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耀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手腕能力都不容小觑。
宁颖似乎觉得他像个闪闪发光的小金人,只要以后跟这小金人合作,必然包赚不亏。
但是有些事情没办法掰开了跟他坦白。
“何先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白雅菊说的那些事情根本不会存在!”
她决定把何嘉耀拉入自己的阵营,自然也会帮他一把。
若是以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嘉耀一定会心脏跳动。
可她现在就要跟秦昭结婚了,说这番话完全是出于对合作对象的关心。
“宁小姐,你不知道,港城那边的局势一直在发生改变,这次我来大陆,可谓是突破了重重阻碍,所以我一定要赢大哥。”
“好,我帮你一起赢!”
就冲着何嘉昌身后的女人是否白雅菊,宁颖也要跟对方硬杠。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何嘉耀也意识到宁颖异于常人的聪慧,更何况她身后有秦家的支持。
以后他在大陆行事自然能放开手脚。
“有宁小姐帮我出谋划策,我自然开心啦。”
抛开其他来讲,宁颖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至于他对她的心思,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
下午的时候,宁颖带着李美好、史珍香去了姐姐的旗袍店试衣服。
当宁颖穿着婚纱走出来时,两人满目惊艳。
洁白的婚纱衬得她肌肤如雪。
收腰设计将腰肢衬得不堪一握。
宽大的裙摆拖拽在地上,整个人又美又仙。
“天啊,这也太美了吧,不得把秦大哥迷死?”
“宁兄,我是在做梦吗,感觉你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宁颖笑着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吧,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让姐帮你们做一套怎么样?”
李美好:“那没戏了,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结呢。”
史珍香:“我……我的亲朋好友都比较保守,我会不好意思穿。”
宁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美就成了,没必要让条条框框束缚自己。”
史珍香:“那希望到了那一天,我能有把这件婚纱穿在身上的勇气。”
宁颖又试了另一套秀禾服。
大红色的衣服衬得她气色极好,珍珠盘扣无比精致。
裙摆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摆动,宛如天仙。
李美好搂住了宁娜:“哇,姐姐,你也太会了吧,我决定了等我结婚的时候礼服就交给你来做了。”
宁娜红着脸道:“是小颖给的设计图,我不过是按照图纸来做罢了。”
史珍香:“如果没有姐姐的巧手,这衣服也是做不成的,所以我结婚的婚服也在姐姐这里预定啦。”
宁娜笑道:“好,好,好,到时候小颖出图,我免费给你们做。”
几人正谈笑时,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忽然传来。
一块石头顿时滚落在她们脚下,玻璃崩落的到处都是。
外面传来了骂声。
“早知道这旗袍是一个表子做的,打死我也不会穿!”
“不要脸的东西,我要像你一样就该拿根绳自己吊死,也不出来丢人现眼!”
“人脏经手的东西也脏,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病菌呀!”
宁娜浑身发抖,宁颖顿时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摊开,而后紧紧握住:“姐,我跟你一起面对!”
李美好:“姐姐,我一个能打俩!”
史珍香:“姐姐那么好,她们怎么能欺负人?”
四人一起出现在了门口,宁颖直接把垃圾桶扣在了带头骂人的那人身上。
宁娜也抄起门口的扫帚用力一下一下的抽了下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对门裁缝店的小姑子啊,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饭,整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什么用!”
对面裁缝店见自己暴露了,老板娘顿时叉腰道:“你干的那些肮脏事可是事实,经你手的衣服穿在顾客身上就是晦气!”
李美好冷笑道:“你是不是还生活在旧社会啊,领导都呼吁整个种花家的姐姐妹妹都该站起来,无论身份如何,无论过去做了什么,只要洗心革面就能正大光明的做人,你算哪根葱,竟敢跟上面的大领导对着干!”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老板娘顿时被憋得上不来下不去。
此时几个路过的女人也忍不住现身说法。
“就算走过错路咋了,现在是新社会,还不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谁不想过好日子呀,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谁愿意被指指点点?”
“手艺不精别攻击人家的出身,好好反思反思!”
此时陈秋萍正带着白贝贝来取衣服。
白贝贝本来想着看热闹的,但是没想到陈秋萍竟然挺身而出。
“这位同志说的好,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能用旧社会的眼光去审判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而且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就要互帮互助,而不是揪着人家的过去不放。”
陈秋萍顿时又对宁娜道:“同志,我是xx军区大院的陈秋萍,觉得你手艺不错,能不能再拜托你帮我跟我女儿多做几身子旗袍?”
众人纷纷震惊的看着她。
军区大院的人都来找这女裁缝,并且不在意她的身份。
宁娜愣了一下,随即感激的红了眼圈:“当然可以,我……我给您打五折。”
顿时又有人道:“也帮我做一件!”
“我也要做一身!”
进门的客人越来越多,宁娜红着眼圈道:“好,一个一个的来,今天全都打五折。”
对面裁缝店的老板娘气的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拉着浑身脏污的小姑子离开。
不远处,郑铮把方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他抬脚将烟头碾灭,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看到姐姐店里太忙,宁颖便换下衣服离开了。
宁娜忙到了晚上十点,关门离开时忽然发现对面的裁缝店竟然贴了转让告示。
顿时心中起疑,今天不是还跟她硬杠来着,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关店转让了?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店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片狼藉,像是经历了一场动荡。
转身要离开时,忽然撞进了一堵坚硬的胸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