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少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直接醉迷糊了，倒头就睡。
    程川比他稍好一些，但也同样感觉到了醉意。
    喝完醒酒汤后，在段小鱼的房间休息了一个小时才清醒过来。
    一身的酒气，程川准备洗个澡。
    段小鱼在楼下抱着手机和周娆聊天。
    突然收到一条消息，她放下手机蹬蹬蹬往楼上跑。
    推开房间门，正好碰见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
    腰间围了条浴巾，上身赤裸着，头发湿润着，发梢的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刚好掉在线条流利，背肌紧实的后背。
    男人身体高大修长，足以和最完美的男模媲美，如果忽视掉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的话。
    段小鱼走进来：“怎么了呀？”
    她是收到程川发的消息才跑上来的。
    “我的衣服不能穿了。”男人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用的是段小鱼的杯子，“小鱼能让管家帮我找套衣服吗？”
    “好哦。”段小鱼又转身出去了。
    在二楼找到了管家，并把程川的需求告诉了对方。
    管家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就拿来了一套衣服。
    没让管家送上去，段小鱼自己拿上去给程川。
    “谢谢小鱼。”程川将衣服接过去，而后俯身在段小鱼额头亲了下。
    段小鱼眼睛弯弯地笑了笑，没留下来看男人换衣服，先下楼了。
    她的手机还扔在沙发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周娆又连着给她发了七八条消息。
    对方显然是在外面，和朋友们在广场上等着跨年。
    周娆：【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零点呢。】
    周娆：【不过现在广场上已经有好多人了(照片】
    段小鱼点开对方发过来的照片看了一眼，果然人山人海的。
    周娆：【刚才听圈子里的小姐妹说了个八卦。】
    段小鱼：【什么呀？】
    周娆：【段家前任家主回国了。】
    周娆：【和宝宝你的姓氏一样呢。】
    周娆：【哈哈哈哈，该不会你们还是亲戚吧？】
    段小鱼不认识什么段家前任家主，段家的亲戚，她也基本没见过。
    和周娆在微信上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程川终于换好衣服下楼了。
    也不知管家是在哪儿找的衣服，竟意外的合身。
    段韶言还没从醉酒中醒过来。
    此时已经过了段小鱼平时的睡觉时间。
    程川摸了摸女孩的脸：“还不困？”
    段小鱼其实已经有些犯困了，但还强撑着等零点。
    “先去睡。”程川用指腹蹭去女孩因打哈欠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低声道，“快到零点的时候我喊你。”
    段小鱼点点头，被程川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抱上了楼。
    结束了洗漱，在床上躺下，段小鱼没多久就睡着了。
    时间在静悄悄的过去。
    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程川把熟睡的女孩叫醒。
    段小鱼迷迷糊糊的，没睁开眼，只听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元旦快乐，小鱼。”
    人虽然没醒，但段小鱼还是本能的，含糊地回了一句。
    “元…旦快乐。”
    段韶言这一醉就醉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时，头还有些疼。
    下楼看到精神抖擞的程川时，段大少爷不由得有些气闷。
    程川的酒量是在军队里练出来的，刚开始的，他也是个一杯倒的菜鸟，随着时间的推移，才逐渐有了现今的酒量。
    “小鱼呢？”段韶言捏着眉心在餐桌前落座，显然是还没从宿醉中缓过来。
    程川说：“还没醒。”
    昨天睡得晚了些，冬日里段小鱼又爱睡懒觉，可能得九点以后才能醒。
    吃过早饭，段韶言又上楼休息了会儿。
    程川去段小鱼的房间看了眼，见人还没醒，他便去了健身房。
    正做俯卧撑呢，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后，是贺老打来的。
    “程小子，元旦快乐啊。”
    男人穿着单衣，嗓音淡淡地回：“元旦快乐，贺老。”
    “你今天有空没？晚上陪我去见个老朋友？”
    程川神色没什么变化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早上去你家敲门，没人在家。”
    “在我老婆家。”
    贺老：“……”
    “你小子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贺老笑道，“真有你的。”
    “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让小鱼的家人认可你。”贺老不再多言，“行了，挂了。”
    段小鱼一直睡到了九点半才醒来。
    等到下楼已经是十点了。
    程川重新给她做了份早餐，没瞧见段韶言，她疑惑地问了句：“哥哥去上班了吗？”
    管家笑着回答：“大少爷在书房里。”
    说曹操，曹操到。
    “小鱼乖崽，早上好。”段韶言从二楼下来，气质矜贵，身材高挑，全然没了早上宿醉起来时的颓靡。
    段小鱼礼貌地回应：“哥哥，早上好。”
    “元旦快乐。”段韶言笑眯眯地坐在段小鱼对面，撑着下巴道，“我是不是第一个跟乖崽说这句话的人？”
    段小鱼摇头：“哥哥是第三个。”
    段韶言：“……”
    被姓程的抢先一步就算了，还有谁排在他前面？
    当然是周娆。
    昨晚对方卡点给段小鱼发的元旦祝福。
    段韶言长腿一伸，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往年都是哥哥第一个跟乖崽说这句话的呢。”
    也只有他一个人。
    第三个，也挺好的。
    下午，段韶言安排来给段小鱼做造型的团队到了。
    段小鱼对突然涌现出的十几人造型团队是茫然和无措的。
    段韶言解释道：“今晚哥哥带你去参加晚宴。”
    摸摸段小鱼的头，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人心，“别害怕，程川会陪在小鱼身边的。”
    段小鱼还是有些抗拒：“小鱼可以不去吗？”
    “只有这一次。”段韶言承诺，“往后就再也不去了。”
    大概也看出了段韶言的为难，段小鱼声音小小的：“只有这一次？”
    “嗯。”段韶言说，“只此一次。”
    段小鱼答应了：“好哦。”
    虽然晚宴规定了一张邀请函只能带两个人，但段家和陆家关系不一般，段韶言可以破例多带几个人。
    程川今晚将作为段小鱼的贴身保镖全程跟在她身边。
    除了上厕所，程川不能离开段小鱼半步。
    对于段韶言给他安排的身份，程川并没有什么异议。
    如果他是以段家二小姐未婚夫或者丈夫的身份出席，只会让段小鱼更加身处舆论中心。
    所以，贴身保镖是当下的最佳选项。
    虽然内心对带段小鱼共同出席晚宴这事是排斥的，但这可是段小鱼第一次参加晚宴，当然得盛装打扮才行。
    段韶言要让自己妹妹成为晚宴场上最靓的仔。
    段大少爷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造型团队挑挑拣拣了半天，如同个难搞的甲方，就连一根头发丝怎么搭都要挑剔好久。
    与聒噪的段大少爷不同，程川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视线从未离开过段小鱼半分。
    两个小时后，奇迹小鱼从楼上走下来。
    不得不说，段大少爷的眼光挺好的。
    段小鱼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很贵”这三个字。
    从耳饰到脚上穿的鞋子，无一不透露着奢侈和昂贵。
    这是段家二小姐该有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