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回到公司在办公室假寐,张先等着丁孝蟹来。
十五分钟以后,丁孝蟹就来了。
接到手下人的通知,张先下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孝蟹。
张先上前热情的打着招呼:“哎呀,丁先生你来了,来来来,里面坐。”
在旁边人看来,还以为张先和丁孝蟹是好朋友。
丁孝蟹点点头,带着人,让手下人拎着两个大箱子跟在最后。
慢慢的走近了正华安保。
张先走的很快,发现丁孝蟹有些跟不上,走路的样子很别扭。
张先热心的关心道:“丁先生,你痔疮犯了?”
张先说的很大声,一楼,正华安保二十多个职员都听到搞了,全部看着丁孝蟹。
丁孝蟹脸都绿了。
虽然让他感到不堪,他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痔疮犯了。”
张先见状,立马搀扶起了丁孝蟹:“来丁先生,我扶着你。”
丁孝蟹以为张先没安好心,事实上也是这样。
张先说是搀扶,其实是拉着丁孝蟹快步往前走,丁孝蟹如果不快步跟上,就只能摔倒。
“等等……嘶……呼。”
丁孝蟹被迫快走,大幅度的步伐,牵扯着臀部肌肉,顺带着受伤位置也被牵动。
疼的丁孝蟹话都说不完整,疼的直吸冷气。
一路热情的把丁孝蟹拉到办公室,张先松开手,热情的搬过来椅子,把丁孝蟹按在上面。
“丁先生?感觉如何?”
丁孝蟹被一通折腾以后,浑身冒冷汗:“张先,你别太过分!”
有了山口组做靠山,丁孝蟹失去了一些东西的同时,也收获了不少。
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这就过分了?其实我还有更过分的。”张先无所谓的说着。
丁孝蟹冷着脸,示意背后的两人打开箱子。
箱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港币,五万块一沓。
“一千万都在这里了,你可以验一下看看。”
张先知道,丁孝蟹不太可能从钱里面做手脚。
至于切掉丁益蟹手指,那只是张先为了激怒丁益蟹所做的。
“很好,我看看,现在是下午五点。半个小时后,你们家门口,会出现一个布袋子。”
“里面是你心心念念的二弟。”
“对了,友情提示一下,饿了太久的人,不要吃太多,容易生病。”
丁孝蟹点点头,然后看着张先,嘴角微微上扬:“丁先生,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交朋友。”
“我在日本那边有点关系,如果张先生,你需要,我们可以合作。”
丁孝蟹意思就是,张先可以和他合作,从而共享他们在日本的人脉关系。
但是,丁孝蟹会有这么好心,给自己提供干他们忠青社在日本的关系?
张先眼神一冷,看着丁孝蟹,随后笑了起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在泰国有条路,风险是大了点,不过利润很高,所谓富贵险中。”
“丁先生,你有没有兴趣?”
丁孝蟹一愣,然后问道:“张先生,也做那种生意?”
丁孝蟹说的是走粉。
张先不否认,也不承认,起身道:“丁先生,我们和联胜,一向是以和为贵。”
“我和你们丁家,也希望和平相处,只是天不遂人愿。”
“有机会坐下来喝一杯,我还要去银行存钱,就不留你们了。”
张先逐客,丁孝蟹也不久留,他也想回去看看丁益蟹。
张先拉开窗子,看着丁孝蟹一伙人,离开,然后打电话给高晋。
“阿晋,可以放人了。”
高晋接到电话,示意手下开车,车子从街头开过,路过丁家的时候,把一个布袋子扔在了门口。
里面装的就是丁益蟹。
丁益蟹这几天没吃什么苦头,也就是饿了几天,被打了几天,断了两根手指而已。
毕竟丁益蟹只要挨打,张先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张先看着面前的一千万,这些钱来路不明,不好存到银行,只能放在公司。
“看来,拍电影的计划要提前啊。”
有尹天仇,电影公司也好组建,毕竟张先又不指望电影赚钱。
让尹天仇自己发挥就好了,至于演员方面,郭小珍,小结巴两个人一直在搞事。
不如让她们去当演员好了。
高晋累了几天,终于回到了公司。
“阿晋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以后你有的忙了。我们深水埗的堂口,下面分成七家。”
“飞机和东莞仔,一人两家,你三家。”
高晋一听,难掩心中的激动,他在港岛混了几年,虽然没有加入社团,也多少知道一些。
一般进社团,想要上位,要经历考察期,也就是俗称的蓝灯笼,口头加入。
然后是正式加入社团,留了底,成为社团的最底层,二四九,也就是四九仔,再等一到三年,就是老四九。
有了上位的资格,然后扎职红棍,白纸扇,草鞋中的一种。
红棍也就是为社团打架的,一般是很能打的人。以前手持红棍。
白纸扇,负责谈判的人,古时候经常拿着一把白纸扇,所以因此得名。
草鞋,是负责社团各个部门沟通的人,以前经常穿着草鞋。
现在,没有红棍,白纸扇,草鞋,这三种物品了,不过职位留了下来。
一般来说,要成为三种中的一种,才能成为有自己地盘的存在。
“谢谢老板,我一定尽心尽力!”
就在张先还想嘱咐几句的时候,电话响了,不用想也是丁孝蟹打来的。
丁孝蟹回走出正华安保,就打电话,让在家里的老四,丁利蟹出门看看。
从里面看到了受尽摧残的丁益蟹,还有两根身体零件。
“张先!你什么意思!”
听着电话里的咆哮声,张先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丁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对人不太满意?”
“没办法,基因问题,这点你只能找他老爹,我们这里不管退货。”
丁孝蟹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张先拐着弯骂了。
“张先,你说有假钞,切掉我弟弟的手指,我的都是银行里面的真钞!”
“你为什么还切掉他的两根中指?”
张先笑了笑:“丁孝蟹,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他对我老大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们这边掉了两根手指,他也一样,没切拇指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你还要怎么样?”
“好,张先!你很好!”
丁孝蟹狂怒之后,挂断了电话。
张先感觉今天的丁孝蟹,有些很奇怪,自己感觉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丁家地下室,丁益蟹是这个月第二次在手术台上,让丁利蟹检查身体了。
“大哥,我的手,我的手……”
人的手一旦少了中指,看起来就特别的奇怪。
丁孝蟹放下电话,盯着丁益蟹那看起来十分别扭的手:“老四,手指能接上去吗?”
丁利蟹摇摇头:“我看过了,切口用火烧过,虽然止血了,但是也接不上了。”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给钱,就……”丁利蟹是知道老二被绑架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下手这么狠。