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那种带着薅羊毛心理的人,阮雨柔理都没理。
虽然那些丹药她自己就能炼制,但她又不是冤大头,任他们予取予求。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因为她们明天就走,所以来的人很多。
云灼抱着剑站门口,将那些一看就没病的初步筛选出去,有些人虽然心中不悦,但看着他那张冷凝的脸,压根不敢多说什么。
阮雨柔负责给村民号脉诊断,花泠月搬了张小桌子在旁边,帮着写药方。
她的书法是上辈子特意练过的,一手字很漂亮。
如果储物戒有合适的药材,她们就直接配好交给对方,如果没有,只能留下一纸药方让他们自己去筹备药材。
情况严重的,就拿丹药给他们吃。
主打的就是一个解决所有问题。
这里所剩的村民本就不多了,看诊也很快就结束,下半夜她们还抽空休息了会儿。
第二天离开时,村民们纷纷出来送行,有的人还带来了自家种的蔬菜瓜果。
他们依山而居,平时种植的都是自带灵气的粮食,以往还会定期送去莲华派上供,可见这些东西对修士来说也是好东西。
花泠月她们来者不拒,纷纷收下了。
没办法,谁让有个贼能吃的师兄呢。
有碧光和长臂猿在,这些食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旬阳城在北境,他们御剑飞行好几日,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地方。
落地之时,花泠月看着这个繁华的城池,不由轻叹一声:“今晚终于不用再露宿荒郊野岭了。”
本来她是想用定点传送符的,毕竟这样很快。
但云灼看了旬阳城的地点后,自己规划了一条路线,中途去猎杀了两只灵兽。
一来二去,倒是把定点传送符省下来了。
她还记得他说:“定点传送符那么贵,省下来拿去拍卖,他能天天吃饱饭。”
花泠月:“……”
嗯……就很难评。
不过自家师兄自己宠,他不就是想吃顿饱饭吗?这要求又不是很过分。
不过几日相处下来,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天真了。
原文对他的介绍是‘一顿能吃下一头牛’。
但当她亲眼看到他进食后,才知道那些描写还是不够真实,不够准确。
这丫就是个无底洞,不动手时的饭量都不止一头牛,一旦动用了灵气,他能嘴巴片刻不停的吃一天。
别的师兄穷,那是养剑了,买炼器材料了,或是喂灵兽了。
他穷,纯粹是自己太能吃了。
“你们去肖家,我先去把任务交了。”
刚入城,云灼就要跟她们分道扬镳。
“行,回头玉简联系。”
花泠月爽快的跟他挥了挥手,拉着阮雨柔就走了。
阮雨柔一脸不解,“我们为何不跟大师兄一起?”
交任务和去肖家,完全不冲突啊。
花泠月咧嘴一笑:“这还用说,肯定是大师兄又饿了呗。”
某人食量大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当她们面吃了。
阮雨柔有些忍俊不禁,也没再说什么。
有肖玉鸾指引,她们很快就到了肖家。
肖家大门紧闭着,花泠月抬眸看了眼上方的‘肖府’二字,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一条门缝,看到是陌生人,眼底透着疑惑:“姑娘,请问你是……?”
花泠月笑着递上一块玉佩,“劳烦通禀一声,就说……你们大小姐回来了。”
门房看到玉佩,当即就震惊的瞪大了眼。
他在肖家很久了,自然认得这是肖玉鸾最喜欢的一块玉佩,以前还在家时,几乎日日戴着,府里的人都认得。
“大……大小姐?”
他看了看花泠月,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阮雨柔,甚至想看看她们身后还有没有人,可惜……啥也看不见。
只能激动的问道:“姑娘,你怎会有我家大小姐的玉佩?她人在哪儿呢?”
大小姐失踪好几年,老爷夫人把能动用的人脉都动用了,也没能找到,至今一点音讯都没有。
花泠月只是笑着,“劳烦通报一声,这事我们得亲自跟肖老爷,肖夫人说。”
门房还想再问,但是看到她手里的玉佩,还是说了句‘请稍等’,便匆匆进去禀报。
花泠月把玩着玉佩,轻啧一声:“你该庆幸她没把你的东西都给毁了,不然我还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见到你父母。”
肖玉鸾被扔进安州山脉前,随身物品都被薛梦茹收了去。
肖玉鸾此刻藏身于她的封印符中,闻言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我的东西她几乎都拿去用了,这些算是信物,她自然要留着,用得好还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呢。”
她现在早就看开了,薛梦茹野心大着呢,爹娘看她是孤女,才带回来亲自教养,她以前也对她多加照拂,谁能想到她竟然还能生出觊觎之心,竟然想杀了她谋夺肖家继承人的位置?
说话间,一位妇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走了出来,她满脸期许,手中还握着佛珠,神情间满是激动。
“娘,这是我娘。”
封印符在花泠月手中握着,肖玉鸾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声音也逐渐带上了哭腔,“母亲她……老了……也憔悴了……”
肖家是丹药世家,以往母亲保养的极好,看着和三十出头的女子差不多,年轻貌美,又带着些成熟韵味,气质高贵出众。
可是几年不见,母亲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已经染上了华霜,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如今瞧着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太。
“姑娘,听说你们知道我家玉鸾的下落?”
肖夫人一来就直奔主题,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水,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看得出来身体状况不太好。
花泠月点点头,将包括玉佩在内的所有信物都递了过去,全是以前肖玉鸾贴身携带,能代表她身份的东西。
肖夫人看到那些东西,更是哭的泣不成声,“是的,是的……这些都是玉鸾的东西,玉佩是她出生时,她爹命人打造的,自她五岁知事起便一直随身携带,这玉簪是她及笄那年我送的,还有这镯子……”
每一样东西到了肖夫人手中,她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东西的来历,和什么时候交到肖玉鸾手中的。
听着她的话语,肖玉鸾除了哭还是哭。
在宁家庄那么苦的时候她都能挺过去不流泪了,可是一听到母亲说起她的旧事,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