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这是何意?!难道打算鱼死网破?!带兵屠了洛阳士族?!
难道他痴傻了不成?!不知道此举会造成的影响?!
若是张骁把洛阳敌对的士族朝臣,屠了个干净,那天下各地,同洛阳士族有关联的士族,将会集体发难。
各地多半太守,无数郡尉县尉,都会听调不听宣,甚至大汉会就此分裂。
不要小看了洛阳士族的力量,洛阳城,是大汉的帝都,也是大汉最为繁华之地,更是大汉权力中心。
士族,就像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网,这张网,就是以洛阳为中心,向着四周延伸。
并州,不过是边陲之地,并没有多少士族存在。
即便是并州士族全部被灭,也只是巨网缺了一个小缺口罢了,根本无伤大雅。
虽然事实如此,可众朝臣又仔细的想了想张骁的所作所为,顿时,所有朝臣都心中一惊!
士族的确强大,就连天子也为之忌惮,不敢逼的太紧。
张骁是什么人?张骁虽然年纪不大,可他做出的事迹,是一件比一件惊人!
张骁是懂得隐忍之人?那阳曲城发生的事,还有幽州齐家惨案,都证明了张骁不是懂得隐忍之人!
张骁做事稳重?懂得三思而后行?并州士族被灭,就证明了张骁做事从不顾及后果!
张骁屠杀了辽西鲜卑近十万老弱妇孺,更是一战而灭三万鲜卑。
还有那阴山山脚,还有并州边境,用人头筑起的京观。
那一幕幕血腥残忍的画面,证明张骁绝不仁慈心善,而是做事狠辣,不留余地之人!
这样的做事狠辣,不留余地,残忍弑杀,还手握雄兵之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屠了洛阳士族,还能有屠杀十万辽西鲜卑困难?
估计只要天子点头,今夜,洛阳城,就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想到此处,一众朝臣的目光都变了,变得恐惧起来。
即便是稳重如袁逢,此时也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平心而论,他袁逢不敢赌,他不敢拿着整个袁家,来赌张骁的胆量!
他对张骁,可以说十分了解,若是真的将张骁逼急了。
即便是天子不允许,估计张骁都敢凭借一千精锐骑兵,灭了他洛阳袁家。
别人不知道,他袁逢可是一清二楚,张骁手中,还有一支人数不详的死士。
若是彻底翻脸,不止是洛阳袁家,汝南袁家之人,张骁也不会留下一个。
即便到最后,天子为了安抚天下士族,将张骁捉拿并斩首。
可代价却是他整个袁家上千条人命,还有洛阳士族所有人的性命,这明显不值得。
众朝臣如何想,张骁没有理会,只见张骁上前一步,脚步重重地踩在光洁的地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张骁这一步,如同踩在了袁家一脉大臣的心脏上一样,让他们的身体都为之一震。
“请陛下准许末将,带领三万士兵,剿灭叛国之贼!末将愿为人屠,屠尽世间恶贼,还朝廷清静!末将和麾下勇士,愿用一腔热血,洗去世间阴霾,还大汉朗朗晴空!”
“将军,壮哉!”
张骁话音一落,曹操就一脸激动的出声为之喝彩。
张骁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听的曹操热血翻涌。
只见曹操表情坚定的向前迈出一步,用无比郑重的语气,对着刘宏拱手说道。
“陛下,微臣愿意追随武运侯,为陛下斩尽一切宵小恶贼!若能还大汉晴朗,微臣纵是战死沙场,亦无悔!”
曹操话音一落,卢植也一脸激动的出列,对着刘宏拱手说道。
“陛下,微臣虽然许久没有领兵作战,体力也不复从前!若是陛下应允,微臣也愿意弃笔从戎,追随张将军,一同剿贼!”
看着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出列,为了他身后的大汉,甘愿放弃一切。
刘宏即便是极力压制,可澎湃的热血,无论如何,他都压制不住。
看着脸色逐渐变红,目光变得越来越坚定的刘宏,所有袁家一脉的朝臣,他们的心脏,都在疯狂跳动。
一股名叫恐惧的情绪,也在迅速占据他们的心房。
即便是稳重如袁逢,此时也暗道一声“不好”!
他知道,不能等下去了,如果等下去,那后果他袁逢根本承受不住。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见是袁逢出列,刘宏即将压制不住的情绪,也迅速平静下来。
下方的袁逢,见刘宏的脸色恢复如常,袁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哦?袁司空有何事要奏?但说无妨。”
袁逢闻言,对着刘宏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开口说道。
“陛下,既然卢议郎和曹议郎都已经查明真相,说明是有人故意散播对武运侯不利的消息,故意误导了许多同僚,老臣愿意彻查此事,定会查出幕后之人,还武运侯清白!”
袁逢话音一落,一直没有开口的袁隗,也紧跟着出列,对着刘宏恭敬的行礼,说道。
“陛下,既然已经查清武运侯无罪,那以武运侯在边疆所建的丰功伟绩,陛下定要重赏武运侯!”
看着袁家人服软,刘宏只觉得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爽。
果然,有自己的骁弟在,那一切困难之事,都变得容易起来。
“袁司徒言之有理,既然无罪,那朕定要重赏武运侯!而陷害武运侯的幕后之人,就交给袁司空吧!相信以袁司空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明真相,还武运侯清白!”
说罢,刘宏低下头,故作沉吟状。
片刻后,刘宏突然笑容满面的看向张骁,对其说道。
“北疆一战,武运侯先是用计,破除羌胡阴谋,并俘虏羌胡一万骑兵,解救五原一郡百姓,又火速支援武泉,一战而灭三万鲜卑联军!更是揪出叛国之贼,如此功劳,数十年难得一见!”
说到此处,刘宏缓缓站起身,对着下方一众朝臣大声的宣布道。
“朕,今日就封赏武运侯张骁,为征北将军,武进侯!并破例准其开府,金印紫绶,仪同三司!”
“嘶……”
刘宏话音一落,一众大臣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武进侯和武运侯,只差了一个字,可地位却相差千里。
武运是个亭,而武进,则是一座县城,并且武进城,还在云中境内。
武进侯,就是县侯,仅次于万户侯。
这并不是众大臣的吃惊的,令他们吃惊的,是征北将军,是可开府,是金印紫绶,是仪同三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