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阳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看看王孝忠长什么样，没想到竟然错过了。
    他赶紧又问：\"那个王孝忠长什么样？有没什么特点？\"
    何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笑道：\"李科长怎么对王孝忠这么感兴趣？\"
    陆阳知道自己问得太急了，只好实话实说：\"实不相瞒，他涉嫌和马奎同案，我们在调查，但是找不到他人。\"
    何明听罢，立刻撇清关系：\"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和他联系过。
    李科长如果想查他，不如去三年前他的训练学校，江城警校特训班问问，那里一定有他照片。\"
    陆阳心中大惊，竟然是自己呆过的地方，只不过这小子是自己上几届的。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笑道：\"多谢何科长提醒，我回去就查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阳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告辞。
    陆阳踏着月色，匆匆离开y城。
    夜风呼啸，仿佛在耳边低语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晨时分，x城的轮廓渐渐清晰。
    城门紧闭，守城士兵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陆阳站在城门前，大喊：\"开门！\"
    “玛德！”
    万分紧急，早一分找到这个人，就少一些损失。
    无奈之下，陆阳掏出手枪，对天连放三枪。
    \"砰！砰！砰！\"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不一会儿，一群睡眼惺忪的士兵匍匐着爬了出来。
    陆阳举着枪，怒喝道：\"军统李铁生！耽误老子的正事，军法伺候！快开门！\"
    士兵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开启城门。
    陆阳快速开车进城，直奔与周青的秘密联络站。
    旅店门前，一个小二正打着哈欠。
    陆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去，把周青叫来。要快！\"
    之后，他搓着手，坐下来一口口的喝茶。
    坐那还在想：“江省警校，叫王孝忠的？怎么越想越耳熟？就是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突然，他想起来，救赵书记和林薇那次击毙的自己的一个学生李阿狗，十三太保里的阿狗，还有猴子，狗熊，而那个毒蜂后来回往日本他特务机关，毒蜂就是三年前的老军统。
    “他会不会认识王孝忠，也可能是他的同期？”
    “那？会不会，王孝忠也会是十三太保里的一位呢？”
    两个小时后，周青终于姗姗来迟。
    陆阳迫不及待地说：\"那人叫王孝忠。你得通知咱们的同志，查三年前去那边的人，现在可能已经是高官了。我去江城警校查他的照片。\"
    周青点点头，“那俩照片？”
    陆阳摇头，“都能怪我，工作不到位，叫同志们辛苦，那俩照片应该查不到人，那小子没留下过照片。”
    “别急，老陆，这已经很好了，接下来我们会留意这个特务的。”
    辞别周青，陆阳回到住处。叶婉如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陆阳问。
    叶婉如笑道：\"卡点通报的。怎么样，有收获吗？\"
    陆阳简要说明情况，然后道：\"我得去江城警校查那小子的照片。\"
    叶婉如皱眉：\"不行，你去太危险了。那里可能有人认识你。再说，那人的档案说不定已经被销毁了。\"
    \"那怎么办？不查不行啊。\"陆阳焦急道。
    叶婉如忽然眼前一亮，风情万种地靠近陆阳：\"我有个主意...\"
    陆阳听完，大笑起来：\"好主意！\"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陆阳和叶婉如一同上班。秦野和霍灿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疑惑。
    叶婉如找来江省警校的电话，拨通校长办公室。
    \"喂，请问是江林校长吗？我是军统x城站的叶婉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有什么事？\"
    叶婉如客气地说：\"我们在查一个人，想请您帮忙看看档案。\"
    江林的语气更冷了：\"军统查人还需要我们帮忙？\"
    叶婉如解释道：\"这人可能和一起叛国案有关。\"
    \"哦？\"江林的语气有了些变化，\"谁啊？\"
    \"王孝忠，三年前你们学校的学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江林说：\"没这个人。\"
    叶婉如皱眉：\"怎么可能？我们明明...\"
    江林打断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叶科长，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就不要互相干涉了吧？\"
    说完，江林挂断了电话。
    叶婉如放下电话，看向陆阳，摇了摇头。
    陆阳叹了口气：\"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沉思片刻，他突然说：\"等等，宛如，十三太保，你见过几个，都是谁还记得吗？\"
    叶婉如想了几分钟：\"没见过几个，而且都是代号呀。\"
    “玛德，我怀疑这小子就是其中一个，谁会有十三太保的名单和档案呢？”
    叶婉如没好气的说，“那还用问，戴老板啊。”
    “这不是废话吗？”
    陆阳没有灰心，“对了宛如，你从费宝山给你交接的材料里，有没有他发来电报的密码本。”
