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知道,不论此时自己如何洗白,没有有力证据,都是无力的,于事无补的。
而且自己的处境,也是非常危险的,说不定,松原司令官,都有可能已经对麻生,下达了什么秘密指令。
虽然都是柳眉若得祸,但也不能为了保全自己,而去出卖柳眉!
既然已经被到了风口浪尖上,倒不如借此打探一下,那个隐藏在国防部的日谍情况,如果有可能安全离开,就必须想办法将这个日谍抓住。
可想而知,在国防部里安插着一个日谍,该有多么的可怕。
想到这里,江一帆就看着麻生大佐,灵机一动问道:
“难道国防部发来急电里,没有说明我们内鬼的名字吗?至少也应该有一个代号吧?”
麻生大佐闻言,冰冷的眼光明显一亮,似乎对岛桥真一又有了新的看法,答道:
“有道理!走,我们去找松原司令官去。”
江一帆也没有想到,麻生只知道,和王树挺秘密接触的消息被泄露,却还不知道,泄露消息内鬼的代号?
这说明,松原司令官和麻生大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泄密事件,给震惊得乱了手脚。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被忽略呢?
然而,当看到麻生大佐和江一帆走进司令部办公室的时候,松原司令官竟然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这一动作,让江一帆的脚步,不禁慢了半拍,也让他浑身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娘希匹!松原,你最好给老子安分一点,论拔枪速度,老子可比你快多了,你如果不想现在就死,最好给老子安分一点。
江一帆心中这样想着,浑身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最高戒备状态。
麻生大佐又何尝不知道,此时松原司令官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他是想当场就毙了江一帆。
因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此时的直觉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值,只要给个理由,那就会成为击毙江一帆的合法证据。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麻生大佐连忙开口说道:
“松原司令官!我们想知道,我们收到的密电里,有没有提到,内鬼的名字或者代号?”
松原闻言不禁勃然大怒道:
“八嘎!这是绝密!你怎么能够和外人乱说呢?”
麻生闻言,也是吃了一惊!
仔细一想也是,自己怎么能够把这个消息,告诉已经被怀疑的岛桥真一呢?
这不是等于告诉岛桥真一,国防部里面有日本间谍了吗?
于是,麻生对着松原司令官连连鞠躬答道:“哈衣!属下糊涂!”
江一帆一听,松原这是不藏着掖着了,也就是等于公开怀疑自己了,他的心中不禁莫名一沉,特码的,难道今天要完犊子?
反击!必须反击!
想到这里,江一帆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松原司令官问道:
“怎么?松原司令官!难道你是在怀疑是我?”
“难道不是你,还会有谁?这件事知道的就你们两个,难道你让我怀疑麻生大佐吗?”
松原司令官,两眼冰冷,一脸愤怒的盯着江一帆,恶狠狠的质问道。
“松原司令官!那你为什么就认定,这个告密者就会是我呢?”
江一帆闻言,就也是装出一脸惊诧的,看着松原大声反问道。
“你以为,你当上了特高课长,你身上的疑点就能全部洗掉吗?就凭这一点,我就完全可以认定,就是你告的密,岛桥真一,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全部情况说出来,否则,我立马就枪毙了你!”
松原司令官说着,随手就拔出了手枪,指向了江一帆。
江一帆身子不禁一僵,他的手本能的动了一下,但理智还是告诉他,冷静!冷静!
此时,一旦拔枪,就算是能够击毙松原,麻生大佐,可自己想全身而退,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况且,设计已久的行动计划,也会因此而前功尽弃。
恰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柳眉彻夜难眠,几次都想趁着夜色,从酒店里跑出去,可是,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便衣,最后还是放弃,直到第二天早上,柳眉才装作跑步,来到了镇外的那片小树林,取出埋藏在树下的电报机,发出了情报。然后,又将电报机埋藏好,头也不回的远离红星镇而去。
国防部密电室,一个女密电值班员将一张纸条,趁人不注意,握在了手心里,走到走廊的一扇窗户前,随手将一条塞进了窗户缝隙里,戴老板和张贤胜走进部长办公室,一个清洁工走到窗户前,将窗户缝隙里面的纸条取走。】
看到这里,江一帆不禁心神大定,自己有救了。
以前不敢提柳眉,是怕她跑不掉,现在好了,就算是把柳眉说出来,日本人也抓不到柳眉了,说不定还能借着抓柳眉,再把参谋长山崎贤人和松村北斗一起除掉,岂不是一箭双雕?
于是,江一帆立马就气定神闲的说道:
“松原司令官!说实话,如果要论拔枪速度,你已经死在我的枪口之下,就算是你怀疑我,但你没有证据,你也不能将我就地枪决,因为我不归你管,能处理我的是内务省,或者是保崎大和次长!你以为你把我枪毙了,内鬼就真的铲除了吗?你这是在做让真正的内鬼高兴的事。你知道吗?”
松原司令官听了江一帆的话,心中也是一惊!
因为江一帆所说,完全正确。
难道自己真的可以仅凭怀疑,就可以随便枪毙一个,内务省的特高课长吗?
关键是手里没有证据,到时候内务省会和军部大本营撕破脸皮的。
更何况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岛桥家族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想到这里,松原司令官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但嘴里依旧强硬的说道:
“战乱时期,我作为派遣军最高司令官,有权处置一切突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