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擎低头一看,顿时就郁闷了,小东西,这把短剑是让你防敌人的,不是让你用来防我的。轩辕擎想,不知道现在收回那把短剑还来不来得及?
白依儿晃了晃手中的短剑,“再敢乱来,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刀。”
轩辕擎放开了她,“果然,女人的话不能相信,上一秒还说担心我被冻着,下一秒就想往我身上扎一刀。”
白依儿凶巴巴地瞪着他,“哼……”
马车又继续赶了一天的路,白依儿实在受不了了,她抱怨,“我们到底要去哪?怎么还没到?冻死了。”声音有点虚弱,轩辕擎在想事情,没太在意。
又赶了一段路,白依儿睡得迷迷糊糊,她嘟嚷道,“阁主,我好热。”
轩辕擎疑惑,热?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马车内又盖得薄,他自己都觉得冷,怎么会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赶紧坐到白依儿身边去,只见白依儿脸上红扑扑的,他抬手摸了摸白依儿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白依儿,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再睡。”
“我不,好冷,我不想起来。”
轩辕擎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乖,先吃颗药丸再睡。”
白依儿挣扎,“我说了不吃,我好热,你走开点。”语气虚弱无力,连眼皮都没有抬起。
坏了,时冷时热,发烧只会更严重,得赶紧让她吃下药才行。轩辕擎想了想,他将面具往上提了提,将一粒药丸放入自己口中,然后覆上白依儿苍白的唇。
感觉到唇上有熟悉的味道,白依儿努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带着面具的脸,“你……”
白依儿一开口,轩辕擎成功将药丸送入白依儿的口中。待白依儿吞下药丸,轩辕擎就放开了她,虽然他想深吻,但现在不是时候。
可能是天气太恶劣了,白依儿虽然吃过药丸,但一直到半夜都高烧不退。轩辕擎只能让马夫找地方停车,马车上带有盆子和一口小锅,他让马夫去寻些干柴,再挖来一堆雪。生好火后,轩辕擎把锅放在柴火上,锅中放入雪块,待雪融化后,再热一热,就把水端入马车内,他要帮白依儿擦拭身体。
当他解开白依儿的衣服后,发现白依儿身上穿着一件软猬甲。那件软猬甲他眼熟得很,整个大蜀国就只有两件,一件穿在他身上,一件他送给了皇上。如今,这件软猬甲却穿在白依儿的身上,想来,应该是白家的某个人向皇上求来的。呵呵,传言不假,白依儿在将军府还真是金疙瘩般的存在,她还真受宠。
等轩辕擎帮白依儿擦拭完身子,他自己也惹得一身燥热,想到那娇美白嫩的肌肤,那凹凸有致的弧度,真是要命。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白依儿彻底退烧了,只是衣服全都汗湿了,轩辕擎下马车端来一盆热水,开始叫醒白依儿。
“白依儿,醒醒,起来换身衣服再睡。”
白依儿睡了那么长时间,轩辕擎一喊她她就醒了,醒来就发现身上黏糊糊的,“我衣服怎么都湿了?”
“你白天的时候发烧了,现在退烧了,衣服肯定是湿的,这里有热水,我到马车外等着,你擦一擦身上,换身干净的衣裳再睡。”
白依儿烧退了,精神好了,就开始打趣轩辕擎,“哟,你这色胚,这么自觉?该不会是想在马车外偷偷看我换衣裳吧?”
得,小东西病一好,就开始皮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在马车内,白大小姐就当本阁主是个透明人。”轩辕擎又当着白依儿的面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再说了,我瞧你这身材也没什么可看的。”
“你……你赶紧给我滚下马车,哼!”我这身材怎么啦,很差吗?我的身材也是很有料的好吗?敢嫌弃我。
轩辕擎笑着下了马车,心情很是愉悦,吃不了肉,喝不了汤,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
天亮后,马车继续前行,越往前走,雪下得越大。轩辕擎怕白依儿再次着凉,强行将她抱入怀中,就连睡觉时也是抱着睡的。
白依儿刚开始是不愿意的,他诱哄,“小东西,天太冷了,你生病了不打紧,我可以照顾你,但如果我着凉生病了,再遇到些山匪、杀手之类的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确定你能保护得了我们?到时候耽误行程不说,还有可能命丧黄泉,那你父兄不得伤心死?”
白依儿想了想利弊,最后只能妥协了。轩辕擎如愿以偿,抱着佳人就不肯撒手。
只是没过多久,从远处飞来一支利箭,贯穿马夫的脑门,马夫应声而倒。马儿受到惊吓,长嘶一声,双蹄高高抬起,马车急速停下。
马车内,轩辕擎双手稳住白依儿,拧了拧眉,“不好,外面有杀手。”
白依儿惊恐,“你个乌鸦嘴,真的遇到杀手了。”
轩辕擎快速点了白依儿的穴,“小东西,不能让杀手看到你的脸,乖乖在马车内别动,我很快就回来。”说着,轩辕擎跳下了马车。
很快,马车外就传来了打斗声,杀手早有准备,纷纷拿出杀手锏。轩辕擎的武力值也不是吹的,他很快就放倒了一片杀手,只是,还没等他缓口气,第二波杀手又出现了,轩辕擎只能继续战斗。
杀手人数太多,轩辕擎也受了点伤,一杀手见轩辕擎被牵制住,便悄悄靠近马车。轩辕擎见状,使出洪荒之力,运起内功往地上一击,十几个杀手全部倒地。
剩下不断靠近马车那个杀手,轩辕擎用脚勾起地上的剑,朝着那个杀手一掷,那杀手刚想掀开帘子,就被飞来的剑刺中,倒在血泊中。
轩辕擎快速回到马车上,见白依儿没事,长舒了口气。他解开白依儿的穴,“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我来赶马车。”
“马夫呢?”白依儿问。
“死了。”
“死了?我下去看看。”
“你不能去看,外面的场面太血腥,你看了不怕做噩梦?”
白依儿质问他,“阁主,马夫是你雇来的,如今他身首异处,你就这样走了?你明知要杀你的人很多,为什么不雇一个自保能力强一点的人,或者自己赶马车?”
刚经历一场厮杀,此时的轩辕擎有点烦躁,“那你想怎样?我不可能将他的尸首运回京城,我雇人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说了,可以给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是路途凶险,极有可能有去无回,让他们谨慎选择。这世上难民何其多,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换取家人更好的物质生活。这是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轩辕擎突然的怒吼,白依儿一时被吓到了,是啊,这段时间的纵容,她都快忘记了,眼前的人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讯音阁阁主,她怎么敢去质问他呢。
轩辕擎见白依儿一脸惊恐得看着自己,该死,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平复一下情绪,放软了语气,“要不,我去把马夫的尸体埋了?”
白依儿离他远了一些,呆呆地点头,“好。”
轩辕擎见她又开始害怕自己,心中一阵懊恼。他下了马车,将马夫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走之前,他对着马车道,“千万不要往外面看,我不想世间的血腥脏了你的眼睛。”
轩辕擎走后,白依儿陷入了沉思:是啊,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马夫既然选择了拿高额的银钱,就要有做好死亡的准备。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打工族,想要拿到更高的薪水,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没有谁逼迫谁,只有谁愿不愿意。
马夫的选择就像一场赌注,赌赢了,他可以跟家人一起过上富裕的生活,赌输了,他的损失也不大,牺牲自己,家人从此能摆脱贫苦,几代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他也不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讯音阁阁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