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江一帆点头答道。
“那在路上呢?应该重点防守哪里?”熊川大辉一脸折服的看着佐藤一郎问道。
他是希望把所有重点都掌握住,然后再重点防守,确保这次安保,万无一失。
“路上的情况就不好预判了,因为路口多,楼房多,自然就增加了防守的难度。也就是说,如果处处都防,那也就等于处处无防,所以,路上就是重点跟车防护。发现情况,集中精力,快速解决。只要中国特工一招没有的手,就不再给他再次动手的机会。”
佐藤一郎言简意赅的说道。
“明白!”
熊川大辉看着佐藤一郎,鞠躬答道。
“那白天鹅饭店里面呢?”李群也来了兴趣,看着佐藤一郎问道。
“明天开始,要对白天鹅饭店从一楼到七楼,全部查,这间房子也不许错过。同时,对顶楼要派专人坚守,特别是六楼,更要仔细排查,无论是电梯口,还是步行梯口,都要重点防守,同时,对厨师和服务员,虽然换成了宪兵,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定要严防死守,处处交叉检查,不得有丝毫大意。”
这次,佐藤一郎安排的非常详细。
这让三人都暗暗为之佩服。看来,佐藤一郎这些天虽然没有跟着跑,但在办公室里,却没少动脑子。
江一帆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
巡查完后,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司令部。
佐藤一郎再次说道:
“现在,情况大家都已经明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有一个分工。
梅机关的重点防守机场。
76号的重点防守路上。
特高课的重点防守白天鹅饭店。
这两天,你们先把各自分管的区域,调查清楚,做到心中有数了之后,后天就是通力合作,争取做到万无一失,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江一帆三人同时答道。
“那就按照我们制定的方案,行动吧!”佐藤一郎命令道。
“哈衣!”
三人应答一声,下班而去。
江一帆开车来到熟食店,就将自己的安全屋地址,写在纸上,连同配好的钥匙,递给了萧云龙。
然后,拎着烧鸡牛肉,开车回家而去。
他不敢在开着车到处乱跑了,因为开车太显眼,很容易被发现和跟踪。
再者说,总是在外面接头,暴露的风险也大,所以就暂时选择了安全屋接头。
江一帆在家里吃过饭,和九野莉香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家。
他出门坐了一辆黄包车,在街上又换了几辆黄包车,发现后面没有人跟踪,就就拐进了那片小区,走进了安全屋。
“为什么要改变接头方式?”萧云龙看着江一帆,一脸担心的问道。
“我发现特高课情报组组长近新智哉,在暗中跟踪我,说明保崎大和次长,依旧对我有怀疑,我现在还不能动近新智哉,所以只能改变接头方式,尽可能不在别的地点露面。”
江一帆如实答道。
闻言,萧云龙拿出一根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娘希匹!这些个小日本,都是一个德行!说,今天又有什么重要情报?”
于是,江一帆就把整个情况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然后,又重点说道:
“后天与会人员,抵达上海,现在的关键是,机场的那个制高点,已经被佐藤一郎发现,而且还要派人去里把守,变成观察哨,观察整个机场的一切情况。”
说到这里,江一帆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白天鹅饭店六零六会议室的天花板能藏下人吗?”
“能!而且他们已经将武器弹药,提前放在了上面。放心吧!”萧云龙看着江一帆答道。
其实江一帆还想问问有没有逃走的可能,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他们提供任何帮助,而且,出事后,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也很难说。
要知道,保崎大和次长本来就对自己有怀疑,如果再出刺杀高官事件,恐怕怀疑又要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每个人都是走在生死线上,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多活一天,多为党国出一份力,这就是最大的报效国家。
想到这里,江一帆就转念把菅田将晖身体特征,特别是他看东西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显着的特征,告诉了萧云龙,然后就匆匆离去。
第二天,李群就带着76号特务,对机场到白天鹅饭店的沿路,展开了上天入地的大搜索,大排查。
他将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对地上进行排查,一部分对下水道进行排查。
凡是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抓捕,根本就不讲任何理由。
而这也是76号特务最想干的事,最起码,他们又能从中榨取油水,大发一笔。
而熊川大辉则是再次登上了机场大楼的最高点。
这是一个很大的平台。面积大约有一百多平米。
机场的步行梯正好通到这里,而盖在步行梯上面的小屋,就是江一帆让狙击手隐藏的地方。
所以,这里目前来说,还是安全的,因为暂时还没有人想到,这上面会隐藏着杀手。
而且,现在杀手的狙击枪,就放在上面。
就看熊川大辉能不能看到这里了。
熊川大辉带着人,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把机场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都看了个遍,那是从心里佩服佐藤一郎。
同时也在深深的反省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看到这里的重要性呢?
江一帆也带着特高课情报组,和行动队,将白天鹅饭店,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把整个过场演绎的是淋漓尽致,搞的所有人都苦不堪言,到了最后,也就都变成了形式。
但江一帆依旧津津乐道。他就是要让特高课的人员,在麻木中执行任务。
这样既能彰显自己的尽心尽力,又能给军统杀手,提供进入白天鹅饭店的最佳时机。
这一天下来,不论是76号特务,还是梅机关行动队,又或者说特高课,都是筋疲力尽,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