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院长怎么样了?醒了吗?”
“还有危险吗?身体恢复了吗?需要什么草药?我去安排。”
一句句话,一个个的问题,代表了孩子们的关心。
“你们先等等,别说话,吵得我头疼。”凝光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把脉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
而且,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不对啊!”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然后看向了一边的紫苏,“你一直守着云初?”
紫苏满脸的疲惫,这几天都不怎么吃东西,也很少睡,就这么守着王妃。
以前王妃受伤的时候,她也着急,可是没有现在这么牵肠挂肚,这大概就是王妃说的,一家人吧?
不是表面上的阶级等级,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对,我这些天一直守着!”紫苏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发生了变化,“昨天晚上,我睡过去一刻,当时我以为是我太困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紫苏没有武功,能支撑这么多天,已经是意志力非常坚定了。
她昨天靠在王妃的床边,不自觉地睡了过去,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之后用清水净了脸,就再也没敢让自己瞌睡了。
“过来,我给你把脉。”凝光说道。
片刻之后,凝光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但凡换一个人,也看不出来,紫苏的体内有迷药,这个迷药很轻微,别说是没有武功的紫苏了,就是有武功的人,可能也无法发现。
“有人给你下药了!”
“不过……应该是友非敌。”凝光想了想,看着紫苏说道。
云初昏迷的这几天,王府没有乱,就是因为紫苏在撑着,现在四大丫鬟,已经各成一派,每个人都有负责的摊子,姜云初放手几天,哪里都不会出乱子的。
“怎么说?”
紫苏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甚至满脸的懊恼,如果是敌人来加害王妃呢?
外有曹家虎视眈眈,宫里有曹贵妃不停地吹着枕边风,少爷小姐的年纪小,摄政王府内忧外患。
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粗心大意呢?
“来人为云初疏通了经脉,而且脉象有些奇特,应该是给云初吃了什么药物,让云初在压制毒的同时,快速引导剑气。”凝光若有所思。
不是她不能帮云初疏通经脉,是云初的体内压着毒素,这个毒素是从她小时候就种下的,毒素一直压着,没有引发出来。
上次在凝光顶受伤的时候,这个毒素都没有引发,甚至没有任何的迹象。
可是这次引发了剑气,她才发现云初体内压制的毒素,云初应该是一早就发现了,在压制毒素的丹田处,能明显感觉到她扩张的经脉,甚至这个毒素带着侵蚀的效果,内力和毒素,将她的丹田当做了战场。
如果没有特殊药物的压制,会打破她丹田的平衡,要么内力炸裂,要么毒素侵袭。
这也是她没办法插手的原因。
“会是谁?”紫苏拧着眉,内心想了一圈,可是依旧没有头绪。
“不管是谁,对主子好就行。”白芷此刻不管那么多了,只是担心主子的安全,“凝光大家,我家王妃什么时候能醒?”
“快了。”
凝光回答道,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谁,那就不知道吧。
目前来看,这个人对云初,没有什么敌意。
不过云初体内的毒,得问问康孟宪了,康家和姜,知不知道云初中毒的事儿?
这个快了……
三天过去了,姜云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如果有人看到她睁眼的瞬间,就会发现她那黑色的瞳孔里,有一把红色的剑,一闪而过。
正是赤霄的样子。
红色软剑,赤霄剑。
“暗三!”姜云初醒来的瞬间,立刻喊了一声。
紫苏刚刚去净脸了,这几天她本就支撑不住了,听到主子的声音后,她惊喜地回头,赫然看到了主子那清冷的脸,如天上的神邸,如同在俯视众生一般。
“主子!”紫苏激动地看着她,直接跪下了。
她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紫苏,无奈的说道,“紫苏,还等我去扶你吗?我没有力气了。”
她那撒娇的口吻,直接从神界落入到了凡间。
“不用不用,我这就起来。”紫苏那一脸的激动,此刻没有丝毫的平复,如果不是她的本性就是压抑的,现在她甚至忍不住尖叫起来。
“我饿了。”只见主子抿了抿唇,然后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得她心都软了起来。
“我这就吩咐厨房去熬粥,主子我马上回来。”
紫苏说着,就赶紧往外跑,好像晚一秒她就能饿死一样……
“主子。”暗三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这些日子,自从主子引发剑气后,他一直都在暗处守着。
“谁来过?”
姜云初直接开口,她自己的身体如何,她自己清楚,当时那白色的剑气,早就已经要引发了,被她强制压住了,后来她将软剑想成了匕首,所有的暗杀技术都用在了软剑上,神出鬼没的角度,以及那出其不意的攻击,比那正统的剑术,还让她着迷。
……
直到,三股剑气无法压制,才彻底一泄而出,脱离了她的掌控,那锐利的三股剑气,一道正统锐利,一道神出鬼没,一道磅礴厚重,这才让她压制不住毒素,也压制不住喷薄的内力。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饱受痛苦,可她知道,这一关,需要她自己过。
直到……
一道精纯的药力从丹田扩散,压制了毒素,就在此消彼长,内力反击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内力,如包容的大海,极近缓慢的帮她梳理经脉,将所有的内力,做好引导,一点点的疏通好后,才缓慢的撤出自己的经脉,这些天她虽然人是昏迷的,但是意识都一直在。
“是那个男人。”暗三如实回答。
“主子,那个人很危险,我打不过他。”
他和那个人第二次交手,才知道他的强大,那海纳百川的内力,带着强大的压迫性,如果不是那个人无心伤他,现在他恐怕不会跪在这里。
姜云初的笑了笑,是啊,少年战神,如何不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