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意一路往上游,脑子还一直在思考着,天火池试炼之地关闭后,她该怎样才能顺利逃脱炎火族的追杀。
如果青衣还在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让青衣再给她搞个替身了,自己也好来个金蝉脱壳。
唉,早知如此,先前在虚空白鳞蛇地盘逃跑的时候,哪怕情况紧急也该跟青衣请教请教的。
阿木先前虽说也可以分身,但直到如今阿木都还没醒。
现在也只剩木乔,可能在这方面能给到一点帮助了。
想着,余秋意便让木乔用其木头给她造了一个假身。
木乔虽说能够用它的木头造人,但所造之人无论怎么看都略显木讷。
倘若他人仔细去瞧的话,一眼便能察觉出异样。
而且木乔所造之人是没有修为的,这与阿木说能够将一个人的气息、修为以及表象完全复刻截然不同。
正因如此,余秋意才会到了最后,才考虑让木乔来造假。
那么接下来就等时间马上要到的时候,让别人主动跟她打一场了。
本来余秋意是打算让灵月带她出去的,但想到炎火族的人一旦发现假的她,定然会怀疑到当初自己帮过一下的灵月身上,到时扣住灵月就不妙了。
所以,她将目光放在了此时在岸边,先前一直追击她的那个亡命之徒的身上。
没错,在余秋意即将要穿出湖面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贾长涛的气息。
于是她便想到,那人没能进入天火灵液中修炼必定与阴邪之毒有关。
而她就是给其下阴邪之毒的人,那人不可能不怀疑是因为她的原因。
于是,余秋意便停在了天火灵液之中,只待时间再过去一点就出去引火。
到时跟那人缠斗的时候,顺势偷偷将乔木簪子放在其身上,等时机一到,她就来个移花接木。
以那人对自己的敌意,炎火族应该不会想到自己在那人身上吧,或者在战斗中,多牵扯一些人进来?
嗯,多牵扯一些人进来更保险,而且那些人,先前就对她虎视眈眈,她没必要顾忌什么。
监控的问题,就用火势特效来掩盖她的身影吧。
对,就这么办!
想完这些,原本余秋意深深皱着的眉头,才放松了一点。
想着池底阵法已经被她破坏了,余秋意便想趁现在时机还没到,再在这里多吸收炼化一些天火灵液。
然而,她这个念头刚生,还没等她做什么,她突然就感觉到天火灵液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起来。
而且她还在这时,发现了有三个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下面往上游了上来。
以那三人丝毫不敢有所停顿的情况来看,就像他们此时正在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一样。
思及此,哪怕时间还没到,余秋意也不敢再逗留在天火灵液中了。
她快速一跃,就跳上了岸边。
而余秋意一离开天火池,一直等着的贾长涛立马就释放出威压,企图以此压制余秋意,同时还迅速向余秋意发动了攻击。
贾长涛一直关注着天火池,因此,他早就发现余秋意只在湖面下一点都不露面了。
先前他想要杀余秋意完全是为了余秋意身上的宝物,如今他想对付余秋意,完全是想要快点擒住余秋意,让余秋意给他解毒。
因此,哪怕他现在实力受阴邪之毒所限,他也会不惜运功,用最快的速度去将余秋意擒住的。
可是,他体内的阴邪之毒已经被激发了,现在只要他一运功,他就会感觉到浑身都难受。
而且他的力量也会因他运功,而被这些阴邪之毒所腐蚀。
所以余秋意只要还在天火灵液中,他是不会白费力气去攻击余秋意的。
毕竟对于贾长涛现在的情况来说,若余秋意一直在天火灵液之中,那他必定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对付得了余秋意。
甚至说,余秋意若再次往池底下逃去,那他可能就成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了。
可是余秋意如今竟敢离开天火池,那他自然是立马就攻击了过去。
余秋意早有防备,她往身后一倒,看着就像要再次倒进天火池之中。
贾长涛见此,心下一跳,他的威压竟对这女修毫无压制成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此时的情况,显然容不得他想更多,他急忙加快速度向前扑去,试图在余秋意落入天火池之前将她抓住。
与此同时,他猛然打出一股强劲之力朝着余秋意倒下的方向击去,企图在阻止余秋意重新回到天火池的同时,也试图将余秋意给擒抓过来。
然而,余秋意做这动作只是虚晃一招,就在亡命之徒即将抓到她的瞬间,她身形一转,以一个巧妙的角度避开了亡命之徒所有的攻击。
同时逐月入手,瞬间化成一把利刃,朝着扑过来的亡命之徒狠狠刺去。
但元婴巅峰期的修士就是元婴巅峰期的修士,实力摆在那里,怎么可能轻易让余秋意得手?
贾长涛对余秋意攻击过来的利刃,不但不躲,反而想徒手抓住,然后将余秋意拉扯过去。
余秋意见此,心下一沉,直接改用了乔木簪子,让木乔将自身最强的毒素都释放出表面。
瞬间乔木簪子,便从她的发间穿梭到了她原本握着逐月的手中,而且瞬间变成一根一尺左右长的尖刺。
也是在逐月撤去的那一刻,贾长涛的手抓握了上来。
原本他以为只要他抓住这女修的武器,将这女修快速拉出来,就能快速将这女修制住,为此哪怕受一点伤他也在所不惜。
但在看见余秋意手中的武器变了后,他脸色立马就变了,这女修会突然换武器,定然是后面更换的武器有什么特殊的。
想起自身中的阴邪之毒,贾长涛的脸色更难看了。
然而,他此刻再想把手撤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那女修更换武器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手已经抓到了女修更换后的武器。
顿时他的手就被一根尖刺划伤,在他的虎口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