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生听了老板的话,心里顿时黯然失色,连忙询问那公子的长相。
老板回忆着便如实告知,苏梦生听后脸色大变,暗沉了一会儿,从头上拿下簪花凝视片刻,匆匆走了出去。
“梦生!”苏燕起疑惑不解,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苏府的苏梦生,见爹娘因哥哥回府探亲,心情甚好,自己再有不悦也没有表露出来,只道自己乏累回房歇息去了。
苏员外也没在意,没一会儿,苏燕起也回来了,也未多言。
后来,苏梦生接连多日,闷闷不悦,也不出门。
好在幽默风趣的苏燕起变着花样的逗趣苏梦生,为她买来了兔子,让她一下子没了那几日的低落。
冷静之下,她不再写信给凌聘掘,也不再沉思,只静坐观书,得空便与哥哥苏燕起对弈,乏了便去湖边儿走走。
次日。
苏梦生寻思许久,给太川写了封信,再将簪花放在信上,用锦盒装好,遂让跑腿的家丁送去凌府,指名交给太川护卫。
待苏府的家丁来到凌府后,正巧碰见太川出来,家丁连忙上前道:“您是太川护卫吧?”
“是啊!”太川瞧了瞧他,认出他是苏府的家丁。
家丁对太川道:“这是我们家小姐托小人送来交给您的。”说着,他便拿出锦盒递给了太川。
太川一愣:“苏小姐,交给我的?”
家丁道:“是的!太川护卫,那小的先回去了。”
太川点点头,待家丁走后,他喜上眉梢,没想到苏梦生竟会有东西交给自己。
他打开锦盒看见簪花后,瞬间失落谷底,再赶紧打开信,可是认不得几个字,但是自己的名字还是认得。
凌阿忌正好回来凌府,见太川拿着纸左看右看,于是上前一把夺过念道:“太川之物,理当送还。”
太川心里酸涩,赶紧将簪花藏在袖中。
“是何物?太川,你得了什么好东西了,给我瞧瞧。”凌阿忌诧异,连忙过去夺他手里的簪花。
“啥东西也没有!”太川脸色难看的拽走凌阿忌手里的信,然后撕碎塞嘴里吞了!
凌阿忌皱起眉头:“太川,你疯了?”
“阿忌!等会儿告诉五小姐一声,我学读书认字,绝不叫她失望!”太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太川明白身份的悬殊,望着手里的簪花,可是他更明白自己的心。
没多久,左丘绮在府里撞见凌阿忌,凌阿忌将太川的事情告诉了她。
左丘绮匆忙一笑,倒是觉得他的情绪正常不过,他怒,他气,他愿意,说明他在意,只要在意,那么就是心里的一种磨不灭的爱意。
凌阿忌听得一头雾水,真是一个头三个迷糊。
几日后。
苏燕起告别了爹娘与妹妹,启程回边关去了。
苏梦生自然舍不得哥哥,早早的让人准备了美味干粮让苏燕起带路上吃,苏员外纵有依依不舍,也得让儿子去守护边关。
另一边儿,正在凌府里的左丘绮正与太川练习剑法,凌聘掘在一旁观看,如今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闲来无事,终日在府里观书练剑,与左丘绮一起弹琴对弈。
每一次太川赢了左丘绮,他便要背诗写字,三人谈笑风生,一连多日。
太川在他们二人的帮助下读起了春秋,识得诗经,颇有闲情雅致的凌聘掘弹起琴来,二人听得悦耳。
长廊处。
杨氏见他们愉快,气的气填胸,回去再碰见拿醋坛子的阿光,瞬间头晕眼花,只能跑入屋里躲着。
“公子!”这时候,空明走了过来。
大夫人要去恒甬一趟,让空明随行,可是他今日正准备去城北的青河客栈,给他干娘送点儿东西过去,故而现在想找个人送去青河客栈。
凌聘掘听后,连忙向太川说道:“太川,不如你代空明去一趟青河吧。”
太川点点头,欣然同意。
“得嘞!太川,你把这个交给我干娘,这可是她爱吃的米糕。”空明喜笑颜开,将东西塞到了空明手里,然后一溜烟跑去大夫人那里。
左丘绮忽然道:“三哥,我也想去,青河客栈我还没去过呢,我随太川哥哥一起去,如何?”
“当然可以,那你们二人一起去吧,记得早点儿回来。”凌聘掘让他们二人驾马车一路同行,路上小心点儿。
左丘绮兴高采烈。
凌聘掘连忙拉住左丘绮:“绮儿,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可鲁莽,跟着太川,知道吗?”
左丘绮点点头:“知道了。”
太川驾马车带着左丘绮朝城北去了,他想起苏府的苏梦生,这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幻想。
待太川顺利将东西送达青河客栈后,左丘绮逛了一圈青河客栈,只是阿周娘不在客栈里,于是二人便回去了。
左丘绮想到城北游玩一番,玩性大起的她非要自己驾马车,结果一鞭子抽下去惊了马儿!马儿一路飞奔,将他们带出城去了。
左丘绮开心的呼唤雀跃,任凭马儿奔腾。
太川也乐了,陪着她一起嘻笑。
正当二人愉快之时,却听见前面有打骂声,太川连忙拉住缰绳:“吁——”
马儿缓缓停下来。
“太川哥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左丘绮抬眼望去,看见几个男子拿着鞭子正在抽打着一老一少。
她赶紧与太川一起下马车过去瞧瞧,太川大喊一声:“住手!”
左丘绮也连忙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何鞭打他们?”
几个男子见他们来到跟前,却不慌不忙的与其他人提起鞭子走过来,冷哼哼道:“怎么,想多管闲事吗?”
太川瞪眼道:“是又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鞭打他人,是何道理!”
他们一听,哈哈大笑,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对太川讥讽道:“好个不怕死的,爷爷我就是道理,今儿非得让你脱层皮!”
太川讥笑不已,拔出刀与剑来。
“你们几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左丘绮迅速抽出火龙鞭,要往地上猛地一抽,让他们将那一老一少给扶起来,不然让他们脱三层皮!
那一老一少见了这等场面,惊得依偎在起来,也不敢多抬头。
几个男子见左丘绮的鞭子似乎是不好惹的,心有惧意,连忙问道:“你们是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