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女此时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
因为对方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拖行自己的身体。
“我都说了你还要我怎样?”
“问得好,关键是我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是唐烨的手下,我们是某个联盟的外围组织,这次是想要抓你进联盟参与实验……”
江林山一顿,终于停下了脚步。
“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哈哈哈,你早说呀,早说的话我就不反抗了。”
魔女:“???”
“你还有些用处,先留你一会。”
江林山一手捞起魔女,快速往武馆跑去。
来到门口时,高速而来的黑色suv车队也同时到达。
急刹车下轮子都烧胎了,冒出一股白烟。
“有好莱坞大片的感觉了。”
江林山手里提着魔女,点头评价道。
当先下车的安全人员第一时间掏出手枪,直接对准了江林山,准确的说,是对准了他手中的魔女。
“don't move!”
江林山理都没理,直接就进了武馆。
安全人员眼睁睁看着,愣是没敢开枪。
说到底他们只是安全人员,没有执法权,眼下也不是保命时刻,没必要一上来就开枪。
布兰迪在四名高大保镖陪同下,先是指挥众人对地上的尸体进行“抢救”,这是大义,即使他们心脏和喉咙被洞穿,该有的救助,该作的姿态也不能少。
随后他才让保镖亮出自动武器站在武馆门口喊道:“请交出泰坦i型,这是艾温斯家族的核心资产。”
私人保镖相当于华夏古代豢养的家奴或者死士,在他们眼里,是没有“法律”存在的,和普通的安全人员是两回事。
就算杀了人,家族也会聘请庞大的律师团保释出来,如果不得不坐牢,也是意思个一两年,事情平息后,有一百种方法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毕竟这边的监狱是私人经营的,操作起来并不难。
“根据城堡法,我可以击杀任何入侵者,那具机器人是我的战利品,你打算出多少钱赎回?”
谈钱?
那好办啊,布兰登立即大声道:“3百万,你将得到3百万刀乐,以作为本次冲突的赔偿金。”
“咣!”
从里面飞出来一块金属外壳。
“三百万只能给你这个,既然是核心资产,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呢?”
“你当我们华夏人没见过世面吗?是你派出机器人入侵我的住所,现在它是我的战利品,归属权在我,听明白了吗,那!是!我!的!”
布兰登滞了一下。
他原以为3百万已经很有诚意了,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买账。
这世界本质上就是一场实力为底层逻辑的游戏,假如泰坦i型突入的是白房子,布兰迪还会想着用三百万来摆平吗?
但从他的角度来说,他认为出到3百万,已经足够仁慈了,最关键的是双方的实力并不匹配,才导致了这样的出价。
而泰坦i型的真实价格,只要被军方认可,瞬间就能飙升到30亿,300亿。
“泰坦i型涉及重大机密研究,不是你可以拥有的。”
“艾温斯先生,你比你女儿更天真!你是天才,你是企业的掌舵人,你的发言需要和自身的智商相匹配。”
不说他女儿还好,一提到乔米拉,布兰迪就生气。
他的妻子就是跟一个小白脸跑了,虽然现在后悔了,但布兰迪坚决不给她回心转意的机会。
他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但只是逢场作戏,一个都没能走进他的内心。
“我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接近我的女儿,请离开她!”
布兰迪怒道。
“可能你搞错了,从来都不是我接近她,还有,她已经是成年人,请你尊重她的想法。”
“闭嘴!”
江林山笑道:“父母剥夺子女的自由和思想,这是犯罪,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没有资格这样做,况且这里是以自由着称的阿霉莉卡。”
“另外,你是不是因为你女儿的事,才会派机器人来我家?”
布兰迪沉默。
“啧啧,公私不分,我现在怀疑你作为天才的真实性,明明能调教出这么伟大且先进的人工智能,但家庭却搞得一团糟!”
“闭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布兰迪出离了愤怒,江林山这句话彻底让他破了大防。
没人知道,他平常忙于工作,和女儿缺乏交流。
他唯一的家人,心爱的女儿,在上了大学之后,宁愿隐藏身份在外租房子独住也不想回到比弗利山庄的豪宅。
两人表面上感情非常融洽,但已经多年没有真正的谈过心。
这一直是他心中不想承认的地方。
没想到被这个华夏人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上,让他死,我要让他死!”
科技上的天才,并不意味着在其它方面也是天才,在感情生活和家庭关系中,也许处理得很平庸。
很显然,布兰迪.艾温斯正是如此,在科研和企业经营上很有一套,但感情问题始终是他的短板。
三言两语就被激得破了防。
私人保镖们咔嚓一声,手上自动武器解锁,就要冲进武馆。
眼看流血冲突就要发生。
这时一辆跑车轰着油门高速靠近,到了武馆门口前猛踩刹车,但由于速度太快,压根停不下来。
“轰!”
跑车狠狠地撞上了其中一辆suv。
安全气囊都炸开了。
嘴角溢血的乔米拉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边跑边喊:
“爹地,不要,那是我丝父!”
布兰登神情有些恍惚。
向自己跑过来的女儿和10年前的一幕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当年,他的前妻也是这样阻止他对付情敌。
“乔米拉,我亲爱的女儿……oh,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此时的布兰登就像一个站在街头的无助小孩。
“爹地,你和丝父一定有什么误会!”
乔米拉慌慌张张道。
“我不认为有什么误会,亲爱的!”
布兰登掏出手绢,细心地替女儿擦去嘴角的血迹。
“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不管你和丝父谁受到伤害,我都会伤心一辈子!”
乔米拉一反以往的乖巧,异常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那么想的吗?我最亲爱的女儿!”
布兰登看着惊惶的女儿,心如刀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儿明明才认识这个华夏人不到两天,为什么在她心里,竟然和自己这个父亲同等重要。
他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