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意被拽着一路往下,待停下来后,那些草叶仍然没有松开余秋意。
这些草叶依然紧紧的裹着余秋意,却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害。
但停下来后,余秋意就感觉到了她的脑袋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之后她便发现了一条丝线,闯进了她的灵魂空间。
而那条丝线闯进她的灵魂空间后,就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就扎根了。
余秋意见此,立马用灵魂力,想要把那根丝线拔掉,可无论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那根丝线就像焊进了她灵魂空间里一样。
就在余秋意想要用木灵焰的时候,她灵魂空间里那根丝线上浮现出了一个方脸中年男人的虚影。
刘洪昌一出现,就一脸惊奇道:“啧啧…一个筑基期修士,灵魂状态竟然与元婴初期修士差不多,而且坚固程度甚至比一般元婴期修士更好。”
果然他的直觉不会错。
本来人数已经够了,他还打算留这两女修做炉鼎,用来给他新生身体洗礼的。
不过没关系,刚才她的那两个同伴,已经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只要等麻痹了这女修的意识,就可以把这女修放到石棺里了,到时就能把这女修的灵魂力量全部转到他身上了。
想到这,他便“嘿嘿”的笑了起来。
“嘿嘿…看来这次我运气不错啊,在临近关头的时候,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大补。
就在刚才,他竟然感觉到了被窥视的感觉,之后他往那个方向看去,就看见了这个女修。
当时看这女修只有筑基修为,他还有过一瞬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直觉,曾经他也因相信自己的直觉而逃过了那一劫。
所以他便让幽魂草把这女修拖了下来。
没错,那会吐泡泡的草,就是墨子寒要找的幽魂草。
幽魂草生长在极阴之地,草茎有暗红色斑点,叶片细长犹如杂草般,可吞噬灵魂。
余秋意只是阴气探查出幽魂草的形状,并没有亲眼看到其草径,自然不知道。
平时会流出市面的,也就只有一尺左右高的幽魂草,而现在这株已经长出了灵智,步入了妖修行列,自然能控制叶片的变化,因此景钰与明晓溪自然也没认出来。
刘洪昌笑了一会,就顿住了。
不对,就算是有元婴般的灵魂状态,要查看到他,也应该用灵魂力进来查看啊,为什么当时他没感到灵魂力波动?
还有这个女修在与那三人分开后,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灵幽一直没发现她?
灵幽就是那些阴气触手,是由尸魂宗所创。
当他们发现阴气可以入侵修士的身体,对修士造成损伤后,便想着借助阴气的力量。
可是他们本身却无法使用阴气,于是他们便开始大肆扑抓阴魂。
先将阴魂的记忆剔除,之后为防止阴魂自主意识太强,会生出反叛之心,就把一个阴魂分为几份。
之后再给这些阴魂碎片不断渡入阴气,让这些阴魂碎片,能容下并可控制更多的阴气,也因此,阴气越多,灵幽的实力就会越强。
灵幽又本为不全的阴魂,因此并不能久存阴气,所以一旦离开阴气浓重的地方,很快就会消亡。
最后才训练这些阴魂碎片认宗门身份牌,而对没有尸魂宗身份牌的外来生人,一律扑抓。
也是因为他们能创造出灵幽,因此也怕别人以此手段对付他们,所以创造的禁气阵,连阴气也是禁止了的。
而创造出这两大自保神器的尸魂宗,最后还是被灭了,可想而知,他们所做的事,激怒了多少人。
而现在这些灵幽,都是刘洪昌后来制作的。
想到余秋意的奇怪之处,刘洪昌不禁皱起了眉头。
也是这时他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心下一惊,立马窜进了丝线,就要离开。
然而余秋意的木灵焰已经到了跟前,瞬间就包裹住了那条丝线。
顿时那条丝线和那刘洪昌都被燃烧殆尽了,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而此时黑水池水底的骸骨,也抖了一下。
习惯了谨慎的刘洪昌,自然不可能整个灵魂进入余秋意的灵魂空间查看,但是哪怕是一丝灵魂被灭了,也让他异常愤怒。
只是也因他只放了一丝灵魂进去查看,因此一瞬间就被木灵焰燃烧殆尽了,所以那丝灵魂,根本就没传出是被什么灭的信息。
灵魂一分为二的时候,彼身所看所见所听之事,此身都能同步知道。
而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分出去的灵魂不足本身的三分之一,那么是无法同步感知的,若想知道分魂所知的事,需分魂传递信息或者回归才能知道。
而刘洪昌虽然灵魂实力不错,奈何他太谨慎了,分进来查看情况的灵魂都不足他本身的十分之一。
所以在没有传到信息出来,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丝灵魂在余秋意灵魂空间里经历了什么。
以至他,再次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以为余秋意是运用与元婴期同等的灵魂,灭了他的那丝灵魂的。
毕竟刚开始他并不知道余秋意,会有能与元婴期修士比肩的灵魂。
从而放进去的那丝灵魂强度,只是等同于金丹初期的。
而一个元婴期的灵魂,要灭一个金丹期的灵魂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他并不觉得,他那丝灵魂被灭了,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只是他没想到余秋意一个筑基期修士能在被限制住后,不但不对他的灵魂产生畏惧,反而敢对他的灵魂下手。
同时更不会想到一个连金丹期修士,都不会轻易想去炼化的异火,在一个筑基期修士身上居然会有。
所以说有时太谨慎,也未必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该死的,敢灭我的灵魂,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说完,他直接从石棺上收回了十七条丝线。
对于被一个筑基期修士灭了一丝灵魂的事,刘洪昌实在太气愤了,瞬间就在脑海中想象出了,把余秋意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那些被他收回的丝线,很快就都缠上了余秋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