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庭法官肯定不能判离婚,到时候咱们还有半年的时间想办法,不用着急,大伯这边是指望不上了,爸,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妈得手术怎么样了。”
“你去吧,都怪那个毒妇,她要是乖乖听话,不闹离婚分家,哪有现在这么多事?警察把她抓起来了吗?要是她真的判了死刑,那可就太好了!”姜有德怨恨的说道。
“我一会儿再给胡警官打个电话问问,明天开庭了她要是不出现就说明八九不离十了!”姜大宝说完阴着脸走了出去。
他今天之所以没跟警官说出李浅柔住的酒店地址,就是怕打破了姜有福杀人的计划,现在看来计划是够呛了,该把李浅柔的落脚地告诉警察吗?万一警方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办?
他还是远远的观望着吧,幸好两个人提前分居了,他是真的毫不知情,就算调查也调查不到自己身上啊。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凌晨的时候,马香菜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医生说:“病人大腿、膝盖和小腿都粉碎性骨折,手术是成功的,但是病人年纪大了,恢复的会比较慢,想要完全恢复最少得一两年的时间。”
姜大宝和姜有德都阴沉着一张脸,雪白的病房里,灯光明亮,照亮一切黑暗的角落,窗外天空黑沉沉的,看不到月亮和星星,没有风,压抑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干脆我找人杀了他吧!干净利索!”姜大宝长相斯文,身形高大,跟姜大财一样的遗传了老姜家人的基因好的一面,同时遇事急躁,爱冲动,动起手来不管不顾。
他没结婚前,装着温柔惬意,哄骗着没有恋爱经验的李浅柔,仓促的结了婚。
他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个公司,做些外贸生意,也算是小有所成,李浅柔属于独立女性,漂亮归漂亮,每天除了公司还是公司,一个月三十天,她二十五天能扑在公司上,剩下的五天居家办公,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管。
直到生完姜宇浩之后才开始照顾孩子,有了点儿女人的样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日子过的挺舒心的。
一切发生变化是在马香菜和姜有德住过来开始,李浅柔给孩子请了个保姆,专门照顾孩子,家里还有一个做家务做饭的保姆,两个保姆都安分守己,一切都井井有条。
马香菜不放心,非要过来盯着,李浅柔想着毕竟是孩子的奶奶,肯定是关心孩子为孩子着想,就同意了。
家里房间很多,马香菜和姜有德住过来了,家庭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李浅柔生完孩子母乳不够,过了哺乳期就断了奶,然后给孩子买的进口奶粉,一罐好几百,一星期两三罐。
孩子喝上奶粉之后,经常便秘拉不出便便,然后就容易肠胃不适总是发烧。
马香菜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借着孩子生病的茬口就跟儿子说:“人家女的生孩子都能自己喂奶,怎么你家媳妇连个奶都没有,本来少就少点吧,给孩子解个馋,当个零嘴也行啊,这怎么还直接就断奶了呢?这奶粉又贵又腥气,小孩子喝了能不生病吗?”
“我每次都怕孩子饿着,人家让放三勺我就放四勺,稠稠呼呼的喝起来才抗饿啊!”
姜大宝一个大老爷们要么出去应酬,要么喝多了回来就睡觉,醒来了就拿着手机刷视频,洗衣做饭打扫家务这些有保姆,他更没亲自喂过孩子,具体怎么冲泡奶粉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他从小就听马香菜的话,他妈能把他养这么大,还考上了大学,这同样的方法肯定不会错,就一直点头应和。
保姆是专门照顾孩子的,她说冲奶粉要严格按照比例来冲调,奶粉多了孩子喝了不好吸收,对身体不好。
马香菜就觉得她是抠门,虐待孩子,回来保姆跟李浅柔说了这事,再加上孩子总是生病一直没有找到病因,这次去医院跟医生说了奶粉的事情,医生说奶粉浓度太高对孩子肾脏不好,还容易造成消化不良、便秘呕吐,长期下去不利于孩子的生长发育。
孩子在医院住了两天院,回到了家,心力交瘁的李浅柔把医生的嘱咐跟马香菜说了,马香菜不以为然。
“我们小时候哪有奶粉啊,都是喝米汤长大的,我还专门捞稠一点儿的米汤喂孩子,大宝还不是长得高高大大,智力非凡、英俊潇洒?你们就是当惯了千金小姐,瞎矫情!”
后来她真的就不给孩子冲奶粉了,也不让保姆冲,开始喂大米汤了,四个多月的宝宝喝了不解饿啊,嗷嗷哭,一天下来孩子嗓子都哭哑了,去医院又各种检查。
回到家,又累又气的李浅柔跟马香菜说:“以后不要再管孩子的吃食了,你就好好在家看看电视,逛逛街,再闲的慌的话回老家打打牌也行啊,孩子这么三天两头上医院,能吃得消吗?”
马香菜委屈啊,他跟儿子哭诉,说儿媳妇嫌弃她,要赶她走,姜大宝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就是敷衍了两句,这下子马香菜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一条心,再也不关心自己了。
她开始没事找事了,今天说李浅柔穿的太艳了,出去招三惹四,明天说她穿的太素了,咒自己早死。
李浅柔下班早了,她说这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虐待她儿子,加班回来晚了,就说她没有一点儿责任心,嫁了老公不伺候,生了儿子扔给保姆管,自己一天天在外面混,可怜自己的儿子老老实实的,早晚得被戴绿帽子啊。
李浅柔忍着让着不计较,看着她一步步蹬鼻子上脸。
有一次公司要举办宴会,她特意买了一条高定的露背晚礼服,准备晚上出席活动要穿,结果临出门,发现礼服被拦腰剪成了两截,想到鬼鬼祟祟从她房里偷偷出去的马香菜,她直接将衣服一把扔在了婆婆的脸上。
“说吧,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件衣服我一会儿得穿,花了十几万就这么一下子被你剪成了破烂,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