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钟能已经成功的再溜进了假山里躲藏,寻思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出去了,然而闹腾的肚子可是抗议起来。
他拍拍肚皮,小声的唉声叹气道:“肚子肚子啊,别闹腾了,先躲一会儿吧。”
这时候,园子里已经进来了几个宫女与太监,他们跟在一个身着粉桃色衣裳的女子身后,其女子娇小可人,生的闭月羞花,灵气逼人,她漫步到湖边,观看湖里的鱼儿。
钟能听见动静,悄悄地眯着眼睛窥探,看见那位美貌的女子,于是心里疑惑起来,怎么又来一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欣赏的眼神忽然惊了一下,想着这里是皇宫,她们都是宫里的妃嫔喽……
一转眼,钟能看见她们已经进入亭子里,宫女拿来古琴,女子弹起琴来,琴声细悠绵绵,仿若人语,时而沉静之下似乎令人心绪沉落。
钟能听不出什么,只觉得琴声好听,再看那女子的面色,愀然不乐,紧接着琴声越发的黯然伤神起来。
“这妃子,她好像看起来并不开心呐。”钟能蹙起眉头,望着女子的容颜感到叹息。
这时候,园子的另一处已经匆匆走来方才听吹竽的女子,这女子快步走入亭子里。
弹琴的女子忽然停止弹琴,抬起头刚要说话,只见吹竽女子一挥手让身旁的太监拿过来一个东西,然后她拿过便扔在了古琴上,那鄙夷不屑的眼神令弹琴的女子愣住。
随后,听吹竽的女子转身便离开了亭子,太监宫女都跟了上去。
“娘娘。”一旁的宫女连忙扶起弹琴的女子。
女子没有说话,眼神显得低落,缓缓捡起被砸在古琴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桃木雕刻的兔子。
钟能看的一清二楚,不明白这两个女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再注意到弹琴的女子似乎心事颇多。
这时候,弹琴的女子令身旁的宫女太监都退出了御花园,她想独自一人走走。
钟能靠在假山里,低头烦闷不已,再去观看那女子时发现她已不再亭子里,于是悄悄地走了出去,顺着假山外面走了一段路,纳闷不已:“咦……那女子去哪儿了?”
突然!那女子忽然道:“你是谁?”
钟能心头一惊,不好!被发现了,哎呀呀,疏忽大意哦……于是,他颤巍巍的转过身去,见那女子正站在此处,她的手里正捧着木头雕刻的兔子。
“你是什么人?”那女子问道。
钟能听这女子的声音柔弱而动听,听着好似错入百花里一样。他手足无措,脑瓜子迅速活跃,对那女子弯腰点头道:“我是……我是个,是个小太监!”言毕,钟能在心里臭骂自己怎么不说是个侍卫呢。
那女子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从钟能的身旁走过。
钟能眨巴眼,察觉出女子伤感的心神,于是他跟了上去:“其实,我是新来的,也不懂宫里的规律,您这么美丽,一定是妃子娘娘吧?”
那女子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着。
钟能心里感到更加奇怪,于是继续跟在她身旁,并注意到她手里的木头兔子,那兔子的眼睛却没有,遂言道:“你喜欢兔子啊?我给你做个兔子吧。”
钟能说干就干,来到柳树下,折了些杨柳枝条下来,在地上编织起来。那女子停下脚步,仿佛被钟能吸引,于是默默地在一旁观看。
不一会儿,心灵手巧的钟能用杨柳枝条编织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青绿兔子来,他提起兔子在那女子的眼前晃了晃:“送给你。”
女子接过兔子观看,最终露出浅浅的喜悦之情,抬眼向钟能言道:“这个兔子很漂亮,谢谢你。”
“献丑而已,你开心就行。”钟能憨笑可掬,挠了挠头显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心里头骄傲的跳了起来,我可是能者无敌,有啥不会的呢。
然而,女子却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宫里的小太监。”
话音刚落,钟能憨笑戛然而止,面色土灰。
那女子望了望兔子,略过笑意:“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快走吧。”言毕,那女子带着兔子离开了御花园。
钟能愣在原地,还沉浸在那女子的眼神里时,一波宫女又来了,他只能找了隐蔽的树下躲避起来,见宫女四处张望。
他赶紧趴到地上,正巧一只毛毛虫爬过他的手背上,钟能觉得这皇宫里的虫子都不一样,金灿灿的,于是伸手一碰,结果虫子一动不动,仿佛死掉了似的。
“嘿!这小屁虫子,你就这样死了,是不是装死呀你?”钟能纳闷的嘀咕,眨眼间发现已经有几个侍卫朝这边来了,心慌之下,他将虫子塞去口袋中,然后蹑手蹑脚的后退着。
忽然!他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一把给拖到一旁。
钟能拽住身后的人,转身扑过去一看,竟是一位美丽清新的女子!她正是姜悦公主。
“你……是谁啊?”钟能惊得语塞。
姜悦公主连忙对他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然而,钟能不知她是谁,但是感觉她一定是自己的救星。
姜悦公主让他蹲下,躲在草丛边,很快她拿来一件宫衣扔给了他:“赶紧换上!”
“这?女人的衣服!”钟能皱起眉头,显然是不愿意穿上。
见他迟迟不动,姜悦公主便对其冷笑一声,表示要想活命就乖乖服从,方能保命。
钟能心下知道自己的处境,无奈的赶紧换上宫衣跟随姜悦公主身后,然后用另一件衣服将头发包裹住,一路低头。
一路上,姜悦公主大步走着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钟能不知这个女子是宫中什么人?只能跟紧身后。
姜悦公主离开御花园,钟能一边走一边小声询问她是谁,要带自己去哪里。
这时候,侍卫总管行色匆匆的走来,姜悦公主脸色肃穆至极,钟能抬眼见侍卫过来了,赶紧将头埋的低低的。
“叩见公主殿下!”侍卫总管与侍卫们立即跪下行礼。
钟能听得惊讶,原来她就是公主呀?忽然想起在那间房里,那位叫红草的女子说过什么姜悦公主来着,看来自己是如何在皇宫里,只有这位姜悦公主最清楚了。
“免礼。”姜悦公主一挥手。
侍卫总管等人连忙起身,姜悦公主故意询问刺客找到没有,侍卫总管面露难色:“回禀公主,我等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姜悦公主没有生怒,对侍卫总管吩咐他们继续抓捕,至于这个刺客狡猾至极,不可惊动皇上,得各个角落谨慎搜查。
“是!”侍卫总管领命,姜悦公主看见左右侍卫二人,便又让侍卫总管把他们二人留下,自己有话要问他们。
侍卫总管点点头,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待他们走后,姜悦公主走近左右侍卫面前,蹙眉大怒:“大右小左!你们二人是本宫主的近身侍卫,却如此行事不堪,一点儿小事惹的宫廷之内快皆知,留你们二人何用?”
左右侍卫一听惶恐不安,扑通跪地俯首道:“公主恕罪!公主请息怒,我们二人虽办事不力,但对公主忠心不二,肝脑涂地,愿将功赎罪。”
钟能瞄其二人的脸色,忍不住偷笑。
姜悦公主点点头,算是满意,让他们二人起身。左右侍卫定睛一看,发现了钟能,都大吃一惊也不敢多言。
姜悦公主让他们不可声张,然后一起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