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情蛊”这种蛊毒,乔苒还是知道的。
就像一对情侣中了这个蛊的话,那是一对子母蛊,身上中了子蛊的人绝不能深爱对方,或者被对方深爱着。
不但不能相爱,不然爱的越深,那么身上中了子蛊的人就会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再也无法醒过来。
两人不能在一起,最后不要见面,不然的话受伤的就是身中子蛊的人。
多么可怕多么残忍的蛊毒啊!硬生生的要把对方拆散!
最不公平的是,母蛊的人可以啥事都没,可怜的是子蛊的人!
难怪了!原来是这样的,吓人。
难怪顾夜霆的脸色一直都没能好,难怪他原本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却怎么调理都调理不过来。
肯定是他把自己身上的子蛊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很大,乔苒的脸色再次白了一个度。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靠山就要倒台了?”
白清歌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心中真不是一般的觉得爽,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她也是无意中偷听到主人和傅星的对话,才得知了这件事情,实在大快人心啊!
一想到主人亲手拆散了这对碍眼的苦命鸳鸯,一想到乔苒没了顾夜霆就像折了一臂后,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了。
如果顾夜霆不想死,那肯定得狠狠的远离这个贱人才是,那么她没了这么大的靠山后,看她还有什么资格狂!
乔苒收起了心中的难受和不安,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更是冷笑连连。
“呵,你以为我和顾夜霆分开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
“可不是嘛?就算我不是受益者,可看到你倒台没靠山了,我心里爽着呢。”
白清歌学着她那样抱着手,然后故作随意的倚靠在门边上,幸灾乐祸的盯着她看。
这个女人最大的靠山不就是有顾夜霆撑腰,连带着整个顾家做后盾嘛。
要是顾夜霆离开了她,那么肯定整个顾家都不会和她有关系了,看她还怎么狂!
单靠一个乔家可嚣张不起来。
至于白家……她白清歌才是白家最正统的嫡系大小姐呢,她算个什么东西!
“啧啧。”乔苒嘲讽的再次笑了几声,这才认真的看着她,故意天真的歪了歪头问:
“你觉得你那位无所不能的伟大主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做这种事?”
还没等她有所回应,乔苒便继续接着说:
“那是因为他想我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只是……我回到他的身边之后,还有你什么事呢,嗯?”
她知道这个毒妇心里最在意,最想要得到的是傅荆舟这个人。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告诉你,如果我回去以后,你就不再是那里最受重视的大小姐了,你不过是我的代替品罢了。”
乔苒说完以后,直接站直身体,打算转身离开。
“你!”白清歌突然心中一哽,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尤其她说自己是这个女人的代替品,她更是气得脸都黑了。
“你才是代替品!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最受重视,你别太自恋别太自以为是了!”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谁才是谁的代替品吧。”
乔苒不再停留,直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和这个毒妇磨嘴皮子!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白清歌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告诉她一切,因为她实在是没想到主人这么做,可能真的是想那该死的女人回来他的身边!
如果她真的回来的话……那自己可怎么办啊?
可恶!失策了!
白清歌开始后悔莫及。
不行!她必须赶紧多回去主人身边待着,绝不能让那个贱人抢走自己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东西!
……
已经离开拍卖会场的乔苒,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整个人脑子都乱成了一团。
甚至还有点脑袋一片空白的感觉。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刚才白清歌说的话,她希望那是她为了气自己才胡说八道的!
最后,她直接开车来到了哥哥白斯年的住处。
“苒苒?你怎么会突然在这?”白斯年看到突然过来的人是她,有点诧异。
自从白清歌回国定居在白家后,他是极少回白家大院住,都是喜欢住自己名下的房子,喜欢自己独处的感觉。
“哥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他看着妹妹那么认真和忐忑不安的神情,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果然……
她一开口问的事情,就是关于那次中蛊昏迷的事情。
“哥哥,我知道那天也在场的,你不要想着再瞒着我了,夜霆如今这样是不是因为蛊毒根本没解?”
白斯年听后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哥哥轻轻点头之后,乔苒的小脸瞬间又白了,眼眶中还隐隐约约有泪花闪烁。
她知道这个蛊的厉害,并且十分的不好解,只有下蛊之人手里留着的那只蛊虫才能化解。
不然所有一切的办法都是徒劳。
可乔苒知道,那个男人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肯替他们解蛊的。
“唉。”白斯年看着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不忍心,可暂时又别无他法,只能安慰她:
“苒苒,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建议你暂时还是离开顾夜霆吧,不然他只会慢慢被折磨,直到最后油尽灯枯而亡。”
“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在一起的,暂时的离开并不一定是一辈子都离开。”
虽然以前他是恨不得他们分开的,可如今他最想见到的是她开心的笑容和幸福得神情。
只可惜他的愿望总是没能实现!
看着苒苒惨败的脸色和压抑得神情,白斯年心中一痛,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会找到办法替你们解了这个蛊。”
突然间,白斯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策似的,似乎把这个使命当做了自己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