出来后,杭承没有选择落脚高档酒店,而是直接在丁安夏对面空房住了下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罗德里克和玛丽安。
昨晚四个人分成两男两女度过了一夜。
杭承而罗德里克自然是相互嫌弃,对面房间的两个女孩倒是时不时有笑声传出,引得他们两个男人心痒痒。
然后对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女孩们的惊呼声。
他和罗德里克想都没想地打开房门着急不已的敲打丁安夏的房间。
门一打开,便是玛丽安那双手满脸漆黑的模样。
“该死的染发膏……”她哭诉着说自己在帮丁安夏染头发。
但看着效果并不怎么样。
罗德里克用英语嘲笑了几句,成功激怒了玛丽安,于是两个人动起手来。
当然玛丽安的动手可比罗德里克来的严重,她将黑乎乎的手按在雇主全身上下,把他的白衬衫染得乌漆抹黑,且玩的不亦乐乎。
罗德里克倒是没生气,就是夸张的左躲右闪,差点跌落楼梯,还扬言要扣玛丽安工资。
玛丽安正报复得上头,兴奋感让她根本就不怕老板威胁,于是两个人从楼上厮杀到楼下。
杭承也是在这种时候踏进了丁安夏的房间。
她的房间比起刚来时的朴素多了许多暖色调的东西。
色彩鲜艳的花,奇趣童真的玩偶,五彩斑斓的夜灯……
而她静静的坐在水槽前,垂着头,头发已经染了一半,但很显然在染头发的中途,玛丽安把染发膏玩脱了,跑了后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丁安夏听着耳边打闹的声音,叹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杭承的手此时穿插过发丝,代替了玛丽安的工作。
那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不是玛丽安的,丁安夏稍稍扭头,就看到了杭承的模样。
前老板要爆改男tony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而且女孩子的头发除了理发师和关系亲密的人其实不大愿意让人碰。
一种小小的别扭袭上了心头。
杭承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像是及时雨,缓解了尴尬。
他细数着自己丰富的美发经验:“你知道的,一年之中我要做几百个造型,染发,烫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很熟悉那些流程,你把我当成发型师就好了。”
“赶紧弄完,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丁安夏想到明天的事情,也不顾不上其他了,点了点头说好。
杭承带着塑料手套,一点点将黑色的染发膏涂抹在丁安夏头上,细腻的不放过每一根发丝。
原本丁安夏只想把发尾挑染的地方染成黑色,但是染发膏的黑是极致的黑,与她带着灰雾色的头发不太相称,于是便决定将整头染成纯黑。
这时杭承的手就需要由发尾移到头上。
手指轻擦头皮时,那抹温润,简直要烫进人的心底。
丁安夏是痒,是不自在,杭承是口干舌燥。
暖色调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像是营造了另一维度的空间。
暧昧与热浪在角落悄无声息的滋长。
杭承感受最深。
他感觉自己不是帮人染头发,而是在打铁,经受过熔炉炙烤般的手产生了不一般的温度。
这工作轻松,他却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结束,两人双双长出一口气。
第二个步骤又需要杭承将染好的头发包起来定调。
他的手指捏着丁安夏整把头发,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生怕将颜色染到其他皮肤去。
等包完后,杭承背后已经湿了。
之后便是等待颜色染上去,最后才是清洗。
而这两个过程他都不需要参与。
杭承感到解脱之余又有些失落。
他也想问丁安夏会不会需要他帮忙洗头又或者吹头发,这两样他都可以做到。
可丁安夏只是转过头对他道了声谢:“老板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
在椅子上坐的太久,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杭承看向她的眼神里藏着失落。
为转移话题他装作自然的模样:“叫我名字吧,我已经不是你老板了。”
“哦对!”丁安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拍了一下额头,“那我以后叫你杭承?”
杭承:“嗯。”
“上次你走的时候没来得及跟你告别,我还以为我们两个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
丁安夏歪了一下头,俏皮一笑:“怎么会,我可是天天见到你,大街小巷可都是你的头像,我想看不见都难。”
杭承笑:“那这么说来你是夸我名气大?”
丁安夏:“嗯哼。”
“你……”犹豫了很久,也许是两个人已经打破了几天不见的生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让他忍不住问,“这个地方安全吗,需要我为你安排其他住处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丁安夏扶额:“怎么你和罗德里克一样,都想赞助我房子,谢谢两位大哥。不用,真的不用,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杭承只能作罢。
对话到此结束,因为打闹的两人已经回来。
罗德里克发现是他帮忙做头发,气的直接把他拉回了两人的房间,想一次隔绝开他和丁安夏。
十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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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两个人即将奔赴各自的战场。
杭承却从已经在现场的杰瑞口中得知,顾清婉来了。
而另一边,裴英飞正和柳苗花接触,他带了专业的律师团队,正打算临时抱佛脚为她洗白白。
可惜吴燕芳昨晚被柳苗花打进了医院,即使勉强出庭,也带着对柳苗花的恨。
这场诉讼怕是会幺蛾子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