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突破丸火了。
除了有人转卖,有人保存着暂不使用外,目前为止已经使用过突破丸的人全都成功了,没有一人自称失败的。
这些人里有九成都是从筑基突破到金丹的,只有少数是用来当筑基丹使用,他们几乎都多多少少有心魔,但是用了突破丸后心魔被除的干干净净,突破相当的顺利。
仙来坊当初号称金丹以下成功率是九成,那时还有人觉得他们夸张了,现在才知道哪里是九成,这分明是十成!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仙来宗本来就打算说十成的。
但是后来考虑到可能有人情况特殊,或者脑瓜子不好使导致出错等,所以为了严谨考虑才宣称是九成。
但不管是九成还是十成,它的成功率高是不争的事实,这才使得大家对它趋之若鹜,不惜为此付高价争抢。
“二十万!”
当喊到二十万时,路荣觉得自己都快坐不住了,他激动的攥住乔老黑的手,“破二了,破二了!”
二人之前也有过预期,当时想的就是,最高可能是二十万,或者超出一两万。
路荣说完,发现乔老黑不像自己这样兴奋,不由得疑惑,“你不高兴?”
这么大好事,乔老黑怎么这么平静呢?这让路荣觉得有些狐疑。
“别忘了还得给拍卖会分两万多呢。”乔老黑忙道,“分完之后真不多,这价还能涨,急什么!”
路荣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拿拍卖二十万算,这枚丹药售价十万,给仙来宗中间人的好处费一万,再给出两万当佣金。
余下的七万,二人再四六分成,路荣粗略一算,自己到手也就两三万。
确实是不多。
嘶……这杀千刀的拍卖行,老子辛苦赚的钱凭什么得分你们一半!
他的心在滴血。
不过令路荣欣慰的是,价格仍在飙升。
“二十一万五。”
“二十二万。”
“二十三!”
他脸上一喜,朝着上方某个包厢看去。
到了现在这个数字,仍在继续竞价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也只余下三人罢了。
其中一人坐在大厅里,穿着黑斗篷,蒙的很严实。
另两人都在楼上的包厢里,其中一人更加势在必得,只要有人加,那他不加考虑的就跟加,好像不管最后数字到多少,他都一定会拿下似的。
路荣看向的就是这个包厢,它在三楼,编号是17。
从楼下是无法看清里面情况的,但是从里面却能清晰看到外面。
也不知道这是何方大佬,要是能认识一下就好了,以后自己的货就能直接卖给他……
不过这种人物不是他能认识的,就连他们出入拍卖行也有另外的通道,想偶遇蹲守都不行。
路荣只能遗憾的收回目光。
而此时,17号包厢里。
男子正躺没躺相的斜靠在软榻上,一条长腿屈起,右手则是搭在上面百无聊赖的数着节拍。
桌子上有拍卖行特意送来的各种瓜果点心,与送到楼下大厅的那种普通茶不同,楼上的东西全都是精品,仅这些东西摆出来就得上千晶石了。
但男子却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去吃了。
“白谓,你行不行?”
男子等了好一会儿,却发现竞价仍在继续,“爷在出神之前你在叫价,爷都回神了你还没叫完,老子要你有何用!”
男子神态不羁,眼神淡漠,不过说话时只有不屑,却没多少怒意。
“……小的这不是想给您省点钱嘛,流主。”
白谓嘿嘿一笑。
“老子用你给我省这仨瓜俩枣?搞快点!”男子不耐烦的用脚踢了一下白谓的屁股。
白谓哎哟一声,跳到了一旁,不情不愿的扬声喊——
“三十万!”
这一道声音一出,全场皆静。
路荣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三、三十万!
十万的丹药,转了一手,就涨了二十万?
他想跟这些有钱人拼了!世上富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个!
在紫叶城时,路荣偶尔还会跟人显摆一下自己的身份,比如他是路家的公子,比如他经营着一家规模还不小的铺子,地段还极好。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由衷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人家指缝里漏的,可能都是自己几辈子也赚不来的。
“……一次,两次,三次!恭喜17号包厢拍到突破丸。”
台上的女修笑的明媚灿烂,还朝着楼上包厢的位置抛了一个媚眼。
不过这个媚眼注定是抛给瞎子看的了,因为流主和几个手下根本没有再往下看。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时间。”流主轻哼。
白谓嘿嘿一笑,“是,小的有错。”
另有属下询问,“流主,下面的拍品是一部功法,天级的,您可有兴趣?”
男子随意的摆了摆手,“走了。”
外面时不时一声惊呼尖叫的,真是吵死了。
至于天级功法,自己随便拿笔写个都只会比这里卖的好。
他是不缺晶石,但他不是智障。
“是。”
那属下应了一声,便打开了门。
恰好此时有拍卖行的侍女前来给他送拍品了。
若是坐在一楼的顾客,拍完东西后需要等拍卖全部结束,方可以去交易领物。
但是坐在包厢的客人则不同,他们买完便会有人把东西送上门与其交易。
因为这些客人往往时间宝贵,可能半途而来,买完东西就会走。
“这是压轴一号拍品,突破丸。”侍女先恭敬的说完,然后就一抬头。
顿时,眼前一亮。
包厢里是有些幽暗的,墙上的照明石没有被触动,只亮了两三颗,光亮微微。
有位玉冠锦袍男子方从软榻上起身,他长身玉立,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墨色长发滑落至身前,紫袍的衣角拂过他修长的身躯,闲适又从容。
而当他站定时,身高和气质上的威严便就蔓延开来。
侍女眼里的惊艳刚刚浮现,就有些瑟缩的收回目光,只因为该男子绝对不是那温和优雅的类型,相反,他身上莫名带了些肃杀之气,令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