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作者:金三升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最新章节     
    “我们不要在院子里吵。”
    眼看纪景洲神情和语气皆不对,董玉珍皱了皱眉,当先抬脚从他身边绕过。
    纪景洲强忍怒火捏紧了拳头,转身跟上她。
    他紧紧盯着董玉珍,声量压低,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
    “董玉珍,你闹也要有个限度,离婚这种话岂能随便说?”
    “我不是一时气话,而是深思熟虑过。”
    董玉珍同样压低声,她脚下步伐加快,一边观察着周遭是否有人,一边接着说道:
    “你母亲对我心存偏见,连最基本的尽孝都要挑理,如今这个时节,我既要顾着父亲母亲的身体,又要照顾好松儿和兮兮。”
    她偏过脸,淡淡扫了眼纪景洲:
    “我已经自顾不暇,分不出心思给你生孩子。她不体谅我,你也不帮我,我要你这丈夫究竟有何用?”
    纪景洲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眉心无法舒展。
    “我也在忙,你有话跟我讲,我们商量过,再去同母亲说就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董玉珍冷笑,“有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不过装作不知道而已。”
    纪景洲,“董玉珍,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两人边走边说着,临到自己的院子外,周遭无人,董玉珍站住脚转过身。
    “我说的是不是实情,你心中有数。”
    纪景洲脸色冷绷,唇线抿直。
    “纪景洲,我得提醒你,当初结亲,是为了两家生意双赢。”
    “如今我家出事,你只顾自己,我的事,你也置之不问,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丈夫。”
    纪景洲怒极反笑,“你就是非离不可?”
    “对,非离不可。”
    董玉珍眼神冷漠,态度坚决。
    “你做梦!”
    纪景洲腮颌处肌肉紧绷,一字一句咬着说完,便拂袖而去。
    离是不可能离的。
    跟董玉珍无关。
    只是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了。
    *
    天色将暗,纪鸿洲从营地回到纪公馆。
    他走进前厅,将大檐儿帽摘下抖了抖沙土,随手丢给副官。
    “阿爸!!”
    一抬眼,就见长安跟乐乐迈着小短腿儿,争先恐后扑过来。
    纪鸿洲眼疾手快伸手,弯下腰一左一右将两个小炮弹抵住。
    “别抱,阿爸浑身土。”
    长安立时乖乖站住了。
    乐乐扯着他袖口噘嘴,倔强大叫:
    “抱!!”
    纪鸿洲无奈,只得一把将她架起来,单臂抱在怀里,又低头牵住儿子。
    “母亲呢?”
    “姑姑在楼上。”
    秦峰从小客厅走出来,还把晟儿扶坐在肩膀上。
    小家伙抓着他头发,兴奋地踢腿,乌亮大眼看着纪鸿洲。
    “爸爸爸...”
    纪鸿洲看了眼小儿子,似笑非笑问秦峰。
    “你怎么过来?”
    秦峰眨眼,“我来带弟弟妹妹,小姑姑留我用过晚膳再走。”
    纪鸿洲便没再问,低身将女儿放到地上,又在小丫头肉嘟嘟的脸上捏了把。
    “跟哥哥去玩儿,阿爸洗漱去,一会儿开膳。”
    小丫头也很好哄,被阿爸抱了一会儿,心满意足了,跟哥哥牵着小手朝小客厅的方向颠颠儿跑去。
    目送纪鸿洲上楼的背影,秦峰扛着晟儿暗舒口气。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不敢让小姑父知道,自己拐了长安和乐乐去看舅舅。
    大概被他知道了,下次来可能连院门儿都进不来。
    收敛心思,自以为躲过一劫,扛着肩膀上的小家伙转身回了小客厅。
    纪鸿洲上楼回房,在外室间脱掉军褂和军裤,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寻进里卧,便见秦音坐在梳妆镜前,正擦头发。
    他眉眼印笑,徐步走上前。
    “怎么这个点儿沐浴?”
    秦音自镜中看他一眼,“先头带晟儿刚睡醒,左右闲着没事,早点洗过,夜里能早点睡。”
    纪鸿洲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花香,和屋子里点燃的熏香交织在一起,绵柔香气吸进肺腑,莫名勾人心弦。
    他下意识俯身,想亲她。
    “你打住。”秦音歪身打断他,“一身尘土,你别捱我。”
    纪鸿洲,“......”
    旖旎心思顿时被泼了盆冷水。
    他无奈咂嘴,自镜中与她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进盥洗室去沐浴了。
    等他再出来,秦音已经扎起了头发。
    纪鸿洲凑上前,低下身自身后搂着她,亲她耳鬓。
    “还嫌弃我,嗯?”
    秦音痒的发笑,缩起脖子反手推他。
    耳鬓厮磨片刻 ,纪鸿洲不满足,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秦音惊呼一声,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连忙扯他耳朵。
    “你别闹!峰儿还在,孩子们在等着用膳。”
    “我很快...”
    “不行!”
    她拧着眉,语气坚决。
    纪鸿洲脚步顿在床边,垂眼看她,面上写满无奈。
    “我不如残了吧,真怀念瘫在床上的日子。”
    “胡说八道什么!”
    秦音憋不住笑出声,双腿动了动,从他怀里滑下来。
    “去穿衣服,别让孩子们久等,我下去等你。”
    说罢将人推开,她自顾朝外走去,边走边打理好身上歪斜的裙裳。
    目送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纪鸿洲无奈叹气,低头看了眼身体异状,只能强行忽略,自去更衣。
    他磨蹭了会儿,下楼到餐厅时,秦音已经带着孩子们入座,只等他来开膳。
    饭桌上总是很闹腾。
    秦峰不习惯,几乎是被长安和乐乐给喂饱的。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往他碗里塞吃的,仿佛觉得这是什么好玩儿的游戏,要比一比谁喂得多。
    在纪鸿洲若有似无地关注下,等到孩子们被乳娘抱走,秦峰吃到撑。
    他站起身,没敢看纪鸿洲,只跟秦音说:
    “...小姑姑,姑父,我先回去了。”
    秦音,“嗯,去吧。”
    秦峰连忙快步走了。
    等他离开餐厅,秦音才扭脸看向纪鸿洲。
    “你那么盯着他干什么?长安和乐乐喂他不喂你,吃醋呢?”
    纪鸿洲淡笑挑眉,“这有什么好吃醋?又不是没喂过。”
    “那你干什么?盯得孩子多不自在,下次再不来看你。”秦音好笑。
    “免了,还是让他守着他舅舅吧。”
    纪鸿洲扯了下唇,拿起餐帕轻拭嘴角,随口问了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干什么?”
    秦音看他一眼,缓缓起身,边朝外走边说道。
    “来说事,傅文睿说那护工总打听徽州的事,有点逾越,准备把人送去徽州试试。”
    纪鸿洲起身跟上她,听言挑了挑眉:
    “就这事,电话里也能说,值当得跑一趟。”
    至于秦峰说来带孩子,他是不信的。
    有哪个少年人有那份耐心,上赶着给别人带孩子的?
    指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音默了默,如实告诉他:
    “...午后峰儿带长安和乐乐去了小公馆,傍晚才送回来,我便留他一起用晚膳。”
    纪鸿洲,“......”
    什么叫逾越?
    这才叫逾越!
    他气乐,“你是真放的下心,就那么叫个半大孩子,把我们儿子女儿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