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站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四周是残破的建筑和消散的阴气。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剩下的阴尸派门人。
那些门人或惊恐,或绝望,但无人再有反抗之意。
他们深知,面前之人,是他们无法抗衡的天神。
“结束吧。”王玄策的话语简单而冷酷,雷光在他周身凝聚,形成一个雷电领域,缓缓向四周扩散。
他并未亲自动手,那股强大的雷电之力便已让剩余的阴尸派门人无法承受,纷纷倒下,无一生还。
接着,王玄策收起那被他击溃的幽冥魔幡,这法器虽损,但好歹也是极品法器,蚊子再小也是肉,别浪费。
随后,他施展神识,将有用的典籍、灵石和珍贵的资源收集起来,其余则全部毁掉。
毕竟,这些知识与力量若落入错误之手,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
做完这一切,他决定,要将这里的一切痕迹抹去,以免后人效仿,再起波澜。
“雷狱·灭世!”随着王玄策的一声低喝,天空雷云翻滚。
片刻之间,整个阴尸派总坛被雷电所笼罩,雷鸣声响彻天际,伴随着一道道足以撼动山河的雷击,整个总坛开始崩溃,化为一片废墟。
烟尘四起,待到尘埃落定时,原本宏伟的阴尸派总坛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焦土,证明着这里曾经有一个门派的兴衰。
旁观者们,无论是远处的江湖人士,还是躲在暗处被吸引而来的其他门派探子,都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一位年轻武者颤抖着问身旁的同伴,而对方只能茫然摇头,同样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之中。
他们见证了王玄策以一己之力,荡平一个魔道大派的全过程,那雷霆万钧的手段,那无匹的气势,让所有人深刻体会到何为真正的天策神将。
而王玄策,完成这一切后,身形逐渐远去,融入远方的天际……
随着阴尸派被灭,关于王玄策的传说如野火燎原般扩散开来。
人们口中那个神秘的天策神将,似乎与南域中那位以杀立威,令无数武林高手闻风丧胆的杀戮魔王画上了等号。
这样的对比,不仅仅是江湖上的谈资,更像是一场风暴前的宁静,预示着前所未有的动荡即将席卷整个武林。
在一间名为“风云楼”的酒楼内,各路江湖人士汇聚一堂。
这里不仅是信息交流的中心,也是各种奇闻异事的发酵之地。
此刻,一位年迈的说书人,手持折扇,站在高台上,用他那沙哑却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王玄策的传奇。
“诸位听我言,今朝说一段,天策神将王玄策,孤身仗剑走天涯。
封神不过数日间,风云变色江湖颤。
药王谷中草木知,一令之下皆臣服。
阴尸派里鬼神哭,雷狱之下无完肤。
合欢宗内孽海深,终化血灵丸中尘。
化生寺伪佛光灭,雷火净世涤心魂……”
台下听众鸦雀无声,人人面露骇然,仿佛能透过说书人的言语,亲眼目睹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幕。
王玄策的杀伐之果断与手段之狠辣,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
一名身着青衫,腰间佩剑的青年武者拍案而起:“此等手段,非人力所能及!若真如此,王玄策岂不是神仙中人?世上还有何人能敌?”
“据说那位天策神将王玄策,就是近来在南域横扫各大势力,连龙家都被拔除的杀戮魔王!”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言语间难掩惊异。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们年轻人啊,总是看事情太片面。王玄策此举,看似残暴,实则是在为江湖除害。
想当年,天京龙家权倾一时,几大势力割据一地,荼毒一方,哪有我们这些小势力的立足之地?
可如今呢?王玄策一战定乾坤,江湖格局重塑,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所熟悉的秩序正在崩塌,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是福是祸,未可预知。”
说话的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闭目养神,仿佛早已看透世事沧桑。
他的话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场变革不仅仅是几个宗门的覆灭,它预示着整个武林格局的洗牌,每个人都将在这场风暴中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在天京皇城内,皇主听闻此事,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王神将的确不负我所望,能以非常之手段,行非常之事。”
群臣间响起一阵低语,有的面露敬佩,有的则暗暗揣摩皇主的心思。
一位年迈的老臣,须发斑白,缓缓出列,躬身施礼道:“陛下圣明,王神将此举确实大快人心。
然则,民间亦有不同声音,担忧此等雷霆手段是否会引发连锁反应,招致不必要的动荡。”
皇主微微点头,示意老臣继续说下去。
老臣续道:“其他家族和势力或会因此感到不安,恐其成为下一个目标,进而结盟自保,甚至联手对抗。我朝需有应对之策,以防不测。”
皇主听罢,沉吟片刻,随后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声音沉稳而坚定:“朕意已决,王神将乃我夏国擎天神柱,任何意图趁乱而起,危害夏国者,皆将受到与龙家同等之惩罚。”
言毕,皇主环视四周,群臣皆低头领命,一股无形的威严弥漫于大殿之中。
他深知,以王玄策目前的滔天伟力,世俗中的势力和武力在他眼中也只是过眼云烟,无足轻重,挥手间灰飞烟灭。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只有傻子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况且,王玄策的行动虽极端,却也为他铲除了不少棘手的毒瘤,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重新布局夏国,巩固中央集权的机会。
另一边,城南码头,李幼薇驱车来到约定地点。
车内除了她,还有一位昏迷不醒的病人,那是她急需肾脏移植的母亲——容桂珍,以及一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
她的心脏如同擂鼓,每一步靠近码头,都像是踏入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