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垂暮的黄昏中,危止牵着苏阳走在马路上,夕阳染红两人的侧脸,画卷般静谧唯美。
“危止,你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吗?”
“不知道呢。”
“嘿嘿,意思是把这个人打到濒死,他说的话就好听了!”
危止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尖,“哦~原来如此啊,小主人懂的就是多!”
“那当然啦!还有呢,“闻鸡起舞”,就是闻到肯德基的味道就去找哥哥要钱,起码五十!”
二人说话间很快回到海上明月,庭院内,柳让尘和王凯华拉拉扯扯的,不知在抢夺着什么。
“你还给我!”
柳让尘一把拽过王凯华紧握的拳头,使劲扒开一看,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你竟敢耍我!东西藏哪了?!快拿出来!”
王凯华贱兮兮一乐,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嚷嚷道:
“小兔崽子,有本事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还你,哈哈……”
“该死的!我杀了你!!”
……
苏阳站在不远处,望着两人闹腾的身影,无奈叹息,上前阻止道:
“王叔,你怎么又在欺负奶糖了?你抢了他的什么东西?快还给他吧。”
王凯华见苏阳张开手臂将自己拦在面前,撇撇嘴,“你管我呢!”
柳让尘冷着脸助跑几步,一个腾空跳跃扑向王凯华,从后方一记锁喉将他按倒在地。
“把东西还给我!要不然我掐死你!”
柳让尘咬牙切齿道,手掌越收越紧,仿佛要捏碎他的喉咙似的。
王凯华疼得嗷呜乱叫,挣扎道:
“松手,小兔崽子,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放开我再说,哎哟……我要死了……”
苏阳见状,连忙将柳让尘拉开,“奶糖,别激动别激动,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动粗呢。”
柳让尘双目喷火的瞪着王凯华,“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王凯华哭丧着脸举高双手,求饶道:“好了好了,还你还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给柳让尘,“喏!”
柳让尘接住瓷瓶,翻来覆去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拉着苏阳走在一边,将东西塞到他的手里。
“这个给你好好拿着,千万别丢了!”
“这是什么?”
“清元丹,可以迅速治愈外伤,不要问我怎么得到这东西的,问就是捡的!”
柳让尘懒得连个理由都不屑得编,直接糊弄过去。
还好苏阳没多问,傻乎乎的点点头,将东西小心收好之后,回屋写作业去了。
……
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海上明月的每个角落。
屋内美人如画,娇艳欲滴,一颦一簇都带着万种风情。
“你哆嗦什么?”
身穿一袭紫裙的危止坐在梳妆台前,轻抚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风至佝偻的身子窝窝囊囊的坐在床沿上,闻言抬起头,眼神略显慌乱的移开视线,低声道:
“没,没有,我冷……”
危止挑眉,忽然勾了勾手指,妩媚道:“过来~”
风至愣了一下,不敢怠慢,立即凑了过去,危止抓着他的领口,将人拉近面前。
随着距离的靠近,风至只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全身的力气快速溃散,像被抽干了骨髓。
“你,你干什么……别打我……”风至害怕的颤抖着问道。
“乖~我哪舍得打你,抱我去睡觉吧~”
危止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朵上。
风至咽了咽唾液,艰难的挪开视线,“我,我……”
“怎么?你不想抱我?”危止眯起凤眸,露出危险的讯号。
“不,不是……我……”
风至吓得都要哭了,使劲摇晃着脑袋,试图解释什么,却又语无伦次。
危止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引得他一阵瑟缩,危止满意的抿了抿嘴,“那就好~”
风至一咬牙一跺脚,拼了!
哆哆嗦嗦搂紧危止的纤腰,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感觉到危止柔软的躯体贴着胸膛,他的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感受到风至的紧张和颤栗,危止轻吻他汗湿的额头,“别紧张,慢慢来,嗯?”
“好……”
风至深吸一口气,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双臂,不敢稍有松懈。
而危止则享受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任凭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缓步朝床边走去。
短短十几步,风至却走的极为辛苦,生怕自己会突然脱手,将怀中的母老虎摔出去。
最终将危止安置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这才脱力的跌坐到地板上。
危止慵懒的斜躺在床上,手肘支着身子撑着头部,歪着头含笑看着他,拍拍床铺。
“上来。”
风至犹豫片刻,最终鼓足勇气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着眼睛装睡。
危止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拂着他凌乱的发丝,好笑道:
“瞧你吓成这样,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我变回来?”
“好!”风至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透出坚定的目光。
“真的?你确定不想在上面了?”
“当然!”
“那好吧~”
危止轻描淡写地应道,抬手打了个响指,瞬间变回男子的模样。
“哇塞!你这变得也太丝滑了吧!”
风至惊奇地赞叹着,同时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出来,转而溜进危止的被窝,抱着他亲的不行。
危止低头看了他一眼,“你精分啊?刚才还怕的要死,现在又这么热情。”
风至眨巴眨巴眼睛,“呃,其实这事真不怪我,你这两种形态,根本就是两个性格嘛,我实在做不到把女儿身的你,和现在的你当成一个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有这么夸张吗?”
“嗯嗯!现在的你既温柔又体贴,关键是对我很好!刚才的你是很美,但总让人忍不住害怕,别说是我了,就算换了别人也不能适应!”
“嗯,你这话小主人也说过,他说我老虎的时候有老虎味,男人的时候有男人味儿,女人的时候有女人味儿……”
危止说到此处停顿一下,认真叮嘱道:
“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女儿身的这件事情千万别让大主人知道,听见了吗?”
“呃……你指的苏向吗?”
“嗯嗯!”
“……嘿嘿……嘿嘿嘿。”风至讪讪地摸着鼻子笑了两声,“你不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