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突然被人搂住,沈景漓身一僵。
“????”
说话就说话,没事搂她干嘛!?
鬼知道大反派身上还有没有藏蛇…
沈景漓想挣脱束缚,可郢无忧并不想就此放手,反而越搂越紧。
她轻扯嘴角,幽怨道:“怎么?秦夜玦能搂,我就搂不得了?”
沈景漓眼角微抽,脱口而出:“你们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秦夜玦是她男朋友,搂搂抱抱很正常,这个郢无忧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对标秦夜玦?
一开始跟秦夜玦比谁更好看…
现在又说秦夜玦能搂为什么她不行…
沈景漓只觉脑壳疼的厉害,这一天天的,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怪人啊!
……
郢无忧轻挑秀眉,玩劣轻笑:“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就要搂,小可爱…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你!?”
面对挑衅的郢无忧,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景漓被气到涨红了脸。
虽然但是!话说回来,她好像…还真不能拿郢无忧怎么样。
要说大反派与秦夜玦没点关系,沈景漓是不信的,这俩人的相似度实在是太高了!
高到离谱…
他们该不会是姐弟吧?!
不应该啊…姓氏对不上,难不成是同母异父的那种姐弟!?
……
郢无忧给了呆愣愣的某人一记媚眼,妖娆的滟眸慵懒扫过沈景漓的唇瓣,笑得勾魂摄魄。
“小皇帝,这样看着我作甚?喜欢我就亲亲我。”
“?!?!?!?”
此话一出,沈景漓如遭雷击,她瞪大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结结巴巴道:“不是你…我…你别语出惊人,…我女的!”
郢无忧点了点头,美眸中闪烁着妩媚的流光:“我知道。反正秦夜玦活不久的,跟着他没前途。”
“你不准咒他!”沈景漓下意识的护夫,但她吼完郢无忧后,牙齿都在打颤。
郢无忧闻言,脸一沉,她阴恻恻道:“呦?说他一句不好,你就受不了了?”
“……”
沈景漓怕说多错多,为了避免吃皮肉之苦,她选择安静闭嘴。
“那小怪物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
怕死的某人依旧保持沉默。
“好歹回复一下吧!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听到这番对话,凉嫣早已化身柠檬精,通身都萦绕着酸溜溜的气息。
坐在软榻上的俩人,有打情骂俏的嫌疑!凉嫣只觉胸闷气短,有吐血的趋势。
她强行将话题引回正轨:“谷主!方才的话,您还没有说完!”
“……”
“……”
气氛骤然一静,郢无忧也松手了,继续她未说完的话。
“我并不是单单因为遇到跳崖的愚妇,才生出不能折辱女子的观念。”
“而是…经山匪侮辱妇女的事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一小酒楼暂歇,听到了一桩类似的事…只不过受害人的性别互换了,是个女恶霸强行侮辱文弱书生的事。”
郢无忧每每想到此事,都会不屑的冷笑一声。
“呵…不同于上次的是,受辱的文弱书生并没有寻死觅活,只是闷闷不乐的直灌酒,最可笑的是…他的夫人还在一旁宽慰他。”
“书生一桌子的知己好友也是如此,他们语气调侃,说什么到底你不亏,遇到这种淫贱荡妇,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说到此处,郢无忧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她的眼底满是讥讽之意。
“尽管这次受辱的是男子,他们也不觉得是耻辱,反而愉快戏说,气氛融洽,竟没有一个人让文弱书生去死。”
……
她眸光微闪,继续道:“当时,我刹那间茅塞顿开,原来贞洁牌坊的枷锁只对女人有效,无论受迫害的是男还是女,最终抗下骂名的还是女人!”
“女子没了清白,哪怕她是受害者,也鲜少收获同情,只道她是命不好。”
“反观是男子失了清白,他们就不用这套说辞了,反而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又不损失什么,最终还会说一句…女子淫荡。”
郢无忧露出鄙夷的神情,声量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哼!认为女子没了清白就是耻辱,活该去死,有这种想法的男人呢…他们自视高女人一等。”
“而有这种想法的女人呢,她在轻贱受辱女子的同时,也在轻贱她自己,因为这群人打从心底里就不认同自身的价值。”
“她们如同那群高傲的男人一样,都认为男子高女子一等,这种自轻自贱的女人啊…只能一辈子跟在男人后头,唯唯诺诺,摇尾乞怜!”
郢无忧虽生在封建的时代里,但她性子好强,自认为不输天下男儿郎。
自然…她也不信奉男尊女卑的观念。
郢无忧冷哼一声:“这都是些什么狗屁道理!通通都是用来约束女人的,难道就因为男子多了个东西,他就天生比女子高人一等?!”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声道:“算了算了!不说了…说的我生气!”
凉嫣见缝插针,赶忙劝道:“谷主,您别气了,您聪慧过人,是女中豪杰,在凉嫣心中…您早已胜过天下男子。”
听到奉承话,郢无忧的神色逐渐好转,如今,大渊的实际掌权人,不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她当然不输任何人了!!
……
她微眯着眼睛,眸光变得锐利冰寒,有睥睨众生的肃然感。
郢无忧内心翻滚着滔天的欲望,眼中有浓烈的侵略性,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时刻准备冲出牢笼的猛兽,期待迎接新生命。
“待我将这天下收入囊中后,一定让男人与女人的位置调换!我要让这群男人知晓…何为女尊男卑!”
“我还要将他们都踩在脚底下,再把他们的自尊打碎,揉入烂泥里,供我玩弄。”
凉嫣连连点头,应道:“谷主,您一定能得偿所愿!一定会的!”
郢无忧满足一笑,眼底尽是疯狂:“贞洁牌坊那一套,我也要原封不动的安在他们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