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山清水秀,多有湖光山色,烟波浩渺。
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朱门绣户,白色石砖,层层分明。
远远望去,它庄严肃穆,精壮的护卫们于门前守卫,戒备森严,此乃郑宁王府。
多年前,先帝在世时,因不喜郑宁王并将破落的周城封给了少年的他,让他成为一城之主。
在郑宁王的治理下,城中可谓鸡犬不惊,秋毫无犯之处,一片欣欣向荣的面貌呈现,城中人与物,仿佛一切如日方升。
作为一城之主的郑宁王,少年时期因赏罚分明的手段,使得让城中秩序有条不紊,受其百姓簇拥,一度称霸一方。
当年因皇位的争夺,他心灵伤痕累累,随时间的推移,新皇登基为宝盛国帝王后,井然有序的周城仿佛沉溺了一段,灰暗的时刻。
后来,郑宁王的生母逝世,郑宁王至此一蹶不振,静默于府中,活在丧母的阴影里。
随着岁月的流逝,匆匆来临而立之年的郑宁王,虽不得志,却独行其道,严于律己,励精图治,将周城带入从前的高度。
自从凌夫人知左丘绮那日得罪的是郑宁王,心有不安,早已第一时间执笔书信一封,快马加鞭送于胡王府交给自己的王妃姐姐。
说起胡王妃娘娘,那是深受胡王的宠爱,胡王对她算是言听计从。
胡王妃将事情告知了胡王,胡王已知凌府的难处,亲自赴郑宁王府并备上礼物给凌府说情。
后来,郑宁王对此事却一笑置之,丝毫没有怪罪凌府的意思,胡王妃书信回了凌府,凌夫人览阅后实则松了口气。
郑宁王府中。
郑宁王正于府中练剑,剑气挥洒自如,横空飞挺,宝剑落地,咣当震动。
少时,荀北走了过来,说起莫临城的事情,如今的凌府上下形势混乱。
郑宁王淡笑而过,缓缓收起宝剑,一个仆人走过来双手接过。
荀北道:“王爷,前些日子凌府押送到周城的药材,在路上丢失了。”
“竟有这等事情?”郑宁王一听沉思起来。
荀北认为八成就是附近的盗贼洗劫去了。
郑宁王微微摇头,轻笑道:“自古以来,劫匪是灭不尽呐,看来咱们周城这边还得多加注意。”
荀北疑惑道:“王爷您的意思是,要暗中彻查此事?”
郑宁王一摆手,暗笑微扬,让荀北不必插手此事,就让凌府的人自己摆平吧。
荀北笑了笑点点头,方要离开时,郑宁王忽然问道:“对了,左丘绮,她现在怎么样?”
荀北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据属下知晓,听说左丘绮已经失踪几日,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郑宁王一时惊觉,若有所思。
荀北凝视其神色,缓缓询问道:“王爷?您……”
郑宁王脸色肃穆,命令荀北立刻带人于周城附近秘密搜寻,他觉得左丘绮可能会在周城。
荀北不服气,恨不得左丘绮尽快消失。
他埋怨起来:“王爷,您是这周城的王,那丫头不过平庸之女,何以让王爷您垂怜?”
郑宁王手插背后,面色变得清冷,觉得荀北近来怨气甚多,左丘绮虽是一女子,也自有过人之处。
“属下遵命。”荀北心中不明白,不再有多言。
郑宁王吩咐搜寻范围一定要扩大,找不到,也得寻到她的消息。
凤鹰寨子中。
左丘绮被捆绑关入了一间房里。
铁明派了三五个小喽啰在门外看守,并嘱咐他们不可掉以轻心,要打起十足的精神,好生看守。
小喽啰们眼睛睁的大大的,聚精会神,房里的左丘绮被坐在凳子上,正寻思逃出去的办法,奈何手脚被捆的牢固,挣扎不得。
许三豆正悠闲自在的散步,刚饱食了一顿,手里还拿着肉饼吃着,挺着懒散的肚子,四处溜达。
他不知不觉来到关押左丘绮的这间屋子门口。
“二爷好!”小喽啰们点头哈腰着。
“嗯,好好站岗。”许三豆望了望屋子,嚼了嚼嘴里的肉饼,满足的正要离开。
屋子里面的左丘绮听见声音,灵机一动,遂大喊道:“来人呐!我饿了。”
小喽啰不予理会,许三豆听到左丘绮的喊声兴奋起来,嘴里嘀咕着你就得饿一饿,谁叫你喜欢拿鞭子抽人。
左丘绮听不见声音,于是继续道:“哎呀!哪来的蛇啊——”
许三豆一听,连忙向小喽啰们挥手,让他们进去抓蛇去,打开门后,正见左丘绮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神态悠闲。
许三豆竖起眉头,走到她的身旁,探头东瞧瞧西看看,也没发现蛇,于是道:“蛇呢?”
左丘绮道:“当然,是逃了呀!”
“啥?”许三豆瞪起眼睛,将剩余的肉饼塞入嘴里。
小喽啰连忙道:“二爷,她耍你呢,这里怎么会有的蛇呢。”
许三豆一听觉得有道理,卷袖子要教训左丘绮一顿。
左丘绮笑了笑:“别急着动手,你得有力气呀!我们好歹相识的早,如今你怎么瘦的跟猴一样?看来这寨子里是没吃啊。”
“我瘦吗?”许三豆忙伸手摸摸自己胖脸颊和肥肚腩。
小喽啰眨巴迷惑的眼睛,摇了摇头,对左丘绮道:“胡说八道!我们许二爷,肥的像头牛!”
“混账东西!我哪里像头牛?分明就是一壮汉。”许三豆气呼呼的捶了小喽啰的脑袋,用拳头捶捶自己结实的胸脯。
左丘绮摇头叹气,觉得许三豆真是可怜,吃个没油水的饼,也是津津有味。
许三豆不服道:“听你这口气,你吃的比我好啊。”
左丘绮嘻笑,说自己入住凌府,可谓锦衣玉食,吃的山珍海味,八珍玉食,吃不完的烤肉与海鲜。
许三豆一向爱吃,他听的心痒痒,赶紧拿来凳子坐在一旁听她唠嗑。
左丘绮见他被吸引,于是更加的夸大其词,再一通胡言。
许三豆听的直流口水,几个小喽啰们自然也是听的入神,左丘绮说完各种美味,紧接着说起山间的白鹿,说着说着,她闭口不言。
许三豆正听的起劲儿见她不语,忙问道:“说呀!那白鹿咋的了?”
左丘绮唉声叹气,吧嗒着嘴巴:“实在口渴,能不能给点儿水喝?”
许三豆催促小喽啰去打来水给她喝,左丘绮喝了水后,却显得一副有气无力的状态,低头不语。
许三豆忙问道:“说话呀!你怎么不说了呀,那鹿咋的?”
“我手痛的要命,能不能给我解开绳索。”左丘绮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
许三豆点点头,觉得可以,正要为其解开绳子,小喽啰急忙道:“二爷不行啊!寨主有令不可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