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已经开始杀人放血,这就导致星晚的表情不太好,和狰狞虽然搭不上边,但离咬牙切齿只有一线之遥。
叶云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师徒二人是如出一辙的脸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认为是星晚性格不好,觉得是他们师徒可能天生这样,好多其他门派的弟子觉得应当给予尊重。
“师父,作者已经让南流景保持年轻的样子,为什么还要让雨霖铃吃驻颜丹呢,她看起来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星晚突发奇想问道。
雨霖铃是在三十多年前拜师的,那时候她就算是个婴儿,现如今怎么算也都是年过三十。
星晚一直都盼望着能够真正长大,这样就能像其他同门那样下山历练,不太能理解她的做法。
而且在修仙界吃驻颜丹,无非是想要把自己最美的时候留下,女修基本都是在二十多岁才会使用。
其实修士随着年龄增长对于样貌会越来越不在意,到了那个年岁都是拼实力的,只要修为高有的是人敬佩。
比如有一位擅长符箓的女修就没有使用丹药驻颜,明明修为已经到了元婴级别,却还是选择年老的样貌示人。
“书里不是写了吗,她想要永远做师父身边的孩子,所以不想要长大。”叶云时说道。
星晚更不解了,“那为什么不让南流景变成老头呢,就不用吃丹药了,再过二十年她和南流景比也还是孩子。”
叶云时也被问住了,徒弟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反正南流景都是几百岁的人了,是名副其实的老头子,雨霖铃怎么都比他年轻。
说实话叶云时还挺期待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想象一下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可还没有开心够,他就听自己的孝顺徒弟给出结论,“可能南流景和师父一样爱美吧,所以不想变成老头子。”
这下子他不敢开口了,毕竟他也是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年轻样貌,这次更是把压箱底的衣服都掏出来,力求在问仙大会上足够俊美。
叶云时心虚地摇着扇子,发誓绝对不是自己教坏了徒弟,让她认为所有师父都爱美。
江逾白看着师弟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你别带着徒弟偷懒,赶紧去招待各派掌门。”
叶云时赶紧露出标准笑容,仙气飘飘地走向其他门派。
“李掌门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你家小徒弟成功结丹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都这把岁数了,不值得庆贺。”
“在咱们面前五六十岁还是个孩子呢。”
“无相长老咱们可得叙叙旧,你闭关的时间太久了,我上次见你还是上次呢。”
“本想着能够突破,倒丢丑了。”
“我也停在原地几十年了,谁也别笑话谁。”
修仙和飞升是两码事,大家都还是凡尘中人,攀谈些家长里短能最快速度拉近距离,眼见着气氛活跃起来。
其他几个峰的长老也在忙活着,展示云衔山的待客之道,江逾白更是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与此同时他们都悄悄打量着南流景和雨霖铃,目前为止他们表现得一切正常。
只不过南流景似乎不想和其他人说话,自顾自坐在角落,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吓死人,
叶云时好不容易偷个闲拉着徒弟喝水,翻白眼道,“他从小就一副死人脸说话没一句中听的,真不知道玄剑宗为什么选他当掌门。”
星晚赶紧表示师父说得对,不要说说她对南流景有偏见,这人干的不是人事,那么多修士死在玄剑宗,自己没现在就把对方劈成两半已经是脾气好。
也不怪叶云时看不上南流景,两个人年岁相当都是幼年进仙门,下山除妖的时候正好遇见,各忙各的就是了。
但南流景就跟吃错了药一样,叶云时输了让他勤加修炼,赢了让他不要骄傲,好像天上地下就他最懂修炼其他人都没他感悟深。
叶云时也不是忍让的人,直接对喷回去不带一个脏字的损他,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几百年过去了这份厌恶依旧存在,且完美传达给了星晚。
比起冰山师父雨霖铃就要活泼多了,黄莺出谷似的和师兄弟们玩笑,时不时和其他门派的人聊天完全没有跟在师父身边的意思。
星晚看的眼睛疼转头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这一看不要紧,被坐在角落里的美女吸引住了。
白衣仙子这四个字仿佛是为她而生的,气质出尘秀美绝伦,只见她接过一旁徒弟奉上的茶,脸上浮现微微笑意,真是琳琅美玉不可争辉。
徒弟看着师父眼中满是仰慕,那样子比庙里虔诚跪拜凡人也不差什么。
“师父,那是哪位掌门啊?”星晚扯着叶云时的袖子问道。
叶云时轻轻皱起眉,“真奇怪,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位掌门。”
他拿出邀请的册子,当初分发请柬就是按照上面的名单,修仙界这么大总有不想参加大会的,都是互相通气之后才会送请柬过去,免得出现被拒绝这种尴尬的事情。
“这上面写着是瑶光宗的纪灵微掌门,身边应该是她的亲传弟子崔承鹤,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叶云时拼命回忆着。
上了岁数之后他的记性是大不如前,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连那么大一个宗门都不记得。
星晚看着册子上的字道,“还有其他宗门看着陌生吗?”
叶云时挨个看下去,说道,“这个缥缈宗我也不记得,掌门叫裴云客,说是宗门事务繁忙不参加这次的大会。”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我的印象里也没有这两个宗门,总不能是这两年才创建的吧。”星晚托着腮满心疑惑。
叶云时表情凝重,“这绝不可能,虽然修仙界开宗立派是常事,但都要通知所有门派去参加开宗大典,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原本的故事里也没有提过这些人。”
那可太吓人了,凭空蹦出来两个宗门,叶云时也顾不上观察雨霖铃和南流景了,起身赶紧往江逾白那里去。
他刚和一位掌门结束谈话,脸上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看到师弟奔过来差点吓得魂儿飘出去。
叶云时张嘴就是,“师兄,出大事了!”
江逾白抬手道,“你先别说话,我坐稳了你再开口,上次你这么说是告诉我云衔山没了。”
等他稳稳当当坐下,叶云时才开始讲述自己发现的不对劲,江逾白越听越心惊,最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还有心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