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岭山脉连绵不绝,姑娘山只不过是其中一座。
先前在洞里不知时间,在漫长的爬行过程中,林阳都怀疑会不会就这样钻出三合镇。
好在只是误入了其中某个荒芜的山谷。
出来后的穿山甲也十分兴奋,在林阳脚边转了两圈后,蹒跚着爬上一块十多米的巨石,没多久又爬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名的植物不停咀嚼着。
发现林阳看着它的目光后,穿山甲稍作犹疑,将未吃完的根茎放在了他的脚边。
林阳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笑呵呵地问道:
“你这是要送给我吃的吗?”
说来也奇怪,他在矿井中待了这些时日又加上爬了这么久的洞,居然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
当然,对于这只穿山甲,林阳也是心存感激。
要不是它,自己可能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不过,他也通过这只穿山甲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天灵珠产生的灵气妙用。
之前在洞中爬行之时,每当穿山甲慢下来,他就会喂食一些灵气给它,疲惫的穿山甲立马就像是吃了伟哥一样,
速度和力量都得到极大的提升。
林阳也很好奇这家伙吃的是什么东西,将脚边的植物拿了起来抖去上面的泥土。
看上去像白萝卜,放在鼻前闻了闻,立马瞪大了双眼。
“我草,这......这他娘的是野山参啊!”
“你从哪里找到的?”
认清这株植物的真实身份后,林阳惊喜莫名,这么大的野山参起码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
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起码能卖个十几到几十万不等吧?
具体多少钱他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很值钱。
那穿山甲被林阳一脸痴笑的样子吓到,猛然窜出去多远,待看到他捧着被自己啃得残缺不全的野山参一脸惋惜后,又转身跑了回来。
绕着林阳不停转着圈,似乎对这种行为颇为费解。
“甲兄,你这是从哪里找的?”
林阳问道。
穿山甲望着他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爬上刚才的那块大石头,再次消失。
等回来后,口中叼回来一株完整的野山参。
这株比先前那株个头还大,看上去起码有两百年了。
穿山甲将这株野山参放在林阳脚边,还不停地点着头,似乎在提醒着他,‘快吃吧!’
林阳呆愣在原地盯着这株野山参双眼放光。
随后,将目光转向那块大石头,一副看到金矿的表情。
爬上那块大石头,出现在林阳面前的是一大片长满各种植物的山地。
上面云雾缭绕,周边又全是悬崖峭壁,唯一的入口就是脚下的这块大石头。
但因被挡住,所以,很难发现这里面的别有洞天。
“哈哈哈.......”
林阳忍不住仰天狂笑,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子要发达啦!”
这块被隐藏起来的山地里长满了野山参,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珍贵药材,比如灵芝,当归。
更让他惊喜的是,竟然还从中发现了几株龙涎果。
这龙涎果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中草药,能消炎镇痛,化瘀止血,药效是普通当归的十几倍。
此前,他也只在医书上看过这种药,没想到有一天真让自己碰上了。
别看这药不似人参温补,但由于药性的针对性广,且药力独到,论市场价是比野山参还要珍贵的植物。
比如说在止血方面,只要在伤口上涂上几滴龙涎果,不消片刻就能立即形成一层保护膜。
不管多大的伤口,都只能在几秒之内恢复如初。
正因有如此的神奇功效,龙涎果一度被称为圣药,在古代可都是只供皇室独享,民间根本看不到。
小心采下几株已经成熟的龙涎果,又挖了几株野山参,与穿山甲告别后,林阳便翻过姑娘山,往桃源村走去。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劳作一天的村民正扛着锄头回家。
看着独自走在路上的林阳,这些村民陡然吓了一跳,惊呼起来,就跟见了鬼一样。
林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在意他们惊愕的目光,只以为是被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吓到。
笑嘻嘻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张大娘,王叔,你们干完活回家啊?”
好在现在还没天黑,张大娘勉强对他挤出一个笑脸,看到他身后的影子,才放心地长舒了口气。
“阳子,你没死啊?”
“哎呀呀......村里前几天都帮你把后事办了.......”
啥?
自己死了?
经过一番询问了解才知道,在矿里待了的这段时间里,村里的人都认为他死在了里面。
而且,张大炮也不知所踪,刘翠花也变得疯癫了。
林阳此前的大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闷头闷脑地往村里走着,在快到诊所的时候,看到了刘翠花和她的儿子大胖。
她双眼无神,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见人就笑。
有时候还会把路过的男人当成王金德,要往家里拉。
跟在她身后的大胖则一副脏兮兮的模样,还挂着大鼻涕。
拉着刘翠花的手一脸的茫然,才三岁的年纪,看上去都沧桑了许多。
虽称作刘婶,实则只是辈分年长林阳,年纪也不过就大他几岁而已,如今变成这样,看得林阳心中一痛。
王金德死在矿里,连尸首都得不到好好安葬,这一切,都是拜张大炮所赐。
林阳恨得牙痒痒。
“德子,你回来啦!”
“快,快跟我回家,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
刘翠花把林阳当成了王金德,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要往家里带。
而大胖还是认得林阳的,他怯声声的喊了句,
“阳哥哥,我爸爸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林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靠得近了,他闻到一股恶臭,是从身边母子俩散发出来的。
王金德的离去对刘翠花的打击太大了。
叹了口气,林阳反过来拉着这母子俩往自己的诊所走去,在院子里的水井边,他才放开手,对刘翠花说道:
“得罪了,刘婶.....”
在水龙头上套上软管,捏着管口,将激射而出的冷水浇在刘翠花的身上。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足足冲洗了大半个小时,林阳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