    “有啊，我记得清楚呢，是本老字典。”
    “老字典？”
    陆阳凝神思考着，“那说明，那小子一定也有一本，而且不能太新。”
    对了宛如，不如我们把他引出来。
    “这么做？”叶婉如惊奇的看着陆阳。
    陆阳坏笑着伸出手，“这么做？”
    “讨厌，在办公室呢，好好说话！”
    你发电报给他，说：“安全起见，密码本更换成白话本《三拍》”
    “这书在那边，非常难买，你说叫人给你带过去，日子下半个月第一个星期日，有个杂货郎卖杂货，你来接头。”
    “这能行？”
    陆阳点点头，“肯定能行，那人不知道你是不是费宝山，只能听命电报。”
    “这么做，他不能起疑，而且还必须得做，不做就会失去联系。”
    陆阳猛然惊醒，大叫不对。
    他转向叶婉如，低声道：\"不行，我们得想个退路。\"
    叶婉如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陆阳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们查王孝忠的事，连y城都知道了。如果他出事，老戴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叶婉如皱眉：\"那怎么办？\"
    陆阳想了几秒，其实早有注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是还有个罗丽吗？让中统去背这个锅。\"
    就这样，陆阳开始了他的计划。
    他故意回到电讯科，有意无意的把王孝忠的资料透露一部分给罗丽，还不叫她知道太多。
    罗丽果然上钩了。她小心翼翼地跟踪陆阳，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
    有空，她都会向她的上司古具怀汇报。
    古具怀本就对李铁生的身份心存疑虑，但又不敢去上面核实。
    他知道陈家的人都偏袒陆阳，贸然查询只会引火烧身。
    于是，他决定找机会亲自动手，除掉这个李铁生。
    已报瘸腿之仇。
    一天晚上，古具怀正在办公室里踱步，突然门被推开了。
    \"老板，\"罗丽急匆匆地走进来，\"李铁生回来了！\"
    古具怀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罗丽：\"什么？他不是去y城了吗？\"
    罗丽点头：\"是的，但他今天突然回来了。而且...\"她顿了顿，\"我们派去跟踪他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古具怀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李铁生...越来越像当年的陆阳了。\"
    罗丽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们该怎么办？\"
    古具怀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对了，你说他们在查什么案子？\"
    罗丽回答：\"好像是在查一个叫王孝忠的人，说是马奎的同党。听说这人三年前在江省警校上过学。\"
    \"什么？\"古具怀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江省警校？那不是我的地盘吗？\"
    他快步走到衣架前，抓起外套：\"我得亲自去一趟。你继续盯着李铁生和叶婉如，有什么动静立即报告。\"
    古具怀连夜赶往江省警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愤怒。
    与此同时，叶婉如的特务也跟踪了罗丽，迅速返回汇报。
    叶婉如正在办公室里，秦野和霍灿也在场。
    特务气喘吁吁地说：\"报告科长，古具怀连夜出城了，方向是江省！\"
    秦野和霍灿听到这个消息，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叶婉如却平静地说：\"知道就行了，都是为了党国，不要内斗，留着他吧。\"
    秦野和霍灿对视一眼，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等叶婉如离开后，俩人开始密谋。
    其实他俩有个暗自的任务，就是监视叶婉如的一举一动，随时跟戴雨农汇报。
    “秦兄，这事有点奇怪呀？”
    秦野点点头，俩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喝茶。
    “叶婉如竟然把这事压下去了？”
    霍灿不紧不慢的瞪着秦野拿主意。
    这种事弄不好就会连累自己，来个诬告上司的罪名，那是要杀头的。
    秦野知道来了几天了，寸功未立，怎么也要弄点事出来。
    想了想，还是踢皮球回去，“是啊，叶婉如和陈怡君是姐妹，她给中统后路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吹着碗里的茶叶，偷看霍灿，这个出头鸟，我也不打算当。
    “那？我们联名把这事报给局座怎么样，也不算监视上级，只是事实汇报情况，不加任何个人评论。”
    秦野就等这句话，他爽快的把茶杯放在桌上，“霍兄不会是忠良之后，这事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
    戴雨农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刚接到秦野和霍灿的密电，中统的古具怀要调查一个人？
    这人他有印象，是当年老复兴社的手下，这人心狠手辣，而且组织多谋。
    后来新十三太保，给了他一个席位。
    此人作用很大，直接和费宝山联系。
    “不好，现在费宝山把工作都移交给叶婉如了。”
    所有打入敌人内部的人员档案都由他亲自掌管，别人根本不知情。
    暂时，王孝忠是平安的。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秘密号码：\"喂，是我。把王孝忠的档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