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达看着牛春燕故意泄露的春光,心潮澎湃,恨不得扒开啃上两口。
只是碍于还有马大山在场,也只能偷偷欣赏,
他可是知道这两人私下那点‘交情’的。
酒过三旬后,马大山看李宏达喝得也差不多了,
眼睛骨碌一转,咧嘴笑道:
“李老哥,之前在镇上开会时,我跟你提过的那事,现在火候差不多了。”
李宏达微微一愣,一时间竟忘了是什么事。
稍作沉思后,便想了起来。
那醉醺醺的酒意也随即清醒了几分,
又惊又喜地问道:
“马老弟,你是说你们村王寡妇要贷款的事吗?”
马大山邪笑着点了点头。
“老弟呀,这件事情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她陪我一晚,镇上的贷款我肯定帮她搞定。”
“嗨......”
那马大山装模作样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望向李宏达说道:
“李老哥啊,要说搞经济,我马大山确实不如你。”
“但是要说女人方面,嘿嘿......那老哥你跟我还差点距离。”
“哦?”
李宏达一听这话有话,立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给马大山,并主动给他点上。
“马老弟有什么经验之谈,说来听听。”
黄鹤楼1917,好烟啊!
马大山装腔作势地深深吸了一口,烟味淳厚。
他娘的,同样是村长,他怎么就混得比自己好这么多。
斜眼瞄了一下李宏达,见他一副急猴状,心中暗喜,
自己好歹在某些方面还是胜过他的。
弹了弹手中烟灰,这才开口,
“这女人啊,都是好矜持,就算有心,也不可能跑到你家床上躺好,张开双腿等着你不是!”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马大山接着说道:
“我上次回来跟王寡妇说过你能帮她后,她都来问过我好几回了。”
“可李老哥,自从上次在镇上一别后,你可一次也没来我们桃源村。”
“你不知道,那王寡妇都差点急白了头。”
“是吗?”
李宏达咧嘴轻笑,脸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想起之前来桃源村见到那体态丰腴,神情娇媚的熟妇,浑身便一阵燥热。
凳子上也突然像长了千万根针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王寡妇家里去一尝那水蜜桃般的熟女风情。
就在他浪心荡漾之时,马大山的一句话又像一盆冷水浇下。
“但是,那王寡妇这两天似乎又有点变卦的意思。”
“为什么?”
李宏达急忙追问。
“哎!”
马大山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
“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无奈呀!”
“我们村有个刺头,仗着身强体壮,三天两头往那寡妇家里跑。”
“年轻人血气旺盛,也不知道他们苟合上了没有.......”
“他娘的!”
李宏达像是被人挖了祖坟般气急跳了起来,差点将桌子给掀翻。
眼看这要到嘴的鸭子竟然被别人提前吃了,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向来都是他抢别人的庄,哪有别人拦他胡的事情?
“是哪个狗日的玩意敢抢到老子头上,是不想活了吗?”
见此,马大山心中暗喜,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出言假意安慰道:
“李老哥,你先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咱们这种身份的人,没必要跟那种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马大山不劝还好,一劝,这李宏达更是人来疯般气劲越大。
仗着酒意,暴跳如雷,
大声嚷嚷道:
“马老弟,他这是打我脸啊!”
“我李宏达长着大,看上的东西,就没人敢抢。”
“快告诉我这个刺头是谁?我保证让他跪在我面前乖乖认错。”
马大山见时机成熟了,正欲说出李阳的名字,
突然,房间门被‘哐哐’敲得响个不停。
他斜眼瞥向牛春燕,这女人识趣地立即起身前去开门。
又将李宏达安抚坐下,
“李老哥,你先别急,这事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门一打开,就听见一声嚎叫,如中了一枪的野猪般窜到屋子里,
在李宏达面前哀嚎。
“爸,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快看你儿子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那鼻青脸肿的样子,让本就小的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嚎了半天,才终于硬挤出两滴泪来。
李宏达醉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半天没认出来。
将李江推到灯光下瞅了半天,才恍然,这猪头居然是自己儿子。
先是一惊,继而大怒。
“儿子,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你打成这样?”
“妈的,老子差点都没认出来。”
牛春燕一把将李江拉向自己,伸手揉了揉他肿胀的猪头,
“小江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从小就乖巧懂事,从来不惹是生非。”
“是哪个王八蛋竟把你打成这样?”
“乖乖,疼坏了吧!”
说着,在他脸上吹了吹,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只是这乖巧懂事,从来不惹是生非,愣是听得李宏达老脸通红。
就算想拍马屁,也得拍到点子上啊!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心里还不清楚嘛!
干咳了两声,装作没有听见牛春燕的话,故作威严地问道:
“快告诉爸,谁那个畜生打的你。”
“他娘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明摆着是不把老子放眼里啊!”
‘噗!’
和比喻打的,是把自己儿子当狗啊!
马大山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但又不好笑出声,硬生生呛得连连咳嗽,憋得一张脸通红。
“爸,他叫林阳。”
“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他就是桃源村的人。”
又转头看向马大山,
“马叔叔,你可得帮我出这口气。”
说完,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将头埋在牛春燕的双峰之间,不停地蹭来蹭去。
牛春燕轻轻地拍着他浑厚的肩背,安慰着。
马大山一听这个名字,手中的酒被‘啪’的一声砸在桌上,
吓得李江一跳,偷偷从牛春燕怀里探出头,眨巴着眼睛。
还以为林阳这小子跟马大山是不是有点亲戚之类的,
正在琢磨要怎么从他这讨点便宜人情的时候,
却见马大山抹了把吃了满嘴是油的嘴,低头使劲地抽起了烟。
一旁的李宏达此时也和自己儿子一样想法,
小心看着马大山的脸色后,也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眼珠却骨碌转悠着,暗地里却在想着,难道儿子这顿打要白挨了?
屋里一时沉静了下来,
马大山将最后一口烟雾吐出,丢掉烟头,
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叹口气说道:
“大侄子,不是叔叔不愿帮你出这口恶气。”
“而是打你的这个家伙,他在我们村也是个刺头,手上又有功夫在,我也是惹不起啊!”
“这不,刚刚我还在跟你爸说起这事。”
此番话一出,李宏达立即明白过来,怒声道:
“马老弟,你是说打我儿子这人就是你刚才说的刺头?”
“就是他和王寡妇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