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龙说完,就站起身,准备朝着山下走去,不想,却被江一帆开口叫住:
“等等!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常田遥斗,现在已经住进了爱丽酒店,502房间,戴金丝边眼镜,穿长衫,戴礼帽,这次计划好点,这也许是击毙常田遥斗,最后的机会了。”
江一帆说完,根本就不给萧云龙仔细询问的机会,起身下山而去。
萧云龙闻言,不禁愣在了原地!
他仔细把江一帆的话又重新回忆了一遍,只觉得被压抑得喘不过来气。
娘希匹!这么重要的情报,这小子,居然一直等到就要分手了,才说出来,他的气是不是痒痒欠打了啊!
萧云龙根本就没有怀疑,江一帆情报的来源,就是觉得江一帆,是故意在吊他的胃口,就嘴里骂骂咧咧的急匆匆而去。
“我很奇怪!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岛桥真一发现了,常田遥斗的下落?”
保崎大和次长一行人,在山本太郎宪兵中队的保护下,回到司令部,佐藤一郎办公室,唐泽次长落座后说道。
“而且,他还是田中科长的怀疑对象?”井上松下也问道。
“这只能说明,这小子有敏锐的目光。灵敏的嗅觉。或者说,他是用心工作。”
保崎大和次长答道。
听到调查组三人的问答,田中惠子和佐藤一郎,都保持了沉默。
谁说不是呢?
今天要说,最应该发现常田遥斗的人,不应该是李群和76号吗?
可是,常田遥斗都被岛桥真一,跟踪半天了,李群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常田遥斗,已经到达上海了吧?
“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杀手是怎样知道,常田遥斗下落的,因为这直接威胁着常田遥斗,能不能安全到达司令部。”
田中惠子没有直接回答,调查组三人的问答,而是提出了更加让人揪心的问题。
闻言,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相信,常田遥斗,一定能够顺利到达司令部,圆满完成这次重大任务!”
佐藤一郎答道。
“但是,杀手的能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几乎是常田遥斗到哪,杀手就会出现在哪,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田中惠子语气相当沉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打火机所为?”保崎大和次长也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提及打火机,所有人的表情,又都严肃起来。
“还真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是个实实在在的存在。”唐泽次长也皱眉说道。
“可是,我们不应该再对岛桥真一无端怀疑,因为,他不仅经过了药水针剂试验,而且还将发现常田遥斗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的我们。否则,我们的工作,就无法正常开展。”
井上松下却严正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听了井上松下的定论,田中惠子也暗暗松了口气,说道:
“说实话,这么能干的手下,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就是有太多的疑点,太多的巧合,无法解释,我现在真的一直在祈祷,岛桥真一,千万不要是打火机,现在有了井上松下的判断,我的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很多。我是真的不希望,岛桥真一和打火机,没有一点关系。”
就在田中惠子一行人,在司令部办公室,讨论打火机和岛桥真一的关系的时候,公共租界的一间安全屋里,萧云龙,正对着七个军统死士,做着最后的交代:
“这是我们在上海最后一次,刺杀常田遥斗的机会了,为了党国,为了民族大义,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常田遥斗。你们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向总部汇报,满足你们。”
“报告萧站长!我们来之前,戴老板,已经将我们的一切后顾之忧,全部都安排好了,请您放心,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击毙常田遥斗。”
特别刺杀小组组长,龙云说道。
“很好!大家不要掉以轻心,这个常田遥斗,可是一个不好对付的高级间谍,他一定有各种秘密武器,还会有各种伪装,也就是说,不要给他任何喘息机会,只要符合动手条件,就立即动手,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都明白吗?”
萧云龙看着大家再次问道。
“明白!”
七人同时低声答道。
“上次他是跳窗逃跑,这次进去三人,门口留一人,楼后埋伏两人,绝对不能再让他逃跑。”
萧云龙再次加重语气道。
“请站长放心,我们坚决完成任务!”
七人再次答道。
“出发!”萧云龙看着七人,低声命令道。
七人没有对着萧云龙,立正敬礼,随后就走出安全屋,消失在黑夜里。
龙云七人,来到艾丽酒店,龙云和何国良,留守酒店门口,张国光,李春亭,秘密潜入酒店大楼后面,王国启,高大晟,范廷水,就走进了酒店大堂,经过一番查询挑选,最后确定,入住艾丽酒店503,504,506房间。
当服务员,领着三人,来到五楼的走廊里时,常田遥斗也正好吃过晚饭,回到五楼,502房间门口。
看到常田遥斗带着金丝边眼镜,穿一身长衫,头戴礼帽,就站在502房间门口,又确认了他脖子上的那根黑毛,王国启,高大晟,范廷水三人,瞬间相互看了一眼,根本没有废话,直接拔出了手枪,对准常田遥斗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女服务员刚打开503号房间,猛然听到震耳激烈的枪声,被吓得一屁股就蹲坐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
她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失魂落魄的往楼梯口跑去,不想背后一个子弹,射入她的后心。
只见她一头就栽倒在楼梯口处,再也没有了动静。
王国启,高大晟,范廷水,三个杀手,依旧不管不顾自己的死活,一边朝着常田遥斗身上射击,一边朝着常田遥斗走去。
只见常田遥斗的身上,布满了弹痕,不断有殷红的鲜血,往外流淌,人向后直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