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愣了会儿神。
感觉寒部刚刚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有种不对劲的潮红从脖子漫到脸侧……跟依姐症状有点像。
同为男人,温柏似乎明白了姐夫来找姐是为了干啥。
温柏擦了把冷汗,拿着手机悄咪咪的给齐升珺发微信。
【温柏】:卧槽太炸裂了!寒部跟依姐他们两口子,夫妻双双把药中了!
【珺】:……那你还搁那杵着干啥?
【温柏】:我得在这给他们放风啊,万一一会儿小三姐来捉奸了咋整。
【珺】:……
但是,好像、好像也有点子道理。
【珺】:那你给他们放完风回来的时候动作轻点,敢把我吵醒和你没完。
【温柏】:?
就ds调查局那破宿舍,怎么可能不把人吵醒啊!
温柏在心里捶胸顿足。
齐升珺这个哥们儿是他看走眼了,终究是错付了!
……
暮寒珏将外套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走进卧室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蜷做一团微微颤抖的余依。
看起来意识已经模糊了,很难受的样子。
暮寒珏过去把她捞进了怀里,小姑娘开始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似的,拼命地挣扎,浑身还因为恐惧而颤抖。
“放开我!放开我!”
余依在暮寒珏怀里拳打脚踢:“私闯民宅还对我动手动脚,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你信不信?!”
“……”暮寒珏扭过她的脸,捏起来她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你就是个王八……”余依愣了下,“暮寒珏?”
“嗯,是我。”
余依突然清醒了,手指有些颤抖:“你怎么来找我?被隆悠言发现了怎么办……你快回去啊!”
暮寒珏被逗笑:“我来找我亲老婆,她算什么东西?”
余依还是推他:“不行不行,你来我这过夜会让人起疑心的。毕竟……”
她顿了顿,语气落寞:“现在全京城都知道,隆悠言是你的未婚妻。”
“吃醋?”暮寒珏搂着她给顺了顺毛,“放心,姓隆的蹦达不了几天。”
余依仰头:“什么意思?你要除掉她吗?”
隆悠言是阁下亲自安排到暮寒珏身边的,这段时间又极力促成他们订婚,想把隆悠言除掉谈何容易?
余依皱着眉说:“不行,你不能贸然对她下手……唔!”
暮寒珏贴上了她的唇,攻城掠地。
他近乎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将她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淹没在那侵略性的吻中。
呼吸愈发低沉,暮寒珏扣住余依的后脑,身体往下压了压,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别提她。”暮寒珏勾着余依的下巴,拇指按在她唇上摩挲,“扫兴。”
余依这会儿近距离地紧贴着他,这才发现暮寒珏身上穿的衣服竟然和自己身上的旗袍是情侣款。
领口两颗黑色盘扣,前襟绣着翔龙暗纹,和她身上的凤纹显然出自一人之手。
暮寒珏按住她在龙纹绣样上描摹的手指,哑声问:“还满意吗?我们的第一套情侣装。”
“我很喜欢。”
“那,能不能奖励我?”暮寒珏吻上她的指尖。
“宝贝,我想要你。”
他忍得快要疯了,双目灼灼地盯着余依,不肯挪开半分。
“成吗?”暮寒珏埋头蹭了蹭余依的脖子,像臣服于玫瑰的猛虎。
余依将手心贴上他的脸颊,“就这一晚。”
“好。”暮寒珏恋恋不舍地亲吻她的下巴,“等我先去洗洗。”
浴室的水声停止后,卧室里是一室旖旎。
酣战至情深时,钟表的指针恰好指向了十二点的位置。
余依红着脸,双眸半闭半睁,暧昧非常。
她抬起手臂环抱暮寒珏的脖子,顺势吻了吻沿着男人喉结滚落的一滴汗珠,“老公。”
暮寒珏只觉得脊椎酥麻,浑身发紧。
“嗯?”
余依嘤咛着贴紧他的胸膛:“生日快乐。”
九月十九日,他的生日。
暮寒珏微微愣了一下,轻笑着道:“谢谢宝贝。”
随后,唇齿轻轻厮咬着余依脖颈的皮肉,“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老公……”
他心中摇曳。
随之摇曳的还有窗外花园中的奇花异草。
曲径通幽,两只蝴蝶在月色下缠绵翩飞,停留在这小园香径中久久不愿离去,像是倾诉彼此赤诚的爱意。
事后,暮寒珏将窗户开了条小缝,好让空气流通一下,过滤掉房间里浓重的味道。
他重新躺在床上将余依捞回怀里,看她意识朦朦胧胧还强撑着不睡的样子,暮寒珏贴在耳边问她:“还算舒服吗?”
余依才不顺着他:“你只顾自己舒服。”
暮寒珏一听,笑了:“那你一直扭什么?碰到你开关了?”
“……”余依被他这话羞得脸红。
暮寒珏这个人,不能用狗来形容,只能说是个老狗比。
她承受不住喊停的时候,暮寒珏要她再叫一声老公。
她老实巴交地叫了,但暮寒珏根本就不知道信守承诺,反而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兴奋。
暮寒珏挑笑亲了亲她软软的脸颊:“我似乎并没答应过你叫完老公就停。”
“……无赖。”余依推了推他胸膛,“你要是没别的事儿了就赶紧走,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不好说。”
暮寒珏挑起眉梢:“怎么?别人好歹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你现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我怀里,怎么敢轰我走的……嘶。”
余依默默抽回踹了暮寒珏一脚的腿,傲娇地扭回了脸:“再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给我滚出去。”
暮寒珏从背后收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滚,睡会儿。”
余依觉得他头发扎的人有些痒,翻了个身改为面朝着暮寒珏,扳过他的一条胳膊枕在自己脑袋底下,另一条就任他箍在腰上。
舒服了。
余依这一觉睡得很沉,早上完全不知道暮寒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前半程她自己吃自助餐,体力支撑不住了才换暮寒珏来主导,一整晚被折腾得够呛。
等到日上三竿,余依掀起被子从床上下来,大腿控制不住地不停抽搐,颤颤巍巍地走进浴室才看见,自己身上一块好肉也没有。
余依咬了咬牙。
看在暮寒珏今天过生日的份上,她不骂他了。
温柏守了一夜,见到余依出来就开始哭诉自己站岗一夜的痛苦。
余依嫌弃地推了推他:“行了别哭了,房间的钱我给你报销,再补贴你精神损失费昂。”
“我能不哭吗!”温柏托着自己的脸,“你看看这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嘴角了,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全毁了!”
余依挺无语,发了温柏二百块钱红包买面膜,随口问:“你姐夫呢?”
温柏秒收款,说:“被小三姐打电话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