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明蛙的善心完全被激发出来。
他将银子分给了这十几小喽啰,并让他们赶紧离开山寨逃命去吧,拿着银子走的远远的,做个小买卖过日子,以后都别在回来了。
“寨主……”小喽啰们难过不舍,望着灰头土脸的寨主,他们都哭了。
铁明蛙难过着:“都别哭了!好多兄弟都因我而死,我有罪。”
“寨主!这不怨你。”小喽啰哭了起来。
“事到如今,如今我只想你们好好的活下去,快走吧。”铁明蛙伸腿踹了他们一脚,让他们赶紧走别回头,从今往后凤鹰寨没了,再也没有寨主了!
小喽啰们拿了银子,依依不舍,从后山的一条捷径匆匆逃命去了。
至此,铁明蛙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心里也好受些,随后走出去找李达巴与许三豆去了。
再说李达巴这边儿,荀北与李达巴再斗了一番,正巧左丘绮寻了过来,她正找李达巴。
荀北看见了左丘绮,立马执剑去刺左丘绮。
李达巴大惊失色,赶紧抄起地上的兵器,飞扑过去阻挡他,差点儿打伤了荀北。
“我,我不是有心的……”李达巴面色慌张,结结巴巴着,连忙扔了兵器。
荀北见他古怪,瞅着他那脏兮兮的脸庞,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我是……”李达巴支支吾吾,低下头,不好回答。
“李达巴你怎么了,面如土灰的。”左丘绮望着他,感到奇怪,抬眼冲荀北不客气起来,讥讽他小人者,阴险狡诈。
“左丘绮!你别得意。”左丘绮阴沉沉的扫过她的眼,遂瞪眼李达巴:“我认得你!”
“荀大人,小人是李达巴,王府里的仆人。”李达巴惶恐不安,变得卑躬屈膝。
“既是奴仆,你如何来到这里,还助贼人逃走。”荀北说着,却将手中剑对准了左丘绮,直言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左丘绮冷笑而过,知荀北意欲何为。
荀北冷笑起来,嘲讽左丘绮的出身与言语粗俗:“我们王爷仁慈,宽以待人,可惜你这种粗鄙的野丫头,终究是成不了气候。”
他的话,让左丘绮觉得好笑:“我是野丫头不错,可是你这个奴才,也终究还是个讨人厌的奴才罢了。”
荀北未语,却恨的牙痒痒。
左丘绮心里厌恶着荀北的小人之心,握着鞭子,蓄势待发。
李达巴见势不妙,看出他们二人有仇,慌乱之下,他忽然喊了起来:“王爷!”
荀北听到后慌忙收剑,转过身去,却不见郑宁王在此,顿时恼羞成怒,再回头已不见左丘绮与李达巴他们二人。
剩余的小喽啰们见官兵大杀四方,他们一个个都望风而逃,然而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寨中已经一片狼藉。
铁明蛙依靠着辣椒水喷雾枪,他将还活着的小喽啰们救出再送去后山捷径,让他们逃命去了。
逃走的李达巴与左丘绮找到了凌聘掘,这时候,空明跑了过来,说凌府的人与药材已经安全出了寨子,太川在山下守护着。
这时候,官兵已经停止了进攻,左丘绮四处张望已经寻不到铁明蛙,再看一片狼藉的寨子里,不由得轻叹一声,抬头发现李达巴也不见了。
原来就在刚才,李达巴见左丘绮找到了家人,心里自然安心,然而他想起荀北的杀气,顿时心里发寒。
他想着王府是不能回了,眼下又知郑宁王亲临凤鹰寨而震惊,他怕多生事端,于是来不及与左丘绮告别,便悄悄地逃走了。
几人准备离开这里,忽略了早已经乌云密布的天色。
一场大雨铺天盖地而来,熄灭了寨子中的熊熊大火。
三人被雨淋湿,正要找个地方躲雨,突然!雨中飞来几支利箭,左丘绮闪躲不及,被箭伤了肩膀。
凌聘掘将左丘绮推到一棵树后,与空明挥剑击挡雨中的利箭,可是,没一会儿箭如暴雨而来,空明已经招架不住,他的腿被一只箭击中。
“空明!”凌聘掘一惊,拽着受伤的空明一边挡箭,一边飞奔到左丘绮身旁。
三人面面相觑,左丘绮低声道:“这不是凤鹰寨里的箭。”
空明蹙紧眉头:“难道是郑宁王要杀我们!”
左丘绮惊讶道:“他要杀我们,为什么啊?”
凌聘掘让空明忍一忍,为空明拔了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给他敷上,他寻思郑宁王就在山下,再者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空明觉得也是。
凌聘掘沉思而道:“也许,就是荀北所为。”
空明怒气冲冲,哼的一声道:“又是那个狗奴才,我找他去!”
左丘绮忙拉住空明,结果动了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眉头直皱,凌聘掘急忙扶住她:“别动,你肩膀伤了,我看看。”
“我没事儿。”左丘绮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空明看到旁边有个破乱的仓库,于是喊他们一起进去了。
大雨中,再说铁明蛙寻不到李达巴与许三豆二人,焦急不已,一不小心跑跌入泥坑,真是狼狈不堪。
那后头又追过来几个官兵要砍杀他,为保住性命他拼命的逃了出去,头也不回,使出全身力气,一路上,他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当跑山下正撞见郑宁王,实在吓得不轻,腿脚发软,他小心翼翼的从另一个方向逃去。
当他停下脚步,匆匆回头,望向残破不堪而隐蔽的凤鹰寨,他叹了口气:“永别了,再也没有寨主了,真是一场白日梦啊!”
铁明蛙走了,也许以后,他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仓库里。
空明一瘸一拐的找来柴火,放置于地上燃生火。
凌聘掘将左丘绮拉到一旁,蹲下身要给她处理伤口,然而左丘绮总是摇摇头,觉得不疼。
见左丘绮倔脾气的样子,凌聘掘微微蹙起眉头,可心里不忍心说她倔脾气。
左丘绮低下头,放下了手,忽然她抬头道:“陵哥,你来周城,是为了我吗?”
凌聘掘眉眼轻动,他温柔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伸手触碰左丘绮的衣领,拉开一点儿,为她上药,再理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