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拿着话筒满脸堆笑:“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宴会,今天是小女的大日子,小女虽然年纪小,却也在集团从基层开始摸爬滚打多年,成绩显着,经董事会决定,从今天开始,秦情正式成为秦氏继承人。”
秦情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中缓步走下楼梯,如一位高贵的公主。
顾晨不知何时走到沈月身边,低声问道:“你和余先生很熟?”
“谈不上熟,只知道他很有钱,怎么?他在你们这个圈子很有名?”
“对,没人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很有钱,世世代代都很有钱,却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什么生意都做,却都是小买卖,为人低调,所以在富豪排行榜上没有他的名字。
他也很有人脉,从商的,从政的,有些人还受过他的恩惠,但是他一般很少出现,尤其是一些大型场合,都是窝在山上,而且身手了得,有人说他家世代习武,也有人说他家祖上是读书人,还有人说他祖上是当官的,甚至说他家以前是修道的道士,也不知道哪种是真的,总之很神秘,即使是和他认识许多年的老友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的老婆更神秘,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都去了,就是想看看能嫁进余家的是何方神圣,结果发现他老婆是个盲人,听说他老婆是蛊女,说白了就是那些人练蛊的实验品,为了救他老婆,只有与她结婚,并且心甘情愿被种了情蛊,一旦相负,万蛊噬心。”
“他俩是真爱啊!”沈月感叹。
余富强本身是狼,一次意外成了妖,因为妖力加持,很快就成了狼王,可却因轻信他人,害了整个狼族,他屠了愁仇人全族,因此受了三道天雷,堕入魔道,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老道士捡到,带回道观,收为徒弟,教他道法,教他从善,可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道疤,一直没有办法放下。
直到遇见他老婆,他找到沈月,和沈月做了一笔交易,三套房子,两间商铺,一亿现金,换沈月的心,成了普通人,只为和相爱的人相伴白头。
如果他还是魔,区区蛊毒还不值一提,可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心甘情愿被下蛊,那真的是需要勇气的。
沈月看着余富强,他身边两米内都没有人,他走到哪里,大家都对他恭恭敬敬,笑着打招呼,然后不动声色地远离。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很怕他?”沈月有些疑惑,就算他神秘一些也不至于让人怕到不敢靠近吧?
“你听说过312拐卖案吗?那起案子当时很轰动,因为被拐卖的都是残障人士,他们有些是聋哑人,有些是脑子有点不太聪明,他们将这些人卖到西市黑煤矿免费干苦力,后来煤矿出了安全事故,这件事才暴露。”
“我听说过。”
“有很大一批人是从蓉城被卖过去的,所以蓉城警方也参与了,调查到最后,查出了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是警察局长的侄子,叫段军,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当时是胡荣当上省长,很多人去他家恭贺,余先生也去了,当时他还没现在出名,他看到段军也在,当时就开骂,说有些人有了权利还不满足,还想要钱,什么钱都要,跟乞丐没什么两样,反正骂得特难听。
段军忍不住了就想动手,结果余先生单手将他举了起来,放了句狠话就走了,他说三天内如果他没进监狱,就让他进地狱,当时都以为这只是一句狠话,也就没人放在心上。
第二天,段军想开车出去玩,结果开了没有一百米车就着火了,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喝酒,结果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第三天,他刚出门就差点被花盆砸到头,出去吃饭又差点被噎死,他当时就怀疑是余先生想要他的性命,想着在家总安全了吧?结果家里的灯莫名其妙炸了,他一下就慌了,给警察打电话,说有人要杀他,请求保护。
下午,他去洗手间,然后门坏了,把他锁在里面怎么也打不开,喝酒酒杯裂了个口,差点划到嘴,削水果又把手割了个口子,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就是太倒霉了,晚上,他正睡觉,屋里的灯突然掉了,直接砸到他身上。
最后他死缠烂打非要去警局睡,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又在警局待了一天,依旧什么事没有,他就走了,还没出警局大门就被车撞了,还是局长的车,他这下彻底慌了,立刻跑到警局自首,把所有的一切交代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因为这个,大家都觉得万一得罪了余先生,会像段军一样无时无刻发生各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