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要见你家主人,请这位先生带个路,”田中洋子看向站在门前的黑瞎子,
“不好意思,我家老板也说了,要是看见你们不用客气,直接打出去,所以给你们选择,要么自己滚,要么我动手让你们滚!”黑瞎子的手摸上了一门边的铁棍,他就说风璟没事放根棍子在这干嘛?果然,不能跟算命的比先见之明。
“着手する!(动手!)”田中洋子对着她带来的打手挥了挥手,
黑瞎子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倭寇,极其淡定地在原地站着,就这身高?跳起来打自己膝盖吗?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拿着手里的铁棍撂倒了一地,
“这位女士,要么带着你手底下这帮喽啰滚,要么你就跟他们一起躺在地上!虽然说瞎子我不打女人,但是倭寇娘们在我这里并不算是女的,懂?”黑瞎子笑眯眯道,虽然他挺想弄死这女人的,但是小老板说的没错,弄死个蠢的,再来个精的,这就得不偿失了。
田中洋子见状,只能带着自己手里下的人悻悻离开,
“啧啧,黑爷还以为这女人会贿赂一下黑爷呢!果然,倭寇没有一个好东西。”黑瞎子看着田中洋子一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果然是秋后的蚂蚱。
黑瞎子处理完门口的事情,回了院子里,齐铁嘴正在风璟的眼皮子底下画符,
风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水沉木戒尺,气势汹汹地站在齐铁嘴的旁边,
“小老板,这是怎么了?”黑瞎子看着两人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手痒,”风璟拿着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正在桌子上画符的齐铁嘴画得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戒尺抽自己身上了。
“嗷!”齐铁嘴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胳膊,
“走什么神?还不好好画,要是今天这东西画不好,今天的晚饭就别想了!还有,别装死,你要是再装死,咱俩就练练!”风璟拿着戒尺在桌子上狠狠敲了一下,
“小老板,冷静点,八爷被打坏了没事,这戒尺是真的贵啊!”黑瞎子看着被狠狠敲在桌子上的水沉木有些肉痛,这东西一看就上了年头,还保养得这么好,要是拿去黑市,绝对能有一个好价钱!
齐铁嘴: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死瞎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要不你来画一个试试!”齐铁嘴直接站起身把笔塞进黑瞎子的手里,
黑瞎子拿着齐铁嘴给的笔,看了一眼风璟画的步骤分解图,直接就在符纸上画了起来,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画这东西,成不成功他不能保证,但自己好歹也在国外进修了这么多年!虽然学的是音乐和解剖,但是也是蹭过美术系的课的!就算是输人,那也绝对不能输阵!
“画好了,”黑瞎子把画好的符往齐铁嘴的方向一甩,
轰!齐铁嘴的嘴里吐出一股黑烟,头发也被烧焦了,
风璟有些诧异地看着黑瞎子手上的符,自己这里居然有一个天赋型选手?
风璟只觉得惊讶,齐铁嘴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什么?自己学了那么久都没学会!这瞎子一画就灵!
“阿璟,”齐铁嘴就差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瞎子来,再画一张!”风璟道,
“好嘞!”黑瞎子也有些好奇自己在这方面是不是真的有天符,
黑瞎子拿着笔又画了一张,风璟拿起黑瞎子刚画好的符箓,往一旁一甩,
…………
…………
“小主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人家的新手保护期,他的天赋和齐铁嘴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齐铁嘴。”毛团蹭了蹭风璟的手腕,
风璟:好的,白激动了,我还以为把黑瞎子培养一下,我就能多一个劳动力了!是我想多了!
“没事了,齐恒继续画吧,”风璟看着正蹲在角落里自闭的齐铁嘴道,
“小老板,我好像打击到八爷了,”黑瞎子有些不确定道,但那不确定的语气里偏偏又带着一点嘚瑟,听起来极其地欠揍!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风璟白了黑瞎子一眼,“还有,你嘚瑟个啥?你那就是新手保护期!”
黑瞎子:……
“真的吗?”齐铁嘴一听这话,抬起头看向风璟,
“嗯,”风璟点了点头,看着齐铁嘴黑漆漆的脸还有被火燎过的头发,“齐恒,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现在的样子,有点辣眼睛!”
齐铁嘴:……
一旁的黑瞎子憋笑憋得挺难受的,
“死瞎子,你信不信,我让你一出门就破财!”齐铁嘴威胁道,
齐铁嘴这一句话直接捏住了黑瞎子的命门,
“八爷,做人不能这样的啊!”黑瞎子道,
“哼!”齐铁嘴傲娇的扭过头,表示不想搭理黑瞎子,
“瞎子,从明天起,你和齐恒一起来我这里报到吧,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多学点保命的东西,对你们有好处!”风璟一句话,决定了黑瞎子的业余时间都要来风璟这里报到,连赚外快的时间都没有了。
黑瞎子:“能不来吗?”
风璟:“不能,”
黑瞎子:……
打这之后起,黑瞎子和齐铁嘴就像一对难兄难弟,天天来风璟这里报道,一起被风璟嫌弃。
风璟的日子也算是过得平静,除了偶尔不长眼上门打扰的倭寇们,其他时候也算过得自在,每天喝喝茶听听戏,教齐铁嘴和黑瞎子两个画符,再不就是看看林苍和奥古斯特送过来的账本,日子也算是充实!
时间很快就到了那个命运的节点,1933年,深秋的一个夜晚,一辆编号为076的倭寇军列开进了长沙火车站,
第二天一早,做为长沙城布防官的张起山带着一队亲兵来到了车站里,
“你是说,这辆车是昨天晚上来进来的?”张起山道,
“是是是,”昨天晚上负责值班的顾庆丰用这一口长沙话继续道:“最近这半年里,有不少奇怪的火车开进来,站长让我们不要管。但是这些火车都不会在车站里过夜,但这样被铁皮焊死的火车,我也是第一次见!”
张起山听完,皱了皱眉,叫来张鈤山:“副官,去把火车站的那位站长抓起来,好好审,别让人死了。”
“是,佛爷,”张鈤山道,
“还有,把八爷叫过来,告诉他,要是他不过来,我就一枪崩了他,”张起山道,
“要叫璟爷过来吗?”张鈤山道,
“先不用,等实在没办法了再叫他,”张起山有些头疼,他也想叫,但是一打照面,自己和副官轻则一顿打,重则倒霉